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他不在。"她不耐烦地重复。
"我是来看你!"力射紧了紧眉,这女人该不会是笨蛋吧?他以为他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我才是力族以后的族长,飙什么都不是!"
舞阳懒懒地看他一眼,不晓得他跟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跟着力飙太可惜了,还是来跟我吧。"他涎着脸移近她,色迷迷的眼光在捕捉到她颈肩处明显的咬痕时,邪笑了起来。
"力飙还是那么不懂怜香惜玉。啧啧啧,把你咬成这样,真教人心疼。"他伸手模向她,舞阳机灵地闪过,眼光戒备。
"少族长,飙少爷在战场上一向勇猛善战,没想到会把那套也用在娘们身上,我早听说飙少爷的勇猛了,听说那些娘们一看到他的家伙,腿就先软了!"力射的随从在一旁附和,惹来主人的一个白眼。
"小七,你给我闭嘴!"力射不领情地道。他讨厌别人提起飙的勇猛了,小七这个笨蛋!
他眼光转向舞阳,俊美的脸蛋笑吟吟地靠近她。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舞阳可以看到他下眼睑明显暗影处的皮肤松弛,比起力飙的年轻肌肤,力射似乎较为苍老。
"力飙就是那样,粗鲁的紧。你知道,有一回甚至他把个女孩弄死了。年轻气盛嘛,只知道用力冲啊冲的,不管姑娘家是否受得了,没几下全搞完了。哎,可惜了那么个娇滴滴的女人。"
力射边说边打量舞阳。她有头浓密乌溜的秀发,两颊泛着健康的红晕,褐色的肌肤是年轻女孩特有的滑女敕,一双眼水灵灵的,丹唇轻巧湿润得惹人怜爱,美艳得不似人间所有,而她那婀娜的身段,更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令人欲火上升。
力飙艳福不浅,可惜这份艳福就要转到他手上了。
"我很温柔的。怎样,要不要尝看看?保证尝过后,你想都不会再想力飙了。"眼看着一只毛手就要搭向舞阳肩上。她眼睛危险地眯起.随着右手闪电般拍开毛手,左手"啪"的一声掴上力射的脸,右足跟着踢往他胯下。
力射狼狈地退开,先前的笑意和温柔已被满脸狰狞取代。他捂着浮上五指印的脸颊正待发作时,一条人影冲了进来。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大熊对上力射脸上的五爪印,讶异地看向舞阳愤懑不平的脸,又转向力射,唇角颤抖地往上扬起。
"我们走!"力射愤慨地带着随从离开,大熊终于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只听见那雄浑的笑声随着力射飘出帐外,被风一吹,扩散向营区的每个方位。
第九章
"大熊,你还有心情取笑我,"舞阳娇嗔道。
"对不起啦。"大熊好不容易止住笑。"你就不知道射的样子有多好玩。他向来自视甚高,从来没被人这样教训过,你那一巴掌可谓是大快人心。"
"是他欺人太甚。"舞阳倒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力射那家伙看起来很阴沉,惹恼他后患无穷。
"他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万人迷,老是要跟飙争女人。"大熊无奈地摇摇
"很多次了吗?"舞阳没察觉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大熊倒听出来了,一张大嘴笑咧到耳后。
"大熊,你又在笑什么?"她别扭地嘟起唇。
"没什么啦。"他可不敢明说,万一舞阳恼羞成怒,把对付力射那套拿来对付他,他可有苦头吃了。"对了,族长派去见风族长的人回来了。"
"真的?他有见到敝族族长吗?"她着急地问。
"没有。"大熊摇头。见舞阳哭丧地垮下脸,他接着解释:"风族长说,贵族长在风云陪同下,去办一件很隐密的事,还嘱咐我们族长在贵族长和风云回来之前,不要泄漏贵族长同意和我方合作的事。"'
是什么隐密的事?舞阳纳闷起来。
"舞阳,你别担心,有风云保护,你那位族长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这么说?"舞阳常听大熊和力飙提起风云这个人,一直对他很好奇。
"因为啊……"大熊搔搔头,憨厚地笑了笑。"风云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没什么事能难得了他。"
舞阳不置可否。若论聪明,有谁及得上她的族长初月?她那颗玲珑剔透的心,温柔如刀又善解人意的眼眸,每每令她想起来便一阵心疼。
天哪,她好想念她。
自幼不曾分离,在初次离开凤族到九黎途中,因她的愚蠢而跟族长分开。想到这里,舞阳不禁泪盈于睫。如果不离开族长,是不是就不会和力飙发生这段令人理不清楚的纠葛感情?她也不会陷入矛盾的痛苦中了。
"舞阳,你别难过嘛。我想你和你的族长很快就可以见面。"
"谢谢你,大熊。"舞阳很感激他的安慰,收起悲容,换上
笑容面对这位热情的朋友。"对了,大熊,刚才力飙的哥哥说力飙害死了一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大熊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舞阳原来是漫不经心地问,并不认真想知道什么,大熊的表情,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大熊,你知道的,对吧?"
大熊吞吞吐吐,犹豫着是否该告诉舞阳。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大不了我去问力飙。"
大熊吓坏了,她这么一问还得了?非去找力射算帐不可!
"舞阳,你千万不要去刺激飙,这事是他心头的最痛。也因为这件事,他到现在还和族长跟力射不合呢。"
"那你快告诉我啊,大熊。"
在舞阳逼问之下,大熊只好全盘托出。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飙才十六岁,他一直很喜欢一位姑娘,可那位姑娘总对他爱理不睬,有天,那位姑娘突然主动跟他要好起来,还勾引他……"大熊停下来偷看舞阳的脸色,果然见她秀眉微蹙。
"飙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他赶紧为好友辩护。
舞阳瞪他一眼,一抹红晕染上双颊。她又没说什么,大熊干嘛这么说?
"废话少说,你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
我是怕你会吃醋啊。
大熊在心里咕哝,不敢直说出来。叹了口气后,他接着道:"飙当时年轻气盛,连拉姑娘小手的机会都很少,面对向来爱慕的女子的引诱,一时把持不住便……"
舞阳只觉一道怒气倏然窜烧向心,明晓得这种种情绪来的毫无缘由,她仍控制不住这道怒火,恨不得揎拳捋袖找力飙算帐。她咬紧下唇,烧着两簇火焰的美眸,催促大熊往下说。
"没想到那位姑娘突然肚疼起来,飙惊慌地离开她,发现那位姑娘的下……"大熊支吾着,斟酌用词。"反正就是流了一摊血。等到飙大声呼救找人来帮忙,那位姑娘已经断气,事后族长将飙毒打了一顿,还把他囚禁起来。若不是我发现桂香一个人躲起来哭……"
"桂香是谁?"舞阳好奇地问。
"桂香啊……"提到这名字,大熊忍不住眉开眼笑:"她是我的妻子啦。"
舞阳显得很讶异,没想到大熊有家室了。
"不过她当时还不是。其实死掉的那位姑娘水娘是桂香的姊姊。桂香那时候很害怕,因为只有她知道真相。在我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她才支支吾吾地告诉我,她姊姊水娘早怀了身孕,只因为害她怀孕的人不肯负责,才找飙做替死鬼,飙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第一次难免粗鲁了点,水娘也没告诉他怀孕的事,才会造成水娘因流产失血过多而亡。"
舞阳听到这里,大略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先前的怒气己被对力飙的同情所取代,在这事上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就不知道害水娘怀孕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