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认真的黑眸,有些委屈地说:“那人家会被你欺负一辈子……”其实她心里喜孜孜地,感觉很甜蜜!
“你就不会说点好……”话突然被堵住。他瞠大眼看着主动吻他的关海桐,她的美颜满是沉醉。他闭上眼睛,夺过主动权,热情狂野地吻她。
久久,她睁开迷蒙的双眸,娇喘连连地开口。“雅修,我爱你……我觉得,我好像很爱你耶!”她以前没爱过人,从小苞妈咪生活,怕生又胆小,极少与人接触,根本不知道男女情爱的感觉。但,她知道,霸道的廉雅修抢了她的心、偷了她的魂,让她不得不被他控制,只能跟他在一起,也只想跟他在一起,这应该是爱吧!
廉雅修扬唇。“我早知道了。”他很得意地说。
“啊?怎么可能?”
“因为——你有‘被虐狂’呀!”他大笑,捏了捏她的翘鼻。
“啊!你好坏!取笑人家……”
廉雅修吻住她。
“雅修,刚才我不是被吓昏的!是心痛,为你的伤而心痛昏厥的!”她抵开他,细细喘息,解释地说。“我不要你死……你不可以死!”
廉雅修心头一阵炽热,急喘地再次封住她的呼吸。
“我的命很硬……在野兽出没的山林里……受了重伤……还能挨到古德……找到我,所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嗯!”双掌隔着他的衬衫,抚着他背上的伤痕,她吸吸鼻子,忍着不掉泪。“我爱你,雅修……”
廉雅修没说话,始终得意的笑着。
第十章
他们一直在无国界的海底游走,很少浮上水面,即使上了水面,也是在夜间。这种情形大概持续了一年多,廉雅修在南太平洋买下一座种满海桐树的小岛,他们才比较常上岸。
那座小岛因为种满海桐科植物,所以叫“海桐岛”,是廉雅修命的名。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廉先生对关小姐示爱的举动,但,大咧咧的廉先生总是摇头说,那岛全种满海桐科植物不叫它“海桐岛”,要叫啥?反正,豪迈粗野惯了的廉先生,就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也有肉麻恶心的一面啦!
所以喽!他才不承认买那“海桐岛”是示爱举动。当然,单纯天真的关小姐绝不会因为廉先生没说过“我爱你”,而有所计较,不过这是因为她根本迷糊得忘了他是否有说过,直到有一天——
必海桐郁闷地在岛上的海边散步,她心里很烦,因为今早,她无意间听到古德和他妻子谈到,曾经有个油国国王要招雅修为婿的事,听说那国王的女儿很年轻、很漂亮、身材很好,而且……雅修并没拒绝这婚事!
唔!难怪他们常到阿拉伯海域去,而且每次都停留很久,雅修上岸时,肯定是和那公主约会去的!
她觉得心里好酸,仔细想想,雅修真的没说过爱她,他会不会只是当她是泄欲的对象,其实他心里爱的是那个油国公主呢?那个公主优点多、条件好,怎么比都赢过她这个“胆小无用、迷糊怯懦”的人,所以,雅修爱的一定是那公主……
“该怎么办?”她在白色的沙滩上蹲了下来,眼泪颗颗滴落沙里。“如果……雅修不要我……怎么办?”总有一天,她的身体一定不能再吸引雅修,铁定会被当成腐肉丢进海里喂鲨鱼的!真的好惨!
“海桐!”粗犷的男性吼声由远而近传来。可,哀哀自怜的关海桐并没听到,因为太悲伤了!
“海桐!要涨潮了,你还蹲在那儿做啥?”廉雅修快步地走到她背后。“海桐!你在……”他一把拉起她,赫然被她的泪水给惊住。
她一年多没哭过了,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很快乐、很常笑,虽偶有不悦,但他没再见过她哭过。因此,顿时之间,他显得有些无措。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你?”他有些心焦。
必海桐摇摇头,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雅修,你对我好好……”
“你在说什么废话?”他低咒。这妮子头壳坏去呀!他不对她好,要对谁好?她可是他老婆呀!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但实质已是如此!
“我说的是废话吗?”她幽幽地问。心酸酸、痛痛的。
廉雅修皱眉,扳着她的肩,抬起她的娇颜,眸光锐利地审视她。“是!是废话!你别给我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你到底怎么了?”
她又摇摇头,硬是贴入他怀里。“雅修,你会结婚……吗?”她的心好酸!如果他说会,那她怎么办?
廉雅修一愣。啧!这妮子干么问这个,是想嫁他了吗?记得一年前,他曾粗鲁地命令她嫁他,但,她却说自己不是好妻子与母亲,要再晚几年,当时他觉得很不爽、太没面子,因为“求婚被拒”,于是这事便没再提过!现在,她提了,是想嫁了吗?可能是吧!啧!这妮子终于想通了呵!
“我当然会结婚。”不假思索地,他高声答道。双臂搂着她纤细的腰。
必海桐一震,柔荑更加勒紧他。“那你……结婚后,还会要我吗?”她小小声地问。心里矛盾害怕得很。
闻言,廉雅修的眉心攒成了死结。该死的!她在说什么?他怎觉得问号满天飞!算了!别乱想了!女人总喜欢玩试探心意那套,这妮子肯定被古德的老婆洗了脑,先回答再说吧!
“结婚后,我当然要你!”他很有诚心、很坚定的答,托起她的小脸欲吻她。
她眨眨眼,躲开他,脸颊重贴于他胸口。“那我……是不是……叫情妇?”好可怜!她不想这样,可雅修不爱她,只要她的身体,那也只能如此,谁教她那么爱他呢!这样——至少,她还能跟他在一起吧!
“情妇?!”廉雅修低喃,脸色倏然翻黑,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不允许她再逃避地盯住她。“你从头到尾把心里的话给我说出来!什么叫情妇?你这笨脑袋在想些什么?”他咒骂,生气地捏痛她的脸,让她泪水直滚落。
“……你娶了……油国公主……”
“你说什么?我娶什么油国公主?”他大吼地阻断她的话。“你在胡扯什么?”该死的!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他只想过娶她,油国公主是啥东西?听起来又黑又丑地,可能还跟那种叫“阿不拉”的肥家伙差不多,要他娶不如叫他去死还快些?
“那个……古德说,有个油国国王要将女儿嫁给你,你没拒绝。而且我们常去阿拉伯……你是不是……是不是爱她?不爱我?”她呜咽,泪水全流向他掌中。
廉雅修皱眉撇唇,思绪转了转,终于明白她的话。“是有这事没错!不过,那事已久得可比木乃伊的年代,那该死的油国公主也不是阿拉伯系,而是东南亚的某小柄,我们常去阿拉伯还不就是做生意赚钱、买小岛给你……该死的你以为我爱谁呀!”他生气地吼骂,再也无法忍耐地吻住她。
“……唔……”她挣扎地推他。他咬得她好痛,舌头麻麻的,好像在流血。“雅……”
他不让她出声,狂霸地吻了很久,直到尝到血的咸涩,才放开她。“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要将女儿嫁我,是为了要我这有才能的人强化他的国防,成为野心家、军政权专拢的君主,那种人的女儿,我压根儿没兴趣,何需多此一举去拒绝,这种鸟事只消走人不理就成啦!”他狂妄地说。言下之意,是对那油国公主,连拒绝,他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