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男性温热的指头抵在她唇上,清澈的眼眸里燃烧着对她的眷宠,“你慢慢考虑,我只要你记得,我的求婚永远有效。”
“项鹏……”她的心盈满感动,觉得他有些不同。以往的咄咄逼人不见了,替代的是充满耐心的柔情。“你不一样了。”
“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他意味深长的说,“我想跟你建立的关系是长长久久的一辈子,而不是一触即发、转瞬消失的热情。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只想着怎么索求,从来不想要付出。我也想要对你好呀,同时向你证明,温柔体贴这点,我是不输那人的!”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竟有种别苗头的意味,让缃绫好气复好笑。
“你不必跟任何人比。你就是你,自有格调。”
项鹏眼中闪过愉悦的火花,故意色迷迷地凑过来,指尖邪恶地在她美丽的胸脯上游移,引起她一阵惊喘。
“什么格调?是这样,还是那样?”
“!”她拍开他使坏的手,娇嚷道:“别闹了!”
“好,不闹。”他脸一整,搂着她说:“求婚的事你慢慢考虑,但你要先答应我,过两天陪我去勃艮地探访我祖父母。”
去见他的祖父母?缃绫的心情忐忑了起来。
“你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看出她的不安,项鹏安抚着她。“上回我去看他们时,跟女乃女乃说我有个要好的女友,她希望能见见你。缃绫,答应我好吗?我真的希望你能去。”
他都这么说了,缃绫只好答应,项鹏开心地在她脸上一阵乱亲,亲得她咯咯娇笑,亲得两人之间的气氛由嬉闹转为浓烈的。
项鹏抱她到卧室,这次他按捺住体内焦灼的渴望,打算以最细致的温柔给她一次最难忘的经验。夜还很长,他可以缓慢地取悦她,就从这里开始吧!
握住她纤细的足踝,他目光如火,缓慢的俯下唇。
第六章
“你到哪去了?”玫君气急败坏地迎过来,眼神复杂。
“我有打电话回来,是表哥接的,他没告诉你,我到朋友家住几天吗?”避开表姊锐利的注视,缃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何翊君是有说,可是……”她跟着她进房,显然不准备放弃。
缃绫嘴角苦涩的弯起,她并没有料到攻君会在家,她就是认定这时间何宅应该只有仆人在,才回来的。
“你干嘛收拾行李?”玫君的声音转为尖锐。
“我要跟朋友去法国拜访他祖父母几天,早上我有打电话回来告诉姨妈。”不理会表姊的大惊小敝,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要带去的衣物。
项鹏一小时后会来接她,动作得快点。
“妈没告诉我。缃绫……”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因为我打了你……”
“不是。”她慢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表姊,正想说什么时,门上传来轻敲,是女管家。
“缃绫小姐,有两位李小姐来找你。”
“李小姐?”
“是少爷的两位朋友。”管家说。
“好呀,她们还敢上门来!”玫君愤慨地冲出去。
担心表姊会跟李家姊妹起冲突,缃绫虽然不想面对洁瑜,但只得跟出去。
客厅里,李家姊妹坐在沙发上等待,玫君一见到她俩,怒气上涌。
“你们还有脸上我家来!”
“玫君……”洁琳迟疑地站起身,一开口,便被一记恶狠狠的白眼给阻止。
“谁说你可以喊我名宇的?李洁琳,我可不是何翊君那个大笨蛋,可以被你三言两语给唬住!”
“我没那个意思……”洁琳难堪地变了脸色,“我们是诚心来向缃绫道歉……”
“诚心来向缃绫道歉?”她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们会相信?”
“何玫君,我们又不是来跟你道歉,你拽什么拽!”洁瑜受不了她的气焰,冲口道。
玫君脸色一变,“这副凶巴巴的样子,是来道歉,还是吵架的?”
