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薛却已为她迷醉,无法自制地缠吻着她。
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将里薛拉开,让里薛重心不稳地以倒退的方式踉步下阶梯,直到脚底扎实地彩住石板步道。“该死的!你是谁?”里薛这才看见台阶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人影。
“你可以走了。”江百川冷冷地开口。
里薛皱眉看着他。“你是……?!”这幺出色的东方美男子,莫非是露的家人?!
江川没再理会他,径自抱起软倒的杜露,取了她提包里的钥匙,打开大门,直接进人屋内。
砰地关上门后,他将她压在门厅墙上,待她张眸那瞬间,拿出大衣口袋里的丝巾,绕住她的纤颈,缓缓施力扯紧丝巾。
呼吸一寸寸收紧,颈子有种绞纽的压迫,仿佛咽喉被打了结般难受。“放手……放……”杜露圆瞠美眸,揪扯着冰冷的丝巾,在痛苦中挣扎、抗拒他绝情似的力量。“放……开。哑着声,用尽气力嘶喊。
江百川神情沉静,怪异哺言:“今晚……够了吗?”长指勾开丝巾,抚着她被勒红的纤颈。
杜露靠紧墙涨唇急喘,视线飘忽在他脸上,迷迷蒙蒙移向臂膀上正滑月兑的丝巾,定住焦点——
那是今晚她放掉的丝巾,随着跑车行进的逆风飞贴在后车挡风玻璃上……
“你跟踪我!”美眸变得忿恨,她抬首望着他,嗓音依然夹杂急促的喘息。难怪她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他跟踪她多久了?一小时、两小时?!一天、两天?!或许自那天分离后,他就从未放过她?!
江百川压近她,唇几乎触及她的秀鼻。“我告诉自己,你若不挣扎,我便转头离开。”长指抹上她的唇,他深沉地呢哺。她唇上,多了一息不应该有的味道……
“是吗?”杜露眸光闪了闪,抖着嗓音道:“所以,你会任我跟那个法国佬上床,毫不在意!你当我是随随便便的笨女人,所以隐瞒身份骗我!你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是不是?那你管我挣不挣扎,你现在就可以转头离开呀!毋须在跟踪我多天后,只因见着与你无关的男女接吻,才……-
江百川吻住地,截断她的声音,像是要抹去她唇上那息不该有的味道般,薄唇揉辗她红润的唇瓣。
她想反抗,想趁自己还没陷人那迷醉她心的气息前,保留一丝理智。但才张口,他灵活的舌尖便直窜她喉头,仿佛带着怒气般纠缠、侵略她的粉舌。
“到今晚为止,别再和男人出去,”他微微与她的唇分开,一向冷漠优雅的俊逸脸容,首度浮现从不形于外的霸气,双瞳如同百川汇集所产生的急流漩祸。强势地卷绕着她似。“否则——我会将你溺毙!"
杜露看着被锁在他黑眸里的自己,柔腻的嗓音低哑、缠绵地呢喃。“那你就把我溺毙呀——”美眸泛起热热的雾气,视线逐渐模糊,她就要看不清自己了……
江百川看着她,不发一语,猛地又吻上她的唇。杜露闭上眼睛,纤瘦的身子投入他的胸怀,两人密密实实地相拥。
爱上就是爱上,没有理由,说不清楚;如果说得清理由,那就不是爱,只是一种立基于利益条件选择、体面自身的人类惯性表现……
隐约中,对彼此的吸引力交织出强烈情感,注定一刻无法分离。四唇胶贴下,她领着他,困难地往卧房移动。
她急喘抽气,双手扯在他胸前,微醺的步伐几乎无法再行走。她的揪扯,让他的衣扣一颗颗剥解。
衣服一件件沿着通往二楼的长梯散落,江百川捧着她的臀,抱起她。
江百川定住身躯,俯下俊颜亲吻她的眉心,低沉难辨的嗓音似乎体贴地说、抱歉。
寒冷的夜里,他们之间春意盎然。
昨夜的激情像场梦,她记不起他们是如何躺上床的,清醒后,仿佛只有他拥着她安眠这事是真实……“想什幺?”江百川张开双眼,看着伏在他胸膛出神的杜露。
杜露一震,回过神,眨眨美眸。“你好大胆——在我家夜宿!”她记得他公寓里的女房、女睡袍……一切一切的女性用品!
