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我相信,你有一双纯净无邪的眼睛,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虽然对她那个“被海水飘送来”的说辞弄得有些糊涂,但她相信可欣那双纯真的眼不会骗人。
陆可欣很高兴。终于有人相信她了。虽然,郎劫在她昏过去前也对她说他相信她;可是,她总觉得他眼底那抹奇异的光芒像要噬人似的。
哎呀,不想了!她只要赶快离开这里,快点回家就好了!
“月牙儿,要怎么样我才能回得去啊?”
“回去?”来往人界与狼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月牙儿?”她满心冀望地看着月牙儿。
月牙儿沉吟了会儿,终于开口:“出人狼界必须持有王的令牌才可以。”
“令牌?”那是什么?
“而且……”月牙儿脸色怪异的看她一眼,才又说:“王把你交给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王宫里头的侍女了。”
“呃?”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是专门负责调度王宫侍女任务的侍女长。等你的伤好些了,就必须做你该做的工作。”
“嘎?”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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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贬为低位卑下的侍女,她该作何感想?
唉!只能苦笑了。
对于以往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闲生活,她只有回忆的份。
但是当侍女,她实在做不来呀!
遣她去伙房,差点把伙房给烧了!
调她到织坊,机器都报销了!
派她去花园——花花草草几乎都奄奄一息,连池里的鱼,也因为她一时太过开心,喂食过量,使得鱼群大量减少……
别的侍女不但得做好各自份内的工作,还要忙着在她的后面收拾她制造出来的“意外”。因此怨声四起,个个频频向月牙儿大吐苦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一时手忙脚乱,才会弄得人仰马翻。
月牙儿还几乎要怀疑起她是不是敌国派来搞内部破坏、制造不安,好扰乱人心的大奸细。
冤枉啊!其实她才是晕无辜的人。所以现在的她,根本是闲人一个。因为月牙儿不敢再派工作给她了。
她只好一个人窝在房里抓蚊子研究是公还是母的。唉!
背上的伤虽然还未痊愈,但已经开始结痴。她不禁想起郎劫,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她的心中,应该只想着未婚夫程伟杰才是,怎么可以想着别的男人呢?
“可欣!”
怔仲的思绪被一声兴奋的叫唤拉回。
走进来的,是伙房的小喜。
“什么事?”
“要不要一起来啊?很好玩哟!嘻嘻。”小喜神秘兮兮的挑着眉看她。
陆可欣摇手,“又要打板球?不要不要,我不行啦!”早告诉过她们,她对球类、运动类都不行的,还来找她玩?
“碎!”小喜撇撇嘴。“谁玩那种无聊玩意儿?我说的是——”小喜凑近她,贴在她耳朵旁小小声地说了句话。
“什么!?你们聚赌啊?”
小喜赶紧捂住陆可欣的嘴巴,左右张望着。“要死了你!?这么大声!聚赌给抓到是要被罚的耶!”上回阿妙才给司刑部抓去绑在后山树林里一天一夜呢!
“那你们还玩?”
小喜嘿嘿干笑,抓抓头皮:“手痒嘛!你来不来?”
“我不行。”陆可欣摆摆手。“我根本不会,而且我对赌没什么兴趣。”
“算了,我再去找萧眉好了。”
房门台上之后,她倚窗而坐。微风徐徐吹来,倍觉舒畅。没多久,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嗯,好困……”她打了个呵欠,在桌上趴下,意识逐渐模糊……-飞芬于丁襄又可以出来玩了“那傻瓜一居然把宝贵的身体弄伤,一连在床上躺那么久,害我也跟着倒霉。笨死了!玩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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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丫头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园角落的草丛里边,痛快地玩着。
“豹子——通杀!傍钱给钱!”
“要死了!小声点!”
兴奋的吆喝声立刻压得小小的,赢钱的丫头掩嘴偷笑着,好不得意。
“怎么搞的,今天运气这么差?”小喜苦着脸,频频
抱怨。
“再来再来——啊!有人来了!”
一群人正要作鸟兽散,忽然闻得一阵嗤笑:
“怎么着,这么快就玩完啦?我还想来插一脚呢!”
呃,好熟的声音。“可欣!”小喜怪里怪气叫着。“吓死人了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不是说不会吗?
陆可欣斜睨她一眼,唇角微扬,漾出一抹勾魂夺魄的艳丽媚笑。
“可……可欣……”同为女人的小喜竟觉得心跳加剧。“你也要玩?”她从不知道可欣的无邪容貌也能有这么妖娆动人的态。
“当然!不论是骰子、牌九、四色牌……通通都行。”
“真的?”一群人都觉得讶异。
“还不快开始。”陆可欣捉起碗里的骰子,回头给了众女孩一抹妖异的笑。
第五章
日落。
熠熠星子和皎亮银月在夜的帘幕缀上一抹嫣然
晚膳才过,陆可欣走出伙房,在回廊遇上负责王宫膳食的侍女翠屏。
“怎么了?瞧你,一副匆促怆惶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拦住翠屏问
翠屏先是以打量似的眼光看她,想了想,便将手上的托盘交到她手中。
“帮我个忙,可欣。”
“帮忙?”她看看托盘上那壶酒,再抬眼看向神色匆促的翠屏。
翠屏点头,“上头临时通知咱们,出访邻国的宇71相和夏侯将军就快起回来了,负责房务的姐妹们一时人手不足,伙房这边特地拨了些人过去帮忙。”
难怪今天伙房里头少了好些人,原来是拨到房务那边去了。
“那,这酒是?”她看着手上的酒。
“这是要送到王寝房里的。正好在这儿碰上你,你就替我送过去吧!”翠屏交代着,一边告诉她寝房的位置。
陆可欣沉吟着,有些犹豫。“我……我看,还是由你送去比较好。我怕……我会做不好事。”她找了个借口搪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这酒是要送去郎劫寝房,就觉得有些不安。
“不会有事啦!你只要把酒端进房,搁在桌上,就可以走了。”翠屏忽然想起今晚王似乎点召了一名侍妾过去,又赶紧补上一句:“放下东西就走,知道吗?”
一说完,翠屏马上匆忙地走开。
陆可欣端着酒,征征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一阵风拂过脸颊,她才回过神,旋个身往郎劫寝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寝房,她轻轻叩门,没有应声。
她伸出一手推开门。
这个房间分为内室与外室。外室没人,她将酒搁在桌上,准备出去。
忽然,由内室传出声音——
“把酒拿进来。”郎劫的声音似乎有些低嘎。
陆可欣犹豫着。
“还不送进来?”他又催促了一次,口气已有不悦。
陆可欣端起酒,缓缓进人内室。
只见床上两具赤果的身体赫然交缠在一起!
陆可欣急忙撇开脸,但脸颊已经热了起来。她没料想到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面——那种最为隐私的事……而那人,还是他……
匆匆放下东西,她就想快步离开,一只男人的胳臂却横阻在她面前,回身一看,是上身的郎劫。
“是你?”难怪他对这股特殊的淡淡馨香觉得有些熟悉。
陆可欣撇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