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会温暖妳。”他说到做到,先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嘴唇沿着她美好的下颚,印上她的喉咙,一路留下湿热的痕迹,一只手绕到她身后解开她胸前的束缚……
靶官的愉悦随着赤果的身躯相互摩擦,在两人之间旺盛燃烧,使得他们周遭的空气彷佛都要沸腾。
两人的呼吸急促、沉重,铃铃的牙齿咬进他结实的臂膀,令须颃再也按捺不住蹦噪的,动作粗鲁而急切。
一声粗嘎的申吟逸出喉咙,他迫不及的想要往前冲刺,占据身下热情回应的身躯。
但当他真的这么做了,却感觉铃铃突然变得像块又冷又硬的木板,下一秒钟,他和他的便被这块木板无情地推开,猝不及防的往后仰倒,幸好双手及时撑在地上稳住身体,否则光果的便要跟粗糙的地面做亲密的接触了。
“SHIT!”铃铃边骂边坐起来,将推高到腰间的皮裙扯下来遮掩自己。
须颃也想要骂人。
任何男人像他一样在蓄势待发时被挑逗得他热血沸腾的女人推开,都无法轻易原谅对方。
可铃铃慌张的表情让他警觉到事情不对劲,顺着她戒备的眼光往后看,愕然发现一道娇小的身影站在绿帘下。
他首先注意到那头如瀑布般披下来直达腰间的乌黑长发有多柔亮,接着瞥见她抱在怀里的鸟笼--那里养着他祖母钟爱的一对画眉--才对上她的眼。
错愕、迷惑、惊恐的情绪交织在那双稚气的眼眸里,然后,惊恐凌驾一切,强大的威力一下子便打碎了她纯真无垢的世界,娇女敕的粉颊涨得通红,她逃也似的转身奔出绿帘。
“该死!我已经很小心的把温室搜了一遍,确定没人才跟你做的,没想到还是被人撞见!”铃铃诅咒声连连的唤回他的注意力。
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内衣和内裤,看着她忙碌穿着的模样,一抹惊慌注入须颃逐渐从震惊的状况回复过来的神智。
铃铃该不会是想在他全身仍为她亢奋、悸痛的情况下,弃他而去吧?
他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想要挽回她。
“铃铃,我们可以做完……”
“抱歉,我知道很扫兴。”铃铃冷酷的声音从毛衣里闷闷逸出,披肩散发钻出领口后,明媚的凤眼朝他投来一瞥,那里不再有激情,闪着理智而谨慎的光芒,须颃的心情登时下沉到谷底。
“做这种事的时机已经错过了,我要回家。”
“妳不能这样抛下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
“只怪你妹妹来的不是时候!”她惋惜的看了一眼他腿间庞大的亢奋,“我也不好过呀!”
“她不是我妹妹!”他尖锐的反驳,“我根本不认识!”
“那她是谁?怎会闯进来?”铃铃质问。
“我……怎么知道!”他气炸了。
“不知道也别发火呀!”铃铃耸肩,目光欣赏的逗留在他几乎全果的体魄,嘴角微勾的建议,“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免得待会儿又有人进来。”
须颃诅咒一声,比起铃铃在短短一、两分钟内便将衣服穿戴整齐的速度,他光着上身、内裤和外裤都褪到大腿上的丑态就太婬猥了,急忙幸悻然的拉上裤子。
“送我回屋里拿外套和皮包吧。”铃铃拢了拢秀发,对自己的仪态做最后的整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我想,温室终究不是适合做那档事的地方,下次我们还是别乱碰运气的好!”
须颃阴郁的点头附和,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事后,须颃曾下意识的搜寻那道娇小身影,奇怪的是,她像是从他家蒸发,再也没有出现。
她到底是谁?
怎会突然冒出来破坏他的好事?!
