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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黑手妹 第21页

作者:岳盈

“还没醒吗?”

“我还没叫他呢,沛沛要是睡眠不足,哭叫声足以把屋顶掀翻,到时候,我真的没脸待在餐厅。”她苦恼的道。

“我来抱他好了。”见静仪眼中仍有疑虑,奕麒唇上的笑弧扬得重局。“放心好了,这里的巧克力锅很快的会让他自动醒过来。”

他伸手将优在她腿上的沛沛抱起,那一举之力充满勇士般的豪情。虽然早在动物园时就看过他抱沛沛,静仪见他举重若轻的英姿,仍然感到佩服。

沛沛在他们走进餐厅时,微微睁开眼眸,奕麒低头对他轻声道:“叔叔请你吃巧克力,要不要醒过来?”

沛沛失焦的眼光缓缓的聚集,尤其是在闻到巧克力锅所散发出来的醇郁香味,高挺的鼻子动了动,眼皮忽然有力的弹起,眼神顿时炯亮起来。

奕麒唇上的笑意更深,将那具娇小的身子安置在侍者拉开的椅子上。

“好吃的巧克力等一下就来喔。”之前订餐时,奕麒便预先点了一客巧克力锅,所以在他和静仪点餐时,侍者先将巧克力锅送上来。

他叉了一块苹果,沾上锅中的巧克力,吹凉后喂进沛沛等待的小嘴,见他脸上焕发出享用美食的光彩,心里跟着盈满喜悦。

他无疑的会是个好父亲,静仪在心里想着。目光注视着他喂食沛沛时脸上柔和的线条,耳朵则听着他哄着沛沛的轻声细语,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充分感受到他男性的温柔,胸臆间顿时有抹激动的情潮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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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柔还不仅针对沛沛,用餐时,不时以充满眷宠

的眼神照看着她,仿佛她在他心里亦占有重要的地位。

当侍者送上他们点的起司火锅和布根地火锅时,他耐心的为她示范吃法,服侍她用餐,让她有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呵疼的感觉。

起司火锅的吃法比较简单,店家已经将汤头调理好,只要以面包块、肉片、水果等火锅料沾着充满浓浓的起司味与酒香的汤头,便可以送进嘴里了。

布根地火锅则较麻烦,将油在锅中烧热后,再分别将准备好的食材放进去油炸,吃时可沾取喜欢的酱汁食用。

静仪发现刚炸起的肉块鲜女敕可口,明虾的味这酥脆鲜美,而这些都是奕麒亲手为她料理的,一眼暖流不断的在她体内循环,让她贪婪的以目光追逐他,无言的渴求着他的温柔,希望时间就在这刻停住,只因为此刻是这么美好,美好得让她害怕转瞬间就会消失。

然而时间是不会因为人们的希望就停止转动的,再美好的时光、令人不舍的盛宴,终有结束的时候。当三人吃饱喝足,时针指到了八点半,奕麒结完帐后,便送他们回家。

回程中;当然少不了沛沛的吵闹声。他快乐的唱着歌,忽然,他停了下来,以一种严肃的语气对奕麒道:“叔叔,谢谢你。”

奕麒吓了一跳,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他很快回过神,刚毅的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投向车内后照镜的视线盈满温暖。

“不客气。”他轻声回道,同时感受到静仪温郁的眼眸正朝他投过来,平静的心情顿起波涛。

老实说,他现在的心境仍很混乱,而这混乱是源于对静仪的心思弄不明白的缘故。

理智上要他把话说清楚,如果静仪与沛沛的父亲仍有情感上的纠缠,他应该斩断情丝,不再对她存有妄想,虽然这个决定令他痛彻心扉,却是唯一正确的路。

靶情上,他则是犹豫难决,不晓得该怎么开口。这反将他拖进痛苦的深渊,该断断不了,该续又续不成,这种纠结矛盾,无疑是苦了自己呀。

到底该怎做?

奕麒困扰着,脑子里一片混乱,而在混乱中,车于已回到陈家大门,奕麒将车停下来,不打算开过去。

“时间不平了,我就不过去。”他注视着前方,声音轻柔的回响在车厢里。

“喔,好。”静仪显然有些意外,但没有勉强他。

她笨拙的想对他说什么,喉头却紧涩得发不出声音来,至少该有一声谢谢,或再见巴。

奕麒下车为他们开门,在沛沛热情的道别吻后,他站在大门外目送他们安全的进屋里。

棒着黑暗的庭院,他感觉到远远的地方有双眼眸在望着他,那双眼睛充满依恋和哀伤,像一首无声的情歌在呼唤着他。

奕麒紧握着贴在大腿上的拳头,阻止自己不顾一切的想要按响门铃,冲进有着他渴望的人儿的房子里。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应,因为一旦回应后,禁锢在理智门墙里的情感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而那是他所不允许的。

爱情的本身顾然没有对错,然而,会伤害人的爱绝对不在他的允许下。除非他确定静仪的身心是自由的,否则不管会如何自苦,他都不打算伸手去取不属于他的情感。

然而,情感若是被控制,就不是真情感了。

奕麒苦笑的领悟到这点,脚步踉跄的回到车内,不敢再看向黑暗之后的那情意款款的眼眸,发动引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八章

第8章——

法式长窗在奕麒身后关上,也将宴会厅里的热闹隔在窗内。

他信步走到和西厢相连的长廊,冰冷刺骨的空气扑面而来。

来自西伯利亚的大陆冷气团正笼罩台湾,位于阳明山的傅家大宅,气温比山下低上好几度。尤其是夜晚,风儿更加肆虐,就像此刻正呼啸过中庭花树的冰冷寒风,无情且直接的吹进没有墙面阻隔的长廊;如刀锋般刮得人肌肤生疼。

奕麒没有因此而退回厅内,对他而言,寒流并不可怕,比较难以面对的是内心的沉郁。

他挺立风中,任阵阵的旋风带着无法抵挡的低温撩起他的发、擦过他身上的西装、钻进他打着领中的衬衫、羊毛内衣,刺进皮肤。

仿佛还赚冰冷的感觉不够,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寒冷的空气吸进肺部,以缓和心中的烦躁。

但那股烦躁是连西伯利亚的冷气团也冷冻不了的,想她的心情依然火热。

有人曾这么说:相思是求不得,还要再求;想不得,偏偏要想;要不得,仍然还想要;念不得,却仍要念。

这跟他悬念静仪的心情是一样的。刻意不去想她还是磨灭不了她的存在;刻意想要忘记,她的一颦一笑已附入骨血,让人不想也难。

结果是,明明觉悟到这样下去,对自己只有百般的酸楚,理智却胜不过情浓。如果人的一生一世只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恋,他只能心碎的承认静仪就是唯一撩动他心的女人。

为何对她心动,如今巳寻不到确切的原由,只知道对她的思念,一如暗夜里伺机出动的魅影,每每趁他一个不留神,便潜进他脑中盘根不放。越想驱离。心情便越是烦躁,越是烦躁焦的,思绪便越是混乱,让他一筹莫展。

即使来到这样热闹的宴会,一波波寒喧的人潮将他围绕,那夜两人分手,她隔着前庭注视他的眼光——尽避,那仅是一种感觉,他并没有真正看到她在看他,那份感觉却如火错般烙印进记忆深处,时时追索着要他去同想,时时恳求着他的回顾,胸腔里每每升起一抹激动的情潮沸沸扬扬,那是自幽深的心穴里喷涌出来的,一下子就把他用理性压抑住的情感堤防给冲毁,不顾一切的想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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