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因为姑娘貌似天仙,在下心生仰慕啊。”战云调笑道。
天香攒额蹙眉,坚决地摇头。
“不对,你一直喊本宫梦依,此事应该和梦依有关。可是你真的弄错了,本宫是天香公主。不信的话,你跟本宫回金刀山庄,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你当我是傻瓜吗?”战云冷笑,决定自己的耐心用完了,不愿再听“梦依”瞎掰。
“喂,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本宫的话?”天香备感挫折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再这么执迷不悟,等麒哥找到这里来,你就惨了!”
对她一再将武威亲王捧成救命英雄,反将他践踏成无物,战云不禁火大。
他恼怒地逼向她,如炬的愤恨烧得天香畏怯地往后退,直到抵住床沿。
战云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拖到面前,灼热的鼻息喷到她脸上,天香不禁簌簌发着抖。
“你给我听清楚……”字字句句从他咬紧的牙关迸出,英俊的脸庞此时狰恶得吓人。“不管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皇家公主,还是贺梦依,我战云都留定你了!”
天香一听到战云的名字,讶异地张圆嘴。
“你是战云?”
“对。”他咧开一抹阴森的笑。
“你留本宫做什么?”她被他的笑吓得胆战心惊。
“因为我要你。”白牙在红唇间闪出亮光,天香有捂住颈子的冲动,还未能完全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一股力量拉扯着手腕,将她带进战云怀里,昨晚那种夹带热气的软柔、刺麻压迫再度降临。
这一刻,她已不像昨夜那样无知,但仍被那股热力震得昏眩不已。抿紧的唇,在战云刻意的挑逗下,忍不住微喘地张开,烫热的舌头又一次长驱直入,像鞭子般笞伐她柔女敕的小嘴,固执地缠住她的丁香舌,像两条共舞的蛇般缠绕在一起。
她再一次失魂,但战云没有给她昏倒的机会,在她的心跳、呼吸攀向急促颠峰时,像火钳般的巨掌带给她另一波的刺激。他拥住她倒在床,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玲珑浮凸的曲线上游移,没有任何男子胆敢碰触的地方,嘴巴也不闲着,从樱唇上从容手移开,在雪颊上洒满细吻,再自她的眼睛、额头,一路吻到珍珠般的耳垂,向下吮咬着她纤细优雅的雪颈;然后在魔手拨弄着衣襟时,狼狈为奸地侵夺她衣里的细女敕肌肤。
天香陷入没有意识的飘浮里,只能被体内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感觉牵引,细细的申吟不断自小嘴里发出,像迷人的仙乐般进一步刺激着战云的。
他的急切地想要发泄,肿胀的部位紧抵住她的下月复部。天香发出一声惊,不知所措间,水盈盈的美眸里涌出了凄惶的泪水。
那抹织着寒云惨雾的无助,激起了战云的不忍,他虎吼一声,硬生生将自己从她身上撑起,头也回地转身离去。
棒了许久,天香只能呆望着床顶的承尘,灼热的泪水一落到颊边,立刻冰凉地坠至被上。她的心空空落落的飘移,屈辱的感觉猛地袭上全身,她翻个身,无声的哀伤转换成声嘶力竭的悲戚,从红肿的小嘴里不断逸出。
第三章
再多的悲伤,最后都变成无声的硬咽,不知道哭了多久,天香的意思逐渐模糊。恍惚中,仿佛有人不断地以温湿的毛巾拭着她的脸,拍抚她的背柔声安慰,那抹被人关爱呵宠的感觉,陪伴她没入睡乡。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又变得昏暗,月复中咕噜作响,前胸贴着后背,饿得难受。
身上的力气仿佛都在一场哭泣的盛宴里流光,她抱着身躯,蜷缩成虾球模样,眼神空洞地透过垂挂的床帐,看向外面。
门咿呀一声开启,天香闻到香浓的鸡汤味道,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唇。
床帐外静默了一会儿,天香仿佛听见一声叹息,接着床帐便被人掀起,干涩的眼里映入战云显得沉重的表情。
“我给你端了碗鸡汤来。”
天香没回答,只是委屈地紧抿着唇。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教人心疼。战云在心里叹气,没料到会脆弱成这样。
他虽然久经脂粉阵仗,但到底来往的对象,不是银货两讫的妓女,就是风流寡妇,或是北地牧场豪爽开朗的少女,鲜少和娇贵的千金小姐交手。
“梦依”的女儿心态,他实在弄不清楚。可喜的是,尽避她心里有别人,但从她生女敕的反应看来,绝对是一朵未经人攀折的温室名花。
凭这点他就不该轻薄于她,可偏偏一遇上她,他便难以控制,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就算他有任何逾距,都可以被原谅。“梦依”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她哭得眼眶红肿成两粒小桃子,鼻子、嘴巴都红通通的可怜模样,再度在战云脑海里成形。他一边拭着她的脸,一边还要柔声安抚她,直到她在他怀里沉睡。她在梦中还微微哽咽的模样,看得他心疼不已。
他也不愿这样对她啊,实在是气坏了。
“你不喝我要端走了喔。”他出言恫吓。
丙然“梦依”懊恼地扁起唇,一双眼又开始泪汪汪了。
“嘘,别哭。”他温柔地扶起她,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折腾自己的身子啊。你先喝些鸡汤,金姥姥很快会把晚膳端来。”
说完,他便将她安置在竖直的枕头上,端了鸡汤一口一口喂她。
天香挂念着肚里的咕噜声,只好由他喂。
喝完鸡汤后,似乎得回了些许力气,苍白的雪颊也红润起来。见战云托着餐盘要离开,她连忙唤住他。
“你……”
战云转回身,脸上的温柔笑容令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也使得他坚毅的脸庞变得迷人柔和,天香为之眩目,对着他发起呆来。
原来他不那么阴阳怪气时,满好看的。
“什么事?”连声音都温和的如春阳般煦人。
或许他现在会肯讲理了。天香乐观地想。
“你肯放本宫走了吗?”
“你!”战云没料到她第一句话便是要他放她离开,心中怒火翻腾,一张俊脸气得发绿。他愤怒地拂了衣袖,转身便往门口大步踏去。
天香急着想挽留他,身子一个不稳,从床上翻下,惊呼声逸出口,等待着鼻青脸肿的疼痛袭身。
当然是什么痛都没有感觉到,战云回身一抄,便将她重新放到床上去。他眼光阴郁地瞅着她,把天香的一肚子委屈都瞅出来了。
泪珠又纷纷洒落,眼看着就要变成细雨??了。
战云备感挫折地叹了口气,将她搂紧在胸前,抵着她发丝凌乱的额,低低嚷着:“瞧我给自己揣了什么大麻烦?一个只会掉泪的女圭女圭!”
原来她是大麻烦,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爱哭鬼!
天香越来越伤心,泪也掉得更凶了。
是她爱哭吗?除了父皇殡天时,和为玉笙及新晴的事难受之外,想看她天香公主掉眼泪,门都没有。而这家伙竟敢这样说她?呜……这个大坏蛋!也不想想就是他害她掉眼泪的。
“嗳,你别哭了行不行?”战云有些不耐烦。
“人家……也不想哭啊。”天香抽泣地道。“都是你害的!”
“我……我又没对你怎样。”
听那语气多无辜啊。
“呜……明明就是你欺负我,还讽刺我爱哭……也不想想这都是你害的。如果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放我走?呜……你是坏人,我讨厌你!”说到伤心处,完全把公主的尊称给抛到一边。本宫本宫的,说得她累死了,还是一个“我”字比较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