只要想起那天欲求不满的痛苦,须颃便气得咬牙切齿,却碍于毫无头绪,无法找对方讨回公道。
终于在返美的前一天,他忍不住向祖母试探。
“铃铃来访那天,我们在温室遇到一个女孩,不晓得是谁的孩子……”他以闲聊的语气发问,注意到祖母闻言后,跟侍坐在一旁为两人斟茶的总管交换了一眼。
“她有一头又黑又亮长达腰部的秀发……”须颃在脑中搜寻那天下午短暂一瞥的印象,发现浮现脑海的影像分外清晰,让他大感意外。
毕竟那一瞥极为短暂,他却像快门一般在剎那间捕捉到小女孩的神采,将那张清新月兑俗、教人难忘的脸庞留在心版显影,但同时间,她眼底流露出的惊恐,也让他感到一丝罪恶感。
他皱了下眉,继续描述,“她皮肤很白,穿一件白色洋装,手上还抱着女乃女乃的一笼金丝雀……”
“是善美吧。”须老夫人啜了一口管立宵泡的金萱后回答。
“善美?”这是谁呀?他纳闷。
“温暖的女儿。”
“温暖?”他还是没听过。
“她是新来的园艺管理师。”管立宵接口解释。
“园艺管理师?”什么时候这里的园丁也流行用这么高雅的称号了?他咕哝了起来,“园丁就园丁,叫什么园艺管理师。”
须老夫人瞪他一眼,不悦的放下茶杯,斥道:“叫人家园丁,太没礼貌了!温暖是园艺系毕业的高材生,懂得可多了。你不觉得咱们家的花园比以前有精神多了吗?”说到这里,她寻向同盟要求附和,“对吧?立宵。”
“是的,老夫人。”
瞧他们主仆一搭一唱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眼前正上演一幕母慈子孝的画面吧。
须颃撇撇嘴,心里倒没有任何不悦。
案亲长年忙于工作,母亲又跟祖母不亲,他与兄长在国外求学,陪伴在祖母身边的只有管叔,难怪祖母这么倚赖他。
这点,他们全家都必须感激管叔,如果没有他,祖母会很寂寞。
不过,须颃虽然也认同祖母的话,家里的花园的确是有精神多了,可是祖母是个念旧的人,不可能为了让花园更漂亮,便解雇老园丁,找新人来替代。
“这是多久前的事?原先的园丁花伯呢?”他好奇的问。
“花球呀……”须老夫人沉吟了起来,“他年纪大了,老是抱怨天气一变,关节炎就痛得他没法工作,可是为了家计,又不得不拖着老命。也是时来运转吧,刚好给他签中六合彩,中了五百多万呢!加上须家给他的退休金,足够他养老了。”
顿了一下,她看向管立宵求证,“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吧?”
“是的。”
“花球离职前,跟温泽提了一下……”她点点头,继续道。
“温泽?”又是个陌生的名字,不过同样姓温,跟新来的园艺管理师有什么关联吧。须颃想。
“温泽是我们家最早时候的园丁,花球还是他离开时跟女乃女乃推荐的人呢。”须老夫人感慨。“原来花球一直有跟温泽联络,温泽知道他要离职,便打了通电话跟女乃女乃推荐他女儿温暖。这孩子可怜呀,年纪轻轻就守寡,还带了个女儿……”
接着,须颃就听祖母讲述了一段红颜薄命悲情史。
话说那温暖一毕业就结婚,跟先生经营一家园艺公司。夫妻恩爱多年,先生却在去年夏天时车祸死亡。温暖个性内向,不会打理生意,温泽便做主把公司收了。
“也刚好咱们家缺人,我便让立宵把温暖找来。”须老夫人接过管立宵新沏好的一杯茶,啜了一口又说:“那孩子真是好得没话说,就是性情太安静了,死了丈夫后,个性更退缩了,偏一副温温弱弱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欺负,难怪温泽要拜托我了。女乃女乃是心疼她,毕竟小时候还抱过她,才让她住进来,方便照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