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强拉你,你也应该当众喊救命,抵死不从,而不是被我成功的拉上车,还跟我来这里。”
“可是你……我知道你不会……”天呀,这男人才刚偷走她的初吻,她还认为他不会对她……呃,使坏!
显然被她的话取悦了,男子笑弯了唇。
“所以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见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水样明眸里的迷惑加深,他轻叹了口气,接著解释,“你信任我,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所以跟我回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我……”她眨巴著惶惑不安的眼眸。
“你不会以为我每天闲闲没事,开十五分钟的车程,只为了到便利商店买包香烟吧?”他由自嘲的说。
难道不是?呃,十五分钟的车程,是远了点,但不是为了买烟,他是为了……白玉般无瑕的颊肤涌起一抹嫣红,丁铃低下头,心脏跳得像跑完百米赛的选手。
“公司附近就有好几家便利商店,何况我烟抽得不凶,通常还是朋友一箱一箱的送,根本没必要购买。第一次到你工作的便利商店,是因为我刚好把烟抽完,心情又问得发慌,非得再抽一根宣泄不可,才会进去买烟,没想到会遇见你。”说到最后,他像是在叹气。
她听得入神,反覆推敲著他话里的意思。是照她想的那样吗?他是因为她而来的。
“你该知道自己有多美,就算有所提防,也免不了陷进你的美丽中,何况我是在完全没有防备下,更无法抵挡,只能就这么……陷下去。”
说得好像她是某种诱人的陷阱!嘴里无声嘀咕的同时,丁铃心坎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这表示他……喜欢她吗?
“第二天,在我又开车经过那里时,我身不由己地停下车。当时并不确定还能看到你,但你就在那里,同上回一样,睁著水亮晶莹的眼眸,可爱的表情充满梦幻,好像很高兴见到我。第三天下午,我在公司坐立难安,直到坐上驾驶座,将车开往你那里,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接下来的第四天、第五天……也是一样,著魔似的每天下午都找你报到,一直持续到第十天,发现你竟不如预期的等在那里,我慌了、乱了,连续几天都找不到你,今天下午我又去便利商店,你仍然不在,我陷进前所未有的焦虑,才会在路上看到你时,冲动的停下车,到你跟前……”
丁铃这时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对她吼那句话——“你该死的不在便利商店上班,跑到这里淋雨做什么?!”原来他是因为……担心她吧?暖馥的潮流冲刷过她全身,让她晕陶陶的。
“我已经想通了,每天之所以到便利商店买烟,全是为了要见你一面。尤其在经过你这几天的失踪后,我更明白这种心情是迷恋,而且是到了没办法只纯情的看著你,而不采取行动的地步。我要你,那种非拥有你不可的急切已经快逼疯我了。所以,你非得属于我不可!”
她听得目瞪口呆,先前盘踞在心中的甜蜜,因为他这番话而被震惊、困惑、不知所措所取代。而那两道深黑慑人的眼神还不肯放松的锁紧她,向她索求她纯真的心灵所无法负荷的欲求。
丁铃一颗心跳得咚咚响,她想开口反驳他霸道的宣称,却在他炽热的凝视下哑口无奏口。
“做我的女人!”他把话说得更明白。
“是女朋友吧?”她以为自己听错,跟他确认。
“不,是女人!”他斩钉截铁的说。
“你疯了!”她无法置信地惊呼出声,羞恼交加。他真的是说“女人”,而不是“女朋友”,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再认真不过。”
“可是我们根本算不上认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她避开他掠夺意味浓烈的眼光,结巴的道。
“如果你指的是姓名、年龄、学历之类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叫程羲,今年二十四岁,去年从哈佛大学拿到两个博士学位,目前在家族企业担任要职。你呢?”
“我叫丁铃,十八岁……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们仅是两个陌生人,你怎么可以要求我那种事……”好难启齿喔,幸好也被他打断了。
“你说谎!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去便利商店买烟,你能否认你不期望我来?你能否认在我们眼光对视时,你心里没有任何悸动?你能否认你不受我吸引,在我刚刚吻你时,你分明也很陶醉。”
“这些我……都可以承认!这只表示我喜欢你,而不代表我……我……”想当你的女人呀!她羞恼得满脸通红。程羲深深看她一眼,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皱起浓眉,不太高兴的说:“我没时间陪你玩纯情的恋爱游戏,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正值内忧外患,保卫自己权益的重要时刻,女人、恋爱,都是我目前的生命里最不需要的!若不是遇上你,我压根没想过要为自己找个情妇。”怎么连情妇都出来了!丁铃恼得泪意盈眸。
“我也不想当……”
“你有权利说不吗?”他射来的锐利眼光充满不耐烦,“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不是还为筹措替哥哥治病的费用而苦恼吗?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负荷这些花费,到头来说不定为了赚钱而出卖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当我的女人,我会珍惜你、疼爱你,替你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我自己的事会解决,不要你鸡婆!”婆娑的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丁铃心中气苦,他说得好听,其实也只是想……占她便宜,她才不要呢!
“你不要任性,”他试图阻止她在他怀里挣扎,那隔著浴袍磨蹭他的女性娇躯,每一扭动就引起他体内一阵火热的悸动,尤其当他瞥见她在挣扎中松开的领口,里头的春色粉女敕,更让他忍不住倒抽口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但很快就在她充盈著惊惧的泪眸里觉悟到自己的语气太凶悍了,连忙放柔声调。“我不是想凶你,是你这样扭来扭去,会让我很……不舒服。”
他间暗眼眸里熊熊烧起的欲火,让丁铃登时领悟到他的意思。惊呼声中,她抓紧泄漏春光的领口,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都是你害的,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你知道我不会放,一辈子都不会放。”他忽然改弦易辙,不再用霸道、掠夺的态度对她,瘠痘的音调里有著压抑不住的浓烈情感。
丁铃颤抖著,抬起的目光对上那双深沉眼眸里的绵绵情意。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而炽烈,向她表示他绝不放手的决心。
“答应我,做我的女人。”他俯向她,浓浊的气息烧灼著她的肌肤,丁铃顿时心慌了、意乱了。
他为什么不像刚才那么凶悍、霸道?为什么变得这样温柔深情?以醉死人的浓情蜜意,以令人难以拒绝的男性魅力,不断地倾倒向她,蛊惑著她。
当灼热的呼吸完全覆盖住她,当柔软、烫热的嘴唇烙印在她花瓣似的唇,丁铃晕沉的头脑难以再做理智的思考,而那索求的灵舌,还要撩拨她早已浮动的心,瓦解她的拒绝。
唉,她都还没有答应,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第六章
完全不顾床上躺著的男人的脸色有多难看,瞪视他的眼眸充满猜疑和敌意,程羲开口就道:“你得了肝癌,要开刀。”
丁铃惊愕的抽气,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冷酷的表情完全不像两个小时前,用拥吻和柔情屈服她意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