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急着催她来吗?怎么事到临头又没胆了?“快来嘛,人家等不及了……”她身子往前软倒,准备扑进他的怀里。
“你要是敢碰到我,我就扭断你的手。”殷玄雍退了步,积压的恼怒与不耐已临近爆发边缘。“我只想知道要怎么让她和你们一样快活,其余的我一概没兴趣。”
她?迎香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小王爷的心上人吗?”
“不干你的事!”殷玄雍沉下脸。这些人没资格知道何曦的存在,更没资格提起她。“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是。”迎香表面答得恭顺,心里却压根儿不信。上妓院就上妓院,还装什么深情男人?
“你们大多数的人都很乐在其中,为什么有人会痛到快哭了?”这个问题从咋晚就一直困扰着他,要是不找到解决之道,他绝对不会再碰何曦,他不想再害她那么痛苦了。
“应该是处子吧,如果男方也是第一次,横冲直撞的,那绝对比拿刀抹脖子还痛。”性事对她们早已是家常便饭,一说起来就口没遮拦。“但若是男方身经百战,技巧好到让人欲仙欲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被人说中,殷玄雍眼中闪过一抹窘色,又随即被懊悔掩过。拿刀抹脖子?他居然对何曦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天,他以为她也会那么舒服的!
身为独生子,加上众人敬之畏之,从小到大没人跟他提过男女情事,更遑论深入讨论,昨晚他全然凭本能行事,粗鲁又莽撞,她和他都尝尽了苦头。
“什么技巧?要怎么做?”他不想再让她那么痛苦了。殷玄雍急问,却见那女人又朝他倚来,他气到怒声咆哮:“叫你别碰我听不懂是不是?”
“可、可是……”接触到他杀人似的目光,迎香吓得连忙后退。“这、这事儿要两个人直接身体力行才会明白,光说不练是没有用的。”
“那你马上给我找个人来。”觉得站着的视野太高了,殷玄雍拖来一张椅子坐下,眼中闪动着光芒。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他会好好地学,学完后就再也不用踏进这该死的鬼地方。
“可是,技巧好的人不是随便找随便有的啊……”迎香脸上的笑变得僵硬。
怎么有男人看到她半果的身子还把持得住?她还以为他是找借口要她主动,好消除自己的罪恶感,但看到他的眼神,她顿时明白他是认真的,那双黑眸里头一点欲念也没有,他的表情,就像坐在私塾里听课的孩子一样聚精会神!
“你不是对此事很精通,知道怎么做对女人好?”不然他何必叫老鸨找一个最厉害的姑娘来?
“我是啊……”迎香快笑不出来了,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我是女的,能配合我示范的,也只有我们楼里的姑娘,但……她们也是女的……”
“那是你们的问题。”殷玄雍不耐地打断她。“快点,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呜~~迎香认命了,阅人无数的名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准备迎接她接客生涯的最大挑战。
***独家制作***bbs.***
细碎的柔软轻吟在寝房里荡漾,融合了男人粗重的喘气,交织成暧昧撩人的乐曲。
“我……我……承受不住了……”何曦咬唇,仍抑不住娇媚的申吟从她的喉头逸出,身上一波又一波朝她袭来的快感几乎将她灭顶,她下禁开口求饶。
殷玄雍充耳不闻,但眼中闪过的邪恶光芒显示他听得清楚,因为欢爱时她的每一分吐息、每一种表情他都不会放过。
他非但没停下,反而托起了她的臀,将她深深地按向自己。
她尖锐地抽了口气,状似宁静安稳的贴合,只有她知道他正在做着急促又猛烈的律动,每一下都撞进了她的灵魂深处,逼得她的呼息因他的节奏而破碎,融得她的脑海糊成一片,只想随他而舞,让他带着她沈沦在戚宫的欢愉中。
“说,说你是我的。”他附上她耳旁粗嗄道,不久前才肆虐过她身上的热烫唇舌正吮吻着她小巧的耳珠。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开口,细致的眉因他的激狂而颦起,双手无助地攀附住他强健的臂膀,分不清自己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拉得更近。
“说呀!”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恼声嘶吼,狠狠咬上她的肩头,布着汗水的俊颜充满像是要将她吞噬般的狂肆强悍。
那痛楚给了她力量,她近乎泣音地呢喃。“我是你的、是你的……”
殷玄雍扬起了满意的笑,勾起她的腿弯,劲腰猛力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在她因他而疯狂泣喊的回应中,将他自己榨得一滴不剩。
发烫汗湿的身躯颓然沉下,将纤细的她压陷进软褥中,但他们两人都完全没了力气,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任起伏的胸口彼此相贴,感觉对方的心跳。
许久,趴伏在她身上的殷玄雍才有办法移动,他深吸口气,又长长吐出,万分艰难地撑臂支起上身,看到她肩上被他烙下的牙痕,他微微一笑,俯身温柔地印下一吻。
何曦水眸氤氲半眯,染着情潮余韵的丽容是如此媚艳,她的神智好像月兑离了躯壳,在云端里飘飘浮啊,她没办法动,也没办法思考,几乎就这么睡去。
每一次他向她索讨欢爱时总是这么不要命的狂野,每一次总是把两个人都弄得筋疲力尽,但她却爱极他沉沉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那会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也戚觉到自己的存在。
冰凉的触感自身下传来,让她直觉地瑟缩了下,惹来他低沉的笑声。
“别动。”他大掌握住她的腰肢,轻易阻止了她的躁动。
他又在服侍她了……何曦赧红了脸,软绵绵的身子却仍使不出力量,只能任他为她清理。她怀疑他是故意把她弄得那么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反抗他,否则她绝不可能让他做这种事。
两年了,自他占有她之后,已经两年了。除了第一次是痛苦的回忆外,之后的每一次都是美好的烙印。而她也从生涩地被他引领进这的殿堂,变得会迎合他、取悦他,找出两人之间共有的默契。
清理好彼此的殷玄雍重回她身边,将她拉进怀里,胸膛紧贴住她的果背,长手长脚占有而霸道地勾缠住她。
他的环抱是醉人的摇篮,拂在耳畔的呼息是安详的摇篮曲,但她不敢让自己睡着。何曦重重咬唇,努力和压得眼皮不住下滑的倦意抵抗。
他不爱她在欢好后就离开他的身边,有次他真的气到,硬是把她抓回来折腾得她整夜都没法睡,自那次之后,她学乖了,都等他睡着后再偷偷溜回她的榻。
她也很眷恋他的臂弯,想分享他的体温,但那是她永远都无法拥有的奢望。允许自己在欢爱时躺上他的榻,已是她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再多,就会遭天打雷劈了,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婢女,不能如此放肆的。
听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缓长,她先试着抬起他的手臂,见他没有反应,才挪动身体钻出他的怀抱。拾起散落的衣物穿上后,她走到桌旁端起已凉的药,仰首一口气喝下。
当年懵懂无知的她,现在已清楚明白喝这碗药的目的。她没有资格怀上他的骨肉,就算这碗药再苦再涩,她都只能喝下。
将药汁喝得涓滴不剩,她才走回自个儿的床榻躺下。累坏了的她,只一会儿就睡得不省人事,能做到没在他怀里沉睡,全是凭着意志力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