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斐若伸出手,将女儿搂进怀里,眼中微污水光。“他是你爹地久未联络的一位故友。”天啊!请保佑她的女儿能在此次大陆之行解除掉那道可怕的诅咒!希望那位传闻中拥有高深巫术的人能够解开女儿身上的咒语。
“爹地的老朋友啊?”陆可欣更好奇了。“从事哪一种行业啊?”据她所知,爹地的朋友大多是政商界之人。
宋斐若支吾半天,幽幽低喃:“他是一位法师,专为人消灾祈福的修行者。希望他能解开沙克珍玛的诅咒——”话突然顿住,她随即补充道:“妈咪的意思是希望这次的大陆之行,除了带你前去参观中国的山明水秀,让你一偿欣赏古建筑之美的宿愿;顺便也去拜访那位法师,让他为我们一家人祈福消灾。”
“喔。”看着母闪烁游移的眼神,陆可欣心底的疑云又逐渐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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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家宅邸里,全员赫然聚集在大厅中。
柏竞风和白安琪,及其余柏家兄弟与其妻、子女,全都神色凝重地看着优闲坐在沙发中的长发男子。
长发男子身后立着两名彪形大汉。
“你倒是给我开口啊!”柏竞刚仍是火爆不减当年,一开口就朝沙发中的长发男子咆哮。
“放肆!”两名大汉齐声厉喝,目光冷肃。
只见长发男子优闲的交叠着长腿,目光随意眺望窗外,似对眼前事不甚关心。
“郎先生。”白安琪缓缓上前,柏竞风凝眉跟在她身侧、“请帮帮我们,好吗?”语气满是期盼殷切。饶是思女心切呀!茵茵……
郎劫略微调回视线,斜睨一眼,但仍是沉默。
柏竞刚气得直磨牙,要不是老婆也在场,他早拿枪轰掉这长发傲小子的脑袋了!
柏竞文走到柏竞风身侧,小声耳语道:“老大,你确定这家伙可以帮我们找到茵茵?”一干人全为了找出茵茵而几乎将地球整个翻过来;没想到老大居然在昨天对所有人下令要他们全都回主屋来——只说他找到人可以查出茵茵的下落了!
柏竞文狐疑的眼光正好瞥向长发男子。不料,那人正目光冷冽的睥睨着他。
“老大!”柏竞翔指着郎劫:“你打哪儿找来这么个嚣张小子?”
“你确定这小子知道茵茵的下落?”柏竞游也向前瞥了眼,满是不屑地。
才奇怪这回两名大汉怎么没出声厉斥,柏竞翔和柏竞游就觉有道黑影疾速飘至身前——
两人连身形一闪,避过两道劲掌。
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好快的身手!
立在双生兄弟面前的赫然是那名嚣狂的长发男子——郎劫,难怪那两名大汉没出声。
柏竞风更肯定心中揣测了。郎劫绝非寻常人!
若不是自己手中持有那块金色令牌,恐怕也没办法将这神秘男子请来。
“金石令”是块特殊的令牌。
当他正在为爱女失踪而漫无目的疯狂搜寻之时,突然记起少年时期曾遇一名神秘老者予金色令牌。
当时老者告诉他——只要有事相求,拿出令牌两掌合握,默念“牌主请现身、有事相求”之语,即有“贵人”出现。但令牌只可使用一次,并且得将之归还,且有一事须遵守——绝不可说出令牌之事!
“你有何事相求?”郎劫带勾的眼斜斜睨他一眼,低沉嗓音自弧形完美的唇逸出。
“请告知爱女茵茵目前人在何处。”两人的眼对上,柏竟风心底暗自喝采郎劫非凡的凌厉气势,那是天生的王者风范。
劫唇型微勾,轻道:“如此而已?”
“如此即可。”他若得知爱女下落,必定亲自将之带回,不需借他人之力。当然,那带走茵茵之人必须付出当的代价!
郎劫又是淡淡一笑,“令牌。”以物易物向来是亘古不变的铁律,更何况还是取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在场的人只见柏竞风自上衣内袋掏出一只约半巴掌大的金黄色玉石放进郎劫手中。
“郎先生……”白安琪的焦虑布满美丽的容颜。
郎劫合眼,须臾之后睁开眼,只道:“尼尔弗烈德公国。”
众人又是一愕,“尼尔弗烈德”?难怪他们会找不到人!
郎劫忽而又道:“府上有女客来访。”并非他使用预测能力,而是与生俱来的敏锐听觉与精确的嗅觉,让他得知这气味他曾闻过。
丙不其然,管家进来禀告:“先生,夫人,小姐的朋友来访。”
白安琪闻言,便随着管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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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白安琪出来,陆可欣立即趋上前。
“伯母——”她还以为那个老管家诓她呢!
“可欣!”见到女儿好友,不免想起同为豆蔻年华的爱女,心中愁思又起。
“我来过好多次,可是你们都不在!”看见柏伯母眼中的水光,陆可欣拉住她的手,“茵茵呢?是不是出事了?”
“她……失踪了。”哽咽之声再也遏不住。“打从学校结业仪式后回到家,就突然失踪了。”
“嘎!?”陆可欣骇得瞪大眼。“报警了吗?会不会是被坏人给捉走了?”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亲爱的天父、慈祥的观音菩萨,请宽恕她的胡言乱语。
“可欣。”白安琪见她如此焦急,遂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已经知道茵茵的下落了,在尼尔弗烈德。”
陆可欣正想追问,忽然看见门打开,走出一行人——
她又是一愣,好庞大的阵容!柏家人全都到齐了。
眼光不期然和一对邪勾墨瞳相遇,心跳猛地乱了章序。
是他——在画廊遇见的长发男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与柏家有关系吗?
“是你……小泵娘。”郎劫带笑的眼直瞅着陆可欣
“嗯……呃,是我——”她在说什么?哪有人对陌生人这般说话的?羞死人了。
“你们……认识吗?”白安琪不免觉得意外。
岂止是她,柏家所有人也好奇个半死,清纯的小百合怎么会认识郎劫这种神秘诡异之人?
“我……他……是——不是——”陆可欣的话被一道低沉男声截断。
“走。”未待她弄懂语意,郎劫便将她带开。
“郎先生!”白安琪朝着郎劫的背影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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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先生——”糊里糊涂被人拖着走了一段路,陆可欣边挣扎边说:“请你放手。”抬眼对上一双犀利的锐眸,嘴里的坚持遂化为呢喃:“我手好痛。”他不会是想捏碎她的腕骨吧?不会吧,她又没得罪过他。
郎劫停下脚步,眼光朝身后暗处某个地方望去
倏地,两道骠悍身影在暗处消失。
目光调回眼前的柔美俏脸,他道:“小泵娘可愿赏光同在下一块儿晚餐?”
陆可欣根本没机会点头或摇手。方才被放开的手腕,此刻又被攫在一只大掌里。她仍被他莫名其妙地拖着走。
“先生……”没几步路,她已经气喘吁,香汗淋漓。“放……放手啊!”好喘!
郎劫又停下,回头看她,神情似是不悦,冷冷地道:“又有何事?”若不是前来人界取回“金石令”,一时无聊,忽而起了逗逗这个天真女娃的念头,他根本不会想去搭理她。
陆可欣吸了几口氧气,才觉得好了些。
“我不认识你,很抱歉,不能陪你一同晚餐。”终于挣开被箝住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自小便深植在她的思维之中,即使会被人嗤笑八股,她也不改这观念。更何况,是在她知道自己即将有未婚夫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