“那得视你的态度而定。”洁瑜双手交叉胸前,笑容甜美,然而笑意并没有到达她眼中。“你想吵架我奉陪。要是你客气一些,我就勉为其难道个歉呗!”
“洁瑜!”洁琳大声制止妹妹的不驯,但玫君已柳眉倒竖,暴跳如雷地冲过来。
“李洁瑜,你这个贱女人!”
“你也没比我高贵多少!”洁瑜眼明手快地把姊姊推向沙发,以免她遭到池鱼之殃泊己则摆出自卫的架式。和玫君对峙。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哼,那天打Ling的人,不晓得是谁喔。”
“你……”玫君眼中闪过警觉。
“照道理讲,你是Ling的表姊,不帮她就算了,竟为了Ben打她。呵呵,有意思。”
“你乱讲什么!”她喊道,两眼气得发红。“明明是你勾引Ben,现在还说这些想模糊焦点!”
洁瑜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的嘲讽更明显。“我不需要模糊焦点,我李洁瑜敢做敢当。没错,是我勾引他,可奇怪的是,该发火的人不发火,不发火的人倒拚命发火,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心知肚明。你懂的,是不是呀,Ling?”充满挑衅的眼光毫不客气地射向正为两人的争吵感到束手无策的缃绫,听到洁瑜的话,后者秀丽如新月的两道黛眉拢了起来。
“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想要Ben低声下气地哄你。哼,没想到那座冰山也有热情如火的一面,看来那晚我引起的小事件,倒让你们一吵胜新婚!”
“你在说什么?”缃绫一头雾水。
“少来了!我早就看出来你表面像个淑女,骨子里闷骚得很。在大街上那么狂妄无人的热吻,啧啧啧,一点都不怕羞哩。”
“洁瑜……”洁琳担心妹妹越说越过分,连忙制止,盈满歉意的晶莹美眸转向缃绫。“翊君说你今天早上会回来,我们一早就在楼下等了。”
缃绫心头一惊,显然李家姊看到了项鹏送她回来的那幕,将他误认为Ben了。这也难怪,两人乍看之下实在太相像了。
“缃绫,她是什么意思?”玫君狐疑地问。
“我说你枉做小人!人家越吵越甜蜜,你以为为Ben出头,他就会感激你,甚至于爱上你吗?痴人说梦!”
“你在乱讲什么?”玫君困惑又恼怒。
“我说得够清楚了!表面上都是我的错,其实坏的是你们两个!一个因暗恋Ben,而打了人;另一个则假装发火,想让情人更爱她……”
“洁瑜,你答应我来跟缃绫道歉、解释的,不是说这些呀!”洁琳气急败坏地喊道。
“姊,你别天真了!人家根本不需要我的道歉跟解释、”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胡说八道。走,我们回去……”
“姊!”她懊恼地嘟起红唇,尽避心里不服气,但她来敬爱唯一的姊姊,只得顺着她。
“站住!”她想走,玫君却不让她走,圆圆的眼瞳里满怒气和怀疑。“离开前把话说清楚。”
“你是白痴吗,何玫君?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以随便说几句,就可以掩饰你的罪行吗?没那么便宜!”玫君咬牙切齿的说,眼里充满鄙视。
“请你不要这么说洁瑜,她只是任性了点。”洁琳为妹妹辩护。
“只是任性了点?两年多前她对缃绫做的事,可以被认为只是任性吗?”
“她对缃绫做了什么?”洁琳忐忑的问。
“你少明知故问了!就不信何翊君没跟你讲!”
“翊君什么都没说……”
“那我就再讲一次,让你无法抵赖。你那位任性的妹妹——”玫君冷冷地指着脸色蓦然苍白起来、倔强地咬着下唇的洁瑜,“两年前以没人帮她过生日为理由,将我表妹拐到苏活区的一家狄斯可舞厅,在她的饮料里下药,若不是缃绫机警的逃出来,遇到好心人搭救,她不知道被她害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