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丰厚的男性嘴唇自左向右斜掠,勾起一抹极尽诱惑的邪恶笑容,嘉绮杏眼圆睁,突然觉得宗佑的笑容好像她的小侄子向人撒娇的姿态,忍不住莞尔。
“怎样?”热和的呼吸轻吐在她脸上,贴近她的俊容帅酷得让她心跳加快,像被花蜜的香味吸引的蜂蝶般,嘉绮情不自禁地靠向他,两条柔软、纤细的胳臂自动自发地缠绕上他颈子。
“六个月大的小婴儿,我最最亲爱的小侄子,不过……”她娇媚地笑了起来,吐气如兰。“我觉得你撒娇的模样更胜于他……”
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四片唇之间的吸引力,宗佑低吼一声,覆住他想望了一下午的樱唇。轻柔的触感令人销魂,任这股甜蜜的感觉袭遍全身,他伸出舌头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形,在嘉绮轻吟出声时,探人她唇间,展开一连串的嬉戏。
嘉绮敞开心领会宗佑的亲吻,他以唇舌拥抱她、她,在与她的唇舌展开亲密的博戏时,同时也无声地恳求她的回应。她可以感觉到两具亲密相拥的躯体所共振出来的爱的旋律,在她参与这交互的身体交谈时,同时感应到宗佑内心深处的温郁柔情,分享了他此刻身体上的躁动。
急险的呼吸在两人因缺氧而稍稍分开时,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特别大声。仍回荡在心里、身体的温热情潮,让两人都不舍得这样分开,他们紧紧相拥,宗佑舌忝弄着嘉绮的耳珠,灼热炽情的耳语,搔弄着她的听觉、触觉,引起另一波的骚动。
“除了甜蜜之外,有没有血脉债张、全身燥热?”
耙请他还记挂着伊人的话,嘉绮轻笑起来。
“除了这些外……”微嘎的轻柔嗓音软软地送进他耳中,宗佑看进她似欲滴得出水来的明眸,觉得自己要醉在里面了。“我还觉得身体像着了火似的,几乎被烈焰融化成一摊水,渗进你体内了。”
如此挑情的低语,令宗佑下月复部的一把火又燃烧起来,他低下头想再度捕捉她甜美的芳唇,嘉绮却害羞的躲开。
“你再吻我,我会……”艳丽的红彩不断涌向她脸庞,欲语还休的朱唇怯怯抖动,已无言地道出她身心最真实的感受。宗佑深受感动地搂住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放开,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柔情的一吻。
“明天我可以见你吗?”
嘉绮轻轻摇头,笑容甜蜜却略显迷们。“我想冷静一天。我们之间的进展太快了,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好吧。”宗佑没有太坚持。“那星期一再一块吃饭?”
“嗯。”嘉绮顺从地点头,让宗佑扶她走出车外,袅娜的娇躯在进入公寓大门时,转回身向宗佑招手,在两人交会的眼光中,同时也烙下属于刚才那刻温柔而执拗的甜美记忆。
星期三中午,宗佑有个商业应酬,嘉绮落单,秘书室里几位情谊友好的同仁买了便当,聚在一起“审问”嘉绮。
“……你是说雷宗佑,不,听说俞总的律师已办好他的认祖归宗手续,现在该改称俞宗佑了。他没有开车接你上下班,你们之间除了午餐约会外,没再有其他约会?”柳霎尖锐地质问。
“又不顺路。”嘉绮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至于其他约会,宗佑要求过一次,被她拒绝了。
“都是男女朋友了,负责接送是最起码的义务”。柳霎以过来人的语气,对她谆谆教诲,嘉绮仍是那副不以为意。
谁规定上下班一定得要男友接送?宗佑的住处和她家分处于东南营建公司的南方和北方,要他绕那么一大圈接送她,徒然很费能源。况且她播公车方便得很。
“而且他都没送花。”淑瑜失望地强调着心里的不满。宗佑的作为破坏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该有的浪漫形象,小说里不都有写男女约会时,男方要送花给女方吗?而且一束美丽的鲜花,是多么让人期待啊!
