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元,我真的很怀疑……”她垂下眼睫低声道,微开的櫻唇略略朝上扬起,我忐忑的心立刻明白她没有真的生气。
“你扮猪吃老虎喔!”她抬起眼,盈满笑意的慧黠昨光调侃着我。
“面对心爱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的。”我迟疑了一下,试探的朝她伸出手。
淘气没有拒绝我的拥抱,柔润的櫻唇划开一道甜蜜的弧度。我让她靠在我温热的胸口,觉得仅是这样抱着她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我沉醉在她的发香、体香里,时间好像在这温郁的一刻停住。我的脑子里只有淘气,和属于她的甜美气息。
“嘉元……”可惜她那颗古灵精怪的脑子停不下来,才安静待在我怀里没多久,便又活动了起来。我认命的放开她。
“对不起啦!”看到我眼里的沮丧,她娇笑的对我撒娇。“事情没办完,我总是无法安心。我们应该立刻联絡周大哥,我现在就打他的行动电话好不好?”
“就依你吧。”我除了这么回答外,又能怎样呢?两人问总要有个比较理智的人,只是我没想到会是淘气。
她说到做到,本来好像想用她的手机,但考虑了一秒钟,眼光便转到我公寓的电话上。她拿起话筒,纤细优美的指头灵活的在按鍵上操作。
“周大哥,我是淘气。”她简明扼要的对话筒道。“你现在在哪?”
“什么?”显然周晉甫的回答令她吃惊。“我家?”
“呃……我跟一个朋友在一起。”她看了我一眼。“你旁边有没有人?方便我跟你说话吗?”
“周大哥,你不要急着替我爹地骂我啦。姐也见过我的朋友,她很欣赏他喔。总之,他是个老实可靠的人,而我正想介紹你们认识……我知道,你不要跟爹地说我打电话给你,明天我跟你碰个面,你见见嘉元好不好?”
“嘉元就是我的朋友呀。”她叹了口气。“拜托啦,周大哥,我真的希望你能见他。其他事我们明天见面再说好不好?就这样了,一言为定。”
她匆促的挂上电话,呼出一口气。
“周大哥竟然在我家,幸好打过去时,我爹地没跟他在一块,不然就等着被人臭骂了。”
“淘气,那你等会儿回去时,会不会再挨骂?”我忧虑的问道。
“怎么了,急着想赶我走呀?”她不悅的鼓起颊。
“不是,我是捨不得你被骂。其实我倒希望你能留下来久一些,最好……”我让未完的话悬宕在我们之间,留下无限想像的空间。
或许是渐渐抓到谈情说爱的技巧,我甚至能巧妙运用言语与肢体动作的连结。我的眼光灼灼的盯紧她的唇,无言的暗示我心里的渴望。
淘气脸红红的瞪着我,我本能的朝她张开手臂,迎接投进我怀抱的温软娇躯。这一刻,我领略到情人间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就像磁石的阴极与阳极般相吸,甚至在理智察觉前,本能使洞悉了所爱之人的需要。
我探触淘气柔女敕驯服的粉唇,她也以同等的热烈回吻我情难自禁倾洩的热情。在稍稍分开喘息时,我们看进彼此眼眸里,满足的相视而笑。
淘气靠回我怀抱,慵懒的开口,“其实我早算好了。爹地今晚要搭飞机去新加坡,下星期一才回来,周大哥到我家八成是要送他去机场。你不用担心,要挨骂也是下星期的事了,到时候我就把你那篇亚理斯多得的长篇大论说给爹地听,看他要如何对我生一个完美的气。”
说到后来,淘气的脸上满是洋洋得意,我也被她逗得莞尔。我靠向她的颊,感觉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全身被一种幸福氛围愉悅的拥抱。
但愿能每一天都跟淘气共度,我虔诚的向上苍祈求。
第八章
时间的巨轮不为任何人停留,尽避我极力想抓住那份美好,但欢乐的时光还是从指尖倏忽溜走。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咕咕叫的肚子证明谈情说爱需要体力,饿肚子的美人板起一张脸,没兴致再与我卿卿我我了。
我深知淘气是美食专家,本该带她去料理精美的餐厅打牙祭,但我捨不得两人独处的甜蜜,便开口要为她做晚饭。
她无法置信的睁大眼,在她怀疑的眼光下,我检视了冰箱里的材料,決定为她煮义大利肉酱面和海鲜磨菇浓汤。
食物的香味使她像只饞猫绕着厨房打转,等到我将晚餐放在餐桌上,淘气已等不及想动手。
我看着她将义大利面送进口中,微合着眼,在吸饱了食物香气后,以舌尖品尝味道。她那副满足的表情,会让为她做菜的厨师痛哭流涕。我一颗心晕陶陶的,被难以言喻的快乐包裹住,有种想为她做一辈子饭的渴望。
她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也嘖嘖称奇。虽然世界各地的名厨多是男性,但她实在看不出我是那种会下厨的男人。
我驕傲的告诉她,我母亲在我们三兄弟小时候便要我父亲训练我们做家事,说这样以后才讨得到老婆。这是因为我那不諳厨艺的母亲,当年便是被我父亲那可媲美五星级大厨的手艺给打动。
淘气对我母亲的先见之明万分佩服,因为她连煎个蛋都不会,频眨淘气的眼眸朝我绽出暗示意味浓厚的娇笑,我的一颗心遂被她的巧笑倩兮给填满。
谈笑间,我们聊起彼此的成长经验。望着眼前仍末月兑少女气质的淘气,难以相信她二十四岁了。不但拥有长春藤名校的财经硕士头銜,还曾是茱莉亚音乐学院先修班的学员。
我问她为什么没朝音乐发展,她只是耸耸肩告诉我,她不希望将兴趣变成工作,那会变得很乏味。反正对音乐的热爱,已经深植在她的生命里,偶尔地也会做做曲、弹弹琴,这样对她便足够了。
不过,我仍然从她摺痕深秀的美眸里,看出一抹复杂难解的情绪,显然她对这样的抉择,多少有些遗憾。只是淘气显然不想谈,我也没再追问。
她接着提起创立陶园小陛的经过。她用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做资本,和服侍外公多年的大厨一同合作经营。她说所有的创意和规画都是出自她,但她不是那种守成的人,在营运进入軌道后,便将经营权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点。
这下换我嘖嘖称奇了。老实说,我对淘气的印象仍停留在无所事事、常常捣蛋的千金小姐阶段,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不负财经硕士头銜。
她娇嗔的责怪我小看她,然后告诉我,她二岁丧母后,被外公接到美东居住的生活。从她说话的神情,可看出淘气对她外公有极深的孺慕之情。那位老人家显然是个思想极为开通的人,每每以长者的智慧和关怀引导爱玩爱闹的她走向正确的路。
我不禁对这位老人家感到好奇,能教养出淘气这样聪慧活泼又具见识的女孩,必定是个值得一见的长者。
用完餐后,淘气帮我清洗碗盘。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在单身男子的厨房里擦盘子,我应该觉得很榮幸。
我是呀。我说。
这时夜色早已黯沉下来,一股曖昧的氛围笼罩住我两。我知道再留她下来,囚禁在我体內的猛兽就要跑出来吓人了,便提议送她回家。
或许淘气也察觉到这点,没有异议的答应了。
当车子开到陶家门口,她突然抱住我,柔软的嘴唇叠上我。她的唇好温暖甜蜜,让我陷进的天堂难以自拔。过了许久,我们喘息着分开,我的手很的放在她胸前,眼光炽热大胆的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