“你没跟父母同住,我不担心打扰长辈。”江百川挑着眉,轻抚她的美颜。-我可以拜访他们。”他突然说道。这话仿佛不是他说出的,像是心里莫名迸出的。
杜露数着眉心,嗓音压抑地道:“拜访什幺?!想给我名分呀,那我该叫什幺?‘水夫人’还是‘江太太’?!真好笑,这里是法国又不是台湾……”她勾勾唇角,掀被下床,径自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声来自高悬的莲蓬头。江百川踩进淋浴亭,从她背后因抱她赤果的胭体。
“我是江之中的‘哥哥’——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沉沉地在她耳畔低哺。
她在他怀中颤抖起来。“所以——你真的利用我找你弟弟、利用我解决江家家务?”原来,他跟阿中那幺亲!这会儿,她夹在一对兄弟间,怎能不难堪?!
“我说过,跟江家无关!”他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眸底的泪液,然后关掉莲蓬头的水雾,拿了干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水。“流出来,让我看。”他是在意她的!尽避他如何轻视人类感情,但他却单单在意这个女人背着他流的泪……
“哭给我看。”他低沉优雅的嗓音,是强势的命令。
"……不要!”她咬着唇,偏开美颜。“我不想再跟你们姓江的牵扯!你们的家务跟我无关!你自己去找人、自己去了结!”她将他推出门外,拉上滑门锁住。
江百川凝望毛玻璃门里她柔腻的背影,喃喃丢下一句法语,便顺她的意离去。
第五章
深渊回来,你依旧会和他见面?!
保留了威胁,江百川说起法语,嗓音探合优雅、浪漫,但仍听得出他在警告她。
杜露不愿相信他是以一种男人的身份,在意她去见她曾迷恋过的男人,宁愿认定他是担心她事前通报阿中:江家来逮人,坏了他解决家务的时机而对她提出警告……
“小心!露!”一阵又急又凶的脚步声,夹杂冲力十足的男性嗓音,从她后方传来。
她才想旋身,阳光便刺得眼前花白,足下踩个空,整个人就失了支点似的凌空倒倾。还来不及尖叫,一道人影快速压俯而来,男性强壮的手臂捞住她——
“你在干什幺!”男人焦心似地斥责。“走路飘飘然的,差点滚下去!你没瞧见阶梯吗?”
杜露扶着额际,摇晃一下头,定神看着直达协会喷水广场的长阶梯。“我怎幺……”
“一路上就见你魂不守舍,”男子将她带到庭廊石凳落座,大掌抚着她冒冷汗的额头。“不舒服,就别来协会了,工作在家不是也能做!”
“阿中?!”杜露幽幽凝望眼前的英武男颜。“你回来了…
“早回来了!”江之中抢白。“几天了,忙着开会,老见不到你,怎幺你看起来不太好?生病了吗?”
杜露摇摇头,拉下他覆在她额上的大掌,下意识避掉两人过于亲呢的姿态。“我没事。大概是今天阳光太强,有点不习惯。你知道吗,最近巴黎常下雨,我可能适应了水淋淋的生活吧——”唇角有点苦味似地勾孤一下,她看着蓝天,轻叹的嗓音如幽谷鸟鸣般虚幻。
“哦?!”江之中挑眉,坐到她身边,大掌摩挲下颏初生的青髭“实在难以体会。沙漠旱地待久了,我几乎要忘了水是怎幺一回事。’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