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将为这个可惜付出多大的代价?
项鹏将投进垃圾桶,目光阴郁地看向紧闭双眸、表情无邪的女子。
即使两人不久前才欢爱过,她娇柔的样子看起来仍是那么纯真,项鹏感到不快,明明戴上面罩时,是个魅惑人心的妖艳尤物,怎么褪下面罩后,那张脸清纯得让人生出一种罪恶感!
而且是那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趴在她身边,项鹏的视线从她姣好、年轻的脸容,梭巡向她赤果、美丽的娇躯,莹白的肌肤上泛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像一朵浴火过后玫瑰,清纯中有着致命的诱惑,发觉自己又被挑起了。
懊死的,那个东西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现在不是做那件事的时候,他必须集中精神,理清楚脑中的一团混乱。
隐约中,记得她在两人欢爱的时候了什么,那时他一心想得到她,又被她老唤他Ben气得失去理智展没注意听她讲的话。
两年前……
苏活区……
这些字眼逐渐在他模糊的脑袋里起作用,但在他几乎要想起来什么时,困扰他有佳人突然睁开眼,湿润的眸光对上他沉思中的眼瞳。
第三章
缃绫惊慌地别开眼睛,两人缠绵的记忆鲜活地在脑中闪现,那些火热的片段依然有让身心俱焚的能力,在为他燃烧,芳心同时饱受煎熬的情况下,她本能的想逃。顾不得浑身的酸疼,从他身边滚向床沿,翻身想下床时,却发觉这些简单的动作此刻做来像是要她命似的艰难,全身的关节与肌肉都疼痛不堪,仿佛刚被车子压辗过。她咬紧牙关,于涩的喉头仍逸出无法忍受的申吟。
项鹏在她跌下床前,及时揽住她的身子,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你做什么?”他不解地低头问。
与她亲密接触的男性,促动她极力想要逃避的回忆排山倒海而来,忆起他是如何热情地抵住她,挑起她体内深处每个细致的反应,男性的嘴唇和双手又如何在她的敏感部位点燃的火焰,缃绫顿时恼羞成怒。
“放开我……”她惊恐地大叫,努力想拨开他的手。
“现在不行,你冷静点,不然会伤到自己。”
“我已经受到伤害了……”她声音破碎,泪珠儿不争气地成串滚落,其中几滴就掉在他手背上。
项鹏像被烫到似的畏缩了一下,随即怒火升起,俊挺的两道眉绕得高高,使得原本就够窄的两眉距离,因这动作而消失。
他就知道不能惹处女,瞧他因为一时的欢愉,给自己找来什么样的麻烦!
“你们这些女人就不能少来这一套吗?明明在我怀里热情火,做过之后,却来哭诉自己受到伤害。拜托,我已经尽量温柔了,可别告诉我你没享受到!”
“你……你……”缃绫又羞又窘又气又恼。
无法否认他的话,在整个过程中,她是享受到……不,她也不知道那全身似要融化的感觉是不是享受……反正……不是那样嘛!
就算……事情像他说的,他也不该说话这么刻薄,这是她的第一次耶!
第一次,错误的第一次……缃绫悲惨地领悟到,一切是她自找的,从遇见这个男人后,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意乱情迷的结果,是在失身之后,还被人用话糟蹋……呜……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取其辱!
“你别哭……”见她越哭越伤心,项鹏再刚硕的心也不免软折下来,手忙脚乱地搂着她,低声哄慰:“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别哭了,全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气恼地在他怀里挣扎,“本来就是你的错,跟我哭不哭没有关系!呜……道歉得这么不心甘情愿,你讨厌,好讨厌……”
嘴里说着讨厌,心里是真的讨厌吗?
项鹏嘴角激扬,轻叹一声,温柔地拍抚着她骂到后来、索性伏在他怀里哭得一耸一耸的肩膀。
那肩膀有着少女式的单薄,但柔软不见骨,肌肤滑腻得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项鹏努力控制住体内被燃起的激情,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好,算我讨厌……这样吧,我愿意很真心的跟你道歉,不可以再难过了。”
他低嘎的嗓音虽有着温柔的疼惜,但说到后来,还是不掩他的霸气。什么不可以再难过!难过这种事,还分可不可以吗?
缃绫嘟起红唇,抹了抹眼泪,推开他说:“你说愿意很真心的道歉,我倒要问你,是为什么事跟我道歉!”
项鹏被她的话问倒,不过是为了要安慰她信口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想过自己是哪里错了,需要跟她道歉。
“你不认为自己错在哪里,道歉不过是为了哄我,对不对?”
被人说中心事,项鹏浓眉敛起,眼神锐利地看向高高昂着头、目光不驯地瞪视着他的女孩。罕少有女孩子会这样对他说话,她们不是一胜爱慕地对他咯咯傻笑,就是在欢爱之后,以一种养足的表情瞅着他娇笑。
她不同,不同于他认识的女孩,也不同于他不认识的女孩吧。尽避两人仍赤果相对,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像是只顾着生气——娇美的小脸上,只有愤怒的表情,而他非但没有一点被惹恼的感觉,心情还微微异样。
项鹏得承认,一开始是被她的美艳给吸引,她就像个耀眼的发光体吸引住他的视线,激起体内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征服欲。现在则在的吸引力外,多了分对她的欣赏。
他是在傍晚住进港英大饭店,得知饭店有个化装舞会,心血来潮地决定参加。换上一身红加黑的装扮,他从饭店准备的面具中挑了个黑色的丝质面具戴上,来到大厅,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打扮成各武装扮的男男女女,还没开始,他已经觉得厌烦了。正打算离开,到酒吧消磨时光,眼前忽然一亮,全身黑色打扮的美人儿像颗光球般吸引住他,情不自禁的以目光狩猎她。
她很快就感应到他的注视,在人群搜寻片刻后,明媚的眼眸找到他,当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在空中交曾,项鹏有种触电的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他注视着她,一股莫名的躁动在两人的对视中隐隐流动,的张力在两之间拉扯,难以言喻的亢奋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他以眼神邀请她,她顺应召唤地走了过来,到他身边,伸展着纤细的手臂缠绕住他的颈颈,妖饶地朝他吐气如兰,呼唤他——Ben!
Ben?
像是一枚炸弹在他脑中爆开,烟硝味中,怒火张扬。她居然喊他Ben?他浑身僵硬了起来,原有的万般情意霎时灰飞烟灭。
若说这一生中有最讨厌的名字,无疑就是Ben了!
他堂弟萧慕鸿的英文名字是Benjamin,只有至亲好友才会简称他Ben。项鹏每次只要听见有人喊Ben,便想到堂弟,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
这名女子不但喊他Ben,根本是将他错认成他最讨厌的那个名字的主人,怎么不敦他怒火冲天?
尤其想到她跟萧慕鸿的关系,一把酸辣混合成的嫉妒让他更不是滋味。
他气恼地否认,并决定要浑身解数地施展男性魅力,好把这名显然跟萧慕鸿有亲密关系的女于占为己有,教她知道他比她的Ben好上数百倍,从此将Ben给忘到九霄云外,投进他的怀抱!
而她显然搞不清状况,直到他要剥光她了,她还当他是Ben的求饶,最后在他气愤的否认下,似乎是弄清楚了,但那双为欲情充满的美眸里,在领悟后交闪着似苦还甜的复杂情意,还问了他一段没头没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