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不可能……”
住口!你这个幸福的小百合根本不知道黑暗的冰冷和孤独!你拥有幸福和温暖,而我呢?我一无所有!我恨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有!
“不……你走、你走,你快离开我的身体,你走!”
哼哼……走?我会走,但是你得跟我一起走,我要杀死你!
“不——”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手竟然动了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郎……劫……”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想到这个名字,断断续续低喊出口。
忽然,两道黑影出现。无言、无绪捉住她掐着脖子的手。
“你们……”她记得他们。
无言和无绪交换个眼色,准备将她打昏,免得她真的杀了自己。
这时,门被打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陆可欣踉跄的扑进郎劫怀里,泪眼婆娑。
“郎劫……有个女人在……在我身体里面……”
“别哭。”郎劫将她紧紧搂住。“你会没事的。”以前也见过她哭泣,却没有现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带走!”他回头看向冥后。
冥后芙琳娜走了过来,对郎劫道:“让她入眠。”
郎劫将手放在陆可欣额上,喃念咒语。
“你不要走开……我好怕……”陆可欣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我会待在你身边。”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睡吧,醒来就没事了。”她的泪竟让他心底掀起一片波涛。
“郎劫……”她的身体愈来愈轻飘,思绪愈来愈沉;只记得,郎劫的吻好温柔、好温暖……
待她睡去,郎劫回头看冥后,只道:“来吧。”他拿着短刀,在胳臂划了一刀,触目惊心的鲜红立时泪泪流出。
冥后合眼,念着咒语,划出许多繁杂手势,血液成了一道旋涡,重重裹住陆可欣。
这时,陆可欣突然睁开眼,挣扎起来,又踢又吼。
“不!我不要一个人走!她得跟我一起走!”鲜红血液将她重重包裹,犹如绳索捆住一般,她根本动弹不得。
“孽障!傍我乖乖回到‘无生地狱’吧!”芙琳娜一声厉斥,伴随着咒语,一道白色光芒罩上陆可欣。
“我不要一个人回去——”
尖叫嘶吼戛然终止。
鲜红血液以及耀眼的白色辉芒逐渐化为轻烟,袅袅散去。
郎劫搂住陆可欣,侧过头问着冥后:“她没事了?”他心中竟有股前所未有过的忐忑。
芙琳娜拭去~脸的汗,幽幽一笑,“她没事了。”那女孩竟然真的对郎劫……
“谢了,芙琳娜。”他将怀中人儿抱到床榻。
芙琳娜淡淡笑着,慢慢退了出去。无言和无绪两人也随即消失。
郎劫看着陆可欣的睡颜,_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你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不知道,心底那股细细潺流而过的暖流是什么。只知道,看着她柔美纯真的容颜,心里头就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第八章
陆可欣的事情很快地在狼界传开来。人人都知道她曾被咒术缚身,狼王为她请来冥后为其解咒。
也由于这个事情,王宫里面的所有人对陆可欣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她的地位俨然超出了“贴身侍女”这个身分。
人人都以为,狼王对她是特别的;比起一般侍妾来说,她在狼王心中的地位要比她们高了许多。
可是,狼王的态度仍然让人无法捉模;他仍会点召侍妾陪寝——而且,听说水界的翩翩公主是最有后位希望的候选者,并且即将在近日内到访。
诸如此类的传言,众说纷纭。
不过,即使陆可欣不是未来的后位人选,大家也还是非常喜爱她。
她纯真的气质、干净的气息、惹人怜爱又有点迷糊的个性,让人觉得与她亲近是件非常舒服的事。当然也有例外啦!像——狼王的侍妾们就对她非常眼红,因为嫉妒嘛!
她们总认为,凭什么一名人界来的小小侍女,能够和狼王共睡一房,那可是天大的恩泽荣幸哪!基于报复心态,她们便将翩翩公主即将来访之事告诉陆可欣,并且还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
陆可欣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上王后的宝座。身分、地位对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荣华富贵罢了。她要的,不过是专一且真挚的情感而已。但,她从不敢奢望自己能够拥有。
郎劫……是不可能给予她这份专一的真挚。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绝不能沉沦;一旦沉沦,她便会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从不识情爱为何的她,竟是因他而识得情爱。
也因为他予以她的滋润,使得她由纯真的少女蜕变为女人。
她是彻彻底底的背叛了程伟杰……即使,她从没有爱过程伟杰,她仍是他名定的未来妻子;她该对他忠诚的,可是,她却背叛了忠诚,选择了沉沦。
她想离开这里,抛下一切的情缠。
唉……惆怅缠缠绵绵地纠住了她。
即使是温润晶莹的水,也涤不去她心中的惆怅呀
本想借由水的洗涤,洗净心底的烦琐情帐;没料想到,温水的滋润竞让她的思绪愈是清晰透彻。
由于太过专注于冥思,没发觉身后有人进了浴池,朝她而来。
一只胳臂由她身后横圈住腰际,随即,一具温热躯体贴在她后背。热息喷在她耳后,令她起了一阵轻颤。
“啊!”惊诧低呼逸出她樱唇。
“你在这里,难怪我找不到你。”郎劫在她颈窝轻轻吮了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颇好。也难怪了,他一连三晚都在西苑点召侍妾陪寝……想必是侍妾将他服侍得极好。
“找我有事吗?”她轻轻地想要退开,却被他紧紧搂住。
他在她肩上轻咬一口。
“没事,只是想看看你。”没见到她柔美的秀颜,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有什么好看的?”一想到他成千以计的侍妾,心里一阵惆怅,不自觉地喃喃出口,虽然很微弱,但郎劫还是听见了。
“怎么,三天没回东苑,你吃醋了?”带笑的语调,摆明了是在调侃她。
她觉得心头被撞击了下。“我没有。”心虚地不肯承认,忙要起身。“我……想起来了。”虽然有过无数次的欢爱,但对于果裎相对,她还是倍觉羞赧。
他长臂一伸,又将她拉回。“你在逃避我?”他将她带到浴池边,让她靠坐在浴池墙面。
郎劫探索般的锐眸,令她心慌了起来。
她摇头。“我没有。”她不能承认她的确是在逃避着。
他执意要得到答案,逼向她。“说谎。”
郎劫的斩钉截铁,令她微微一震!
“我没有!”太快的否认反而像是欲盖弥彰,心跳不受控制地狂乱跳了起来。
“哦?”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灵魂似的。“是吗?”目光移到她雪白的胸脯,邪气的笑痕隐隐勾起。“你心里可有我?”他突然一问。
“我……没有。”细若蚊吟。她必须否认不可,一旦亲口承认,她必会坠落到悲惨的洪流,任自己沉溺其中。
“又说谎。”慵懒的口吻看似无害温吞,实际上,则蕴含着波涛汹涌。
“我没……嗯……”胸房的一阵抚揉,让她出口的否认成了抖颤的申吟。
郎劫的凌厉墨瞳逐渐蔓开情火。“说,说你心中只有我!”命令的口吻,有着极霸道的独占意味。
“我……”不能承认呀!“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挑眉,一手滑向她下月复。
她全身窜过一道电流,直窜进神经末稍。“唔——”细吟哦自口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