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欺负我们族长!”
“你胡说什么!”高张的破人打断已经够令人恼火了,偏偏遇到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强出头,风云的不满可想而知。
青筋在额上弹跳,牙齿在唇间厮磨,他真恨不得一拳打扁小兔。
初月从来没看过他这么暴力,怕他真会对小兔不利,连忙道:“小兔,我没事,你出去吧。”
“可是,族长……”
“我真的没事。”她和颜悦色地向她保证。
小兔不放心地又看了风云一眼,最后才扁扁嘴道:“我就在外头,族长有事叫我一声,我会立刻进来。”
风云对她警告兼挑衅的言词只闷哼一声,双手横在胸前,心里嘀咕着:真该叫风强好好教她,别人亲热时,她就该闪一边凉快,别碍眼!
小兔走后,风云转向初月,僵硬的脸色已舒缓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你好点了吗?”低哑的嗓音份外撩人,一双健臂不等她回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嗯。”先前亲热的记忆火焰般吞噬向她,纠缠着她,身体仍为他发疼发热。
初月害怕地垂着眼睫,掩饰心里仍澎湃激荡的情感冲击,粉女敕的颊一片酡红,不敢迎向他热情的凝视。
风云没有立刻接话,他试着深呼吸平抚仍在狂烧的,她的体香却随着呼吸进入鼻间,刺激着僵硬的更加勃发。他几乎是耗费所有的自制才勉强压抑不想再度侵犯她的冲动,声音显得沙哑,有着刀锋边缘的危险。
“我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原先只是担心你的情况,你的脸色有点苍白。”
“嗯。”她仍低着头。
“可是……”残余的欲火在他暗沉的眼瞳深处跳动,就连醇厚的嗓音都带着火焰的味道,温暖又灼人。“不能否认的,我极渴望那么做。”
温存的声音,挑逗着她尚未平静的心,在胸腔里共鸣不已。初月心如小鹿乱撞,那些在记忆中跳动的火热画面,再度灵动地活跃着。晶莹的肌肤染上一抹嫣红,扩散向四面八方,她毫不怀疑她全身的肌肤都因为他的话而泛上红彩,娇躯羞涩得轻颤起来。
“我好想你……”男性嘴唇贴着她宛如白色贝壳般晶莹、美好的耳朵倾诉情话,灼热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她,一股火烧般的震悸在脊骨窜过,初月得抓紧他矫健的身躯才能稳住自己瘫软的身躯。
他的每句话,似乎都对她有极为羞人的影响力,更遑论他在她耳垂上的轻舌忝咬弄,教人骨头都酥了。
“看到你在蚩尤的宴会上,浅笑轻颦无不让人神魂颠倒,那些直盯着你看的色眼,令我气得想挖掉他们的眼睛!尤其是蚩尤,居然敢那样目不转睛地瞧着你,我真想杀了他!”
“我……在他们眼里,我是男人啊!”初月抗议道。
“这表示我之前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风云咬牙切齿,惩罚似地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初月被咬疼,低呼一声。
“以为你是男子,还那样地瞪着你看,若知道你是女人,那还得了!”
他气呼呼的声音,有着和她心里类似的酸涩。初月讶异地抬眸看进他眼中。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他双眸冒火,鼻翼激动的翕张着,嘴巴更是嘟得半天高。若不是看出他正在盛怒中,初月早就笑出声来,他的模样真的很好玩。
她抖动着樱唇,极力压抑着从喉头往上冒的笑意。
突然,风云伸手握住她尖瘦的下颚,逼视着她,语气充满警告:“以后不准你对其他男人那样笑了!笑得如花灿烂,笑得眼睛似春天的水波那般柔,笑得让男人嘴巴发干、心跳加速、神魂颠倒,恨不得一把搂住你压在身下!不准了,明白吗?”
初月被他吼得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啊?她的笑容……初月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在指责她,以为她是故意要勾引人吗?可恶!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她感觉到血液直冲上脑门,气得想赏那张盛怒下依然俊美得教人心折的男人脸孔一拳!
“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软化蚩尤,不是你想的意思!”她一字一句地迸出,漆亮的眼瞳浮上一层委屈的水雾。
“不管是为什么,反正以后不准了!”他霸道地下命令。
“你……”她生气地在他怀里挣扎,不愿再待在他温暖、诱人的怀抱。
“别动……”风云倒抽口气,对她扭动时两具身体厮磨所引起的一波波燥热感到无能为力。再这样下去,他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可恶!”她用尽全力打向他,风云避过脸部的攻击,让她那拳打在肩上,顺势将她推在席上,以四肢压制住她。
“不可以再动手,不然我就……”
“怎样?”她挑衅地瞪视他。
别看她平常温柔文静,发起脾气来可是不容小觑的。
“不想让刚才的事继续下去,你就安分点!”他凶狠地威胁。
这句话使得初月到嘴的咒骂全吞回肚内,一抹红晕急速地窜上她的皮肤,心里火烫着,连带着满月复的怒气也打了折扣。
她别开脸,避开他直勾勾的凝视,胸部急促起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脑中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扩散开,猜忖着继续下去会怎样。
羞人的结果令她更没有脸看他。
尽避对那档事没有身体力行过,但生育对凤族是件大事,初潮过后,她便被教导过基本的性知识──即女人必须透过男人才能怀孕生子。而更深一层的知识,得由祭司来传授。可是身为族长的她,族规上规定得跟外族人结合,于是在离开凤族的前两天,神情紧张、严肃的大祭司要她进神殿秘室,叫她看墙壁上满满刻书的男女图。
一想起那些图画,初月还会脸红。当时大祭司还问她有没有什么问题,她只能摇头,不敢说有。其实是有满肚子疑问的,却不好意思问出口啊。
往昔的回忆吉光片羽般在脑中闪过,她正想要风云放开她,他灼热的鼻息突然拂向她,这时候她才发现两人靠得有多近,他的脸只在她上方两指宽距离,宽大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
“你……放开啦!”她羞恼交加地道。
“肯乖乖听我说话了?”他好整以暇地问。
“明明是你使坏,我根本没怎样!”
“哼,如果你不反抗,我也不会这样。”
“明明就是你不对嘛!”初月不肯认输地咬着下唇,泪花乱转的眼睁盈满委屈地控诉他的霸道,声音微带哽咽。“我……我又没有存心勾引人,人家笑也不行啊?你自己还不是冲着人乱笑!”
“我冲着谁乱笑了?”风云一脸狐疑。
“就是……就是那些舞娘,和蚩尤的女儿美姬啊!”她合上眼睑,不让他看见她眼中夹杂着嫉妒和恼怒的情绪。
“我有冲着她们笑?”风云自己倒不记得,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他记忆。
“呵,自己做过的事倒不承认了!”
她就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呢!风云再迟钝,这时候也听出来了。男性的自尊得到满足,他得意地笑出声。
“你还笑?”她眼冒凶光,泪珠儿好委屈地在眼眶中转呀转的。
“傻初月,那些笑只是出自本能,我根本不记得,倒是你记得一清二楚。”
“谁……记得一清二楚了!”她吸了吸鼻子,拼命叫眼泪不要掉。“是你笑得……太难看了,我才记得!”小嘴一扁,泪珠儿忍不住溢出眼角。
好讨厌,她明明不想哭的,都是那股整夜折磨她的奇怪情绪,教她忍不住。
风云翻转身子,心疼地将初月搂进怀里安慰,深情地拭着她的泪道:“别哭了,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