在面对灿融时,他收敛不悦的神情。
“灿灿……我的小灿灿,苦了你了。”他假装不舍的轻抚着她白皙细致的小脸蛋,眼光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她。
出乎他意料的,她竟然丰腴了些,全身甚至散发出一种他未曾见过的美丽。
看样子,姓殷的不但没亏待她,还待她相当好。
“哦!”他再次将她纳人怀中。“告诉我,你是真的回到我身边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是不是?”他的声音沙哑,似乎包含了无限的凄怆与想念。
现在当务之急,他必须先弄清楚姓殷的那小子是怎么放过她的,等弄清楚状况,他才能决定他的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是……”她慌乱的说。“我……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她真想叫他放开她,他的拥抱让她很不舒服,简直快要窒息了。
钱维书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股噬人的寒光在其中流转着。
“天哪!他逼你……逼你做……”他扶着她的肩瞅视着她,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难以道出口的字句扭曲了他的面容。
灿融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他的意思。
“不、不、不,你误会了,他没有……我没有……”她口齿不清的急着解释。“我是用操作期货的方式赚到钱,把债还了的。”
“期货?你怎么会?况且,你哪来的资金?”他一步也不松懈的逼问。
“是……殷先生教我的,资金也是他先借我的……”在看到他倏然阴沉的表情后,灿融猛地住了口。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更不必用一个个的谎言来欺瞒我。会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可能会猜不到呢?是我害了你,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呢?”他别过身去,奔进书房,把自己锁在里头。因为,他需要些时间理清这一切。
姓殷的小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没道理呀!除非……他爱上灿灿了!
这是他一开始就提出那些条件的原因吗?
那……为什么灿灿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从她的眼睛里,他一点都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思念,更逞论半点爱意。难道……难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殷扬早逼他签下离婚协议书?她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纠结的眉头慢慢地松了开来,满是阴狠憎恨的脸爬上了些许笑意。
他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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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难以成眠的夜晚。
已经凌晨两点了,她望着天花板许久,却仍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已连续三天无法成眠,殷扬的影子每每在她阖上眼睛的那一刻,进驻她的脑海,不肯离去……
哦!天呀!她怎么能在一个男人身边,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呢?
她感谢维书哥给她时间,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维书哥宽厚待她,她岂能继续深陷泥淖中?
或许喝杯热牛女乃会有帮助。
灿融飞快地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去。
“……是、是、是,您怎么说,小的我就怎么办。”钱维书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这么晚了,维书哥还在跟谁讲电话?
她的脚步在书房门前缓了下来。
“那是我应该做的!黄老大能看上灿融,是她的造化,我高兴得双手将她献给你都怕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耍什么花样呢?你放心,天一亮,我就把她送过去!等晚上您回来时……呵、呵……”钱维书于笑着,门外的灿融却全身的血液全冻结了。
“……您就可以美人在怀,彻夜销魂啦!炳……”
灿融惊得连退了好几步,难以置信的猛摇着头。
他打算再度卖了她!
她的头剧烈的昏眩了起来,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可他冷酷的言语仍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黄老大,我把人送过去,您可别忘了要帮我好好的收拾殷扬那个混蛋喔!我要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要杀了殷大哥!
她的身于瘫软,立刻跌坐在门外,泪水无法遏止地跌落衣襟。
不!不可以,她不许它发生……不许!
灿融死咬住嘴唇.不让半点声音逸出口。她硬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尽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当她关上房门时,她没发现钱维书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她的背影,阴惊的脸上扬起得逞的奸笑。
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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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融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好几次摔了听筒,又按错了键。她急得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要通知殷大哥!他不可以受到任何的伤害!
电话终于接通了,在这样的深夜里,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着……
“快接电话呀!求求你……”她焦急的低声啜泣着。
殷扬醉瘫在桌上,望着灯光下发出金黄光泽的酒液,任那铃声撕裂夜晚、催人心魄的嘶吼着。
“他出去了吗?他不在家?还没回国?”她急死了,挂掉电话,改拨他的手机。
好不容易恼人的电话声才停了,手机的铃声又开始响个没完。
“吉利!你就非得这样骚扰我,打破我好不容易从酒精里找到的安宁吗?”殷扬愤怒的抬起头,一把抓过那叫个不停的手机。
“喂!”他不悦的应了声。
“殷大哥!”灿融喜极的喊了出来。
殷扬一怔,酒醒了大半。
“灿融!”他大叫,难以置信的呼喊。“是你吗?”
“是,是我、是我……”她迭声说着,还不住地点着头,所有的坚强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几乎濒临瓦解。
殷扬又何尝不是?一股热潮顿时充塞胸口,他激动得微微发抖着。他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他,千言万语顿时不知该不该说、又该从何说起?
“你……好吗?”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斩钉截铁的说,一阵热意又袭向双眸,伪装多时的坚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彻底瓦解。
“不好!为什么?”他急了,他不能听到她有一丝丝的不如意。
“殷大哥,你听我说……”她用力擦掉眼泪,急切地要把方才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你要小心点,维书哥他……他找了人要伤害你!”
“他也伤害你吗?”他立刻反射性的问。这是他惟一想知道的,也是他惟一担心的。
“我……”她欲言又止。
懊说吗?该让他知道,维书哥又把她卖了吗?
“她是我最值钱的筹码,当然也在我的运用之列!”钱维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侧,清晰的透过话筒,传进殷扬的耳朵里。
“你怎么会……啊——”钱维书一把扭过她的手臂,灿融痛呼出声。
“看样子,我为你找的姘头还满让你满意的嘛!居然藕断丝连到三更半夜的还情话绵绵、依依不舍。哼!你放心,我这次为你找的这一位,是个极具分量的黑道大哥,保证勇猛到让你欲仙欲死,比姓殷的更让你受用不尽!”他猥琐地伸出舌头舌忝过她的颈项。
一股恶心的感觉审过她的身子,灿融不由得呜咽出声。
“钱维书!你敢再伤害她,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对话句句传进殷扬的耳朵里,简直要让他发狂了。
钱维书大笑着,得意的抓过话筒。
“哟——我的‘前’债主,我的债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而且,还管到我的家务事上来。有本事,要不要跟黄老大竞标一下呀?看看谁出的价钱高,灿融就归谁。”
“钱维书!你简直不是人!”
“哈……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就要把灿融送上阳明山去,你不妨想象一下,今天晚上她在黄老大壮硕的身体下弓着身体申吟的模样吧!”他刻意用言语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