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不想让他起疑,月眉吐气如兰地主动吻住他。
凛烈的喘息在两人的唇间交换,下午被人打断的热情,重新接续,颢天无法控制地索求她的甜美,双手沿着月眉美好的曲线上下抚模,欲火凶猛燎原。
他解开她的扣子,伸手探入衬衫,抚模那两座丰满的浑圆,火灼似的呼吸沿着月眉的颈项滑下,舌忝吮她冰玉般的肌肤。这感觉令人销魂,流窜在血管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带电的岩浆,目眩神迷于女性化的美丽身躯,颢天的理智一点一点弃守。
他告诉自己,只想欣赏、月眉的美丽,无意夺取。可是,她是这么顺从又心甘情愿,让他无法拒绝。
当她的指尖羞怯地滑过他赤果的胸膛,颢天知道他无法回头,只能任被挑起的将两人燃烧。近两个月来弥漫在两人间的渴望,助燃了体内的火热需求。他的唇热情、迫切的吻遍她驯服、美丽的胴体,寻找她每个敏感点,制造出更多的火焰。
月眉发出细碎的申吟,身体在他的下痉挛,弓起身子无言地提出邀请。在试探她腿间的湿润足够承受他的入侵后,颢天抬起烧着的眼眸,看进她眼里确认。
“颢天……”她伸手勾住他颈子,拉下他的头,吻住他的迟疑。颢天再难控制男性的需求,温柔的进入,使尽所有的男性技巧减轻她的不适。
海浪涌来,花朵奔放。爱情如满天星辰坠落凡间,璀璨耀眼。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爱,这场结台不会美的这般扣人心弦。颢天在每个悸动中呼喊着他的爱,如烟火尽情燃放,在他和月眉的天空里写满爱情。汗水和泪水交织,灵肉合一的快感中,他头一次感觉到生命圆满无比。
他趴伏在月眉身上喘息,舍不得移开身躯,但又怕会压疼她,翻身将她抱到身上,紧紧搂住。
“我觉得惊天动地。”他抵着她缓缓笑了,月眉羞涩地将脸埋进他怀里。“有没有弄痛你?”
乌黑的秀发摇了起来,颢天怜惜地亲吻她。这番亲热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低头看向月眉,发现她脸上也有疲累。他满足地轻笑,阖起眼睑拥紧她。尽避身体还没餍足,但夜还长呢,就算不够,还有白天不是吗?他愉悦地笑进梦乡。
恍恍惚惚眯了一下,再张开眼,床头柜上的桌灯依然发出澄黄色光晕,一如颢天和她之前的照明情况。
耳畔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及沉稳有力的心跳。月眉小心地从他的怀抱中溜出,注视着他睡梦中显得格外年轻、放松的俊脸,眼光落到他光果、健实的胸膛,到他盖了张薄被的。
“别了,我的爱。”她无言地蠕动嘴唇,迅速穿上被弃置床下的衣物,不舍地离开他。
回到一楼的睡房,拿出藏在床下整理好的行李。站在房间中央,对住了六年的房间有着难舍的情感。但,她最舍不得的人都决定舍了,这个房间有何难舍的?
从书桌抽屉里取出当年颢天送她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她六年来因他而起的点滴心情,本想带走,最后还是决定留给他。里面写满的都是她对他的情,留给他也是应该。
最后一页的文字,是游雅珑离开后,她利用整理行李的空余时间写下的——游小姐的话,对我无疑是当头棒喝。不管有多爱你,我都没资格争取你的爱,更没有理由把自身的麻烦丢给你处理。我知道你会帮我,可是我做不到要求你帮忙。这几日的相处,你对我的依赖,让我冲昏头。你问我爱不爱你,是的,我爱你,这份爱强烈得超出我原本以为的。本来只想默默守着你就好,现在却想进一步占有你。可是我没资格……所以,我选择离开,不想造成你的困扰……看到这里,月眉冲动地又拾起笔写——今夜你所给予的,为我的单恋划下最美好的句点。我爱你,永远爱你。带着你给我的动人回忆,我将有勇气面对迎接我的困难,承受我必须负起的责任。别来找我,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已拥有最美丽的爱。
她眨回眼眶的泪水,只把心和这些年的单相思留给他。她真诚希望颢天能找到幸福,雅珑的诅咒就留给她吧。
在天亮前的最后一刻,月眉离开了。离开这个带给她六年天堂岁月的家和家人,走向六年前的梦魇。
发现月眉不见,颢天几乎快急疯了。打遍她同学的电话仍找不着人,只好抱着月眉留给他的笔记本,在那里反来复去的研究。
他为她的痴心感动,更为她的出走痛心。这个傻瓜,难道不晓得他也爱她吗?说什么没资格争取他的爱这种浑话,这世间没有任何女人比她更有资格得到他全心的宠爱。
也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资格爱月眉了。她有任何困难都该告诉他,什么叫做不想造成他的困扰!
“柳姨,月眉到底遇到什么困难?最近有什么人来找她吗?”
“没有啊。”柳姨也是忧心如焚。“除了她小弟这几天常打电话来外,没有什么事
啊。”
“她小弟?”颢天对于月眉家里的事一无所知,仅晓得当年颢云为了她付出一百万给她父母。“她还有跟他家里的人联络?”
“月眉放不下弟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跟他们通电话,还会寄钱回去。这一、两个星期,她弟弟比较常打电话来。”
她的困难会跟她家里有关吗?颢天在台北找不着人,把脑筋动到颢云身上。或许月眉会去找颢云,请她帮忙。想到这里,他立刻打电话要陈特助帮他订机票,并要司机开车来接他到机场。
“柳姨,月眉有可能去找颢云,我追过去。”
“可是少爷的腿伤……”
“不要紧。”
当晚他抵达台东,由于天色太晚,找不到人可以载他上山,只好睁眼到隔天清晨才赶上山,没想到木屋里迎接他的不是温柔的月眉,而是宋奕麟光果的胸膛!这幕暧昧景象,简直把他气坏了!
碍于郎有情,妹有意,颢云又已成年,他这个当哥哥的最后只能乐观其成。为了寻找月眉,疲累奔波一天一夜的身躯,终于撑不下去。睡了两小时起来,逼着颢云想办法。
“依照月眉话里的意思推敲,她应该是回家去了。哥,我陪你去南投找她。”
“我也去!”奕麟放心不下,他们兄妹一个脚伤未愈、还拿着拐杖,一个是弱女子,他非得跟过去保护。
颢天想让他跟着也好,要是遇到需要动到体力的事,宋奕麟孔武有力的身躯绝对派得上用场。
尽避已是深夜时分,白日的暑气仍未完全褪去,铁皮屋的屋顶经过太阳的曝晒,有如烤箱,热气倾泻而下,四面八方涌向月眉,不断从额头滴下的汗水,浸湿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酸涩的汗水刺激着她的眼睛,令她更加难受。
梦魇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为何始终困在黑暗中?邪恶的势力是如此庞大,无法抗拒的吸住她下坠,不管她如何深沉嘶竭的狂喊,仍唤不回亲情,被冷酷无情地牺牲了。心,死去了千百次。人家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的父母为什么如此不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却残忍地把她推进火坑!
月眉赶回久违六年的家。父母见到她时满心欢喜,全家和乐的如同许久许久以前,他们不曾染上酗酒恶习的时候。她以为她能在他们身上找回慈爱,以为他们不至于像小弟新华所说,有卖掉月云的打算。但是人口贩子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