“他昨天不是才送了我一盆黄金葛吗?”嘉绮实事求是地回答,引来柳斐不屑地嗤笑。
“而且还是从他家里的盆栽分植出来的!”
“黄金葛没什么不好啊。”嘉绮瞪大眼,为男友辩护。“宗佑说只要两三天浇一次水,偶尔擦拭一下叶片,便会很漂亮,终年长绿。比起易凋的鲜花更实际。”
“实际?”柳霎和淑瑜相觑一眼,都觉得嘉绮有毛病,只有方瑞萍微笑地颔首。
“一点也不奇怪,像我家那口子,老说买花干什么,存起来买标屋送我,不是更好吗?”
“嘿,你们是老夫老妻,人家是刚交往,岂可相提并论?”柳霎冷笑地直泼冷水。“实际和小气只有一线之隔,不该花的钱不花,叫做实际;该花的钱不花,叫做小气。俞宗佑这样对嘉绮,不用等到结婚,嘉绮就被打入冷宫了。”
“柳霎说的没错。”淑瑜连声附和。“若是每个男人都以实际为理由,不送女友花,花店不都要关门大吉。”
嘉绮和眼光充满了解的瑞萍相视一笑,她明白虚荣的柳霎和爱作梦的淑瑜,是无法欣赏实际的好处,只有婚姻幸福美满的瑞萍认同这点。
“嘉绮,你可警醒一点。俞宗佑是个万人迷,小心他被别人抢走……”柳霎殷切叮咛,嘉绮但笑不言。
她知道柳霎是好意,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加争辩,干脆转移话题。
“提到花店,我想起两个有关情人节送花的故事。”
“什么故事?”淑瑜是最爱听故事的,瞪着水汪汪的媚眼,伸长耳朵。
“这是从我开花店的表姊那儿听说的。她开花店有好几年了,有次看到一个中年人在情人节前一天来买花,他买了两束花,一束是数千元的精致红玫瑰,另一束是几百元一把的应景花卉。你们猜,这两束花分别是送给谁?”嘉绮眼珠子一转,来个脑筋急转弯。
“太容易了。”柳霎嘲弄地扬起眉,勾起艳唇轻笑。“比较贵的那束准是送给情妇,另一束才是给老婆的。”
“答对了。”嘉绮佩服地赞道。
“可见得男人有多实际!”柳斐意味深长地看着嘉绮,“家里的黄脸婆一束小花,便可以哄得她心花怒放。感激涕零,何必多花钱?情妇就不一样了,没有钱堆砌出来的浪漫,哪能哄得她委曲求全,在床上讨好地?不过,男人愿意在你身上花钱,表示他心里还有一丁点你的分量,看来那位老婆还该沾沾自喜,等到老公连花都不送了,她可以准备卷铺盖走路了!”
嘉绮和瑞萍被柳霎的黑色幽默逗笑,只有淑瑜磨赠着手臂,心里不舒服。
“别说这么杀风景的事了!”她埋怨道,央求地看向嘉绮。“嘉绮,另一个故事是什么?若像前一个故事,我可不想听。”
“另一个故事就伤感多了……”嘉绮干涩地笑,心情陷入当时听到故事时的情绪,眼光流露出一丝哀伤。“今年的七夕前一晚,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来到表姊的花访。那天花坊的生意特别好,连隔天的花都被人订光了。那名少年腼腆又慑懦地问起玫瑰花的价钱,店里的人以为他买花是要送给小女友,还热烈建议不一定要玫瑰呢。”
“他是吗?”淑瑜好奇地问。
嘉绮叹了口气摇头。
“由于少年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哀伤,引起表姊的好奇。细问之下,才晓得他是要代父亲送给母亲的。表姊见他这么有孝心,又禁不起他再三的恳求,很阿莎力的答应帮他送花,还以特别折扣卖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