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顺了口气,得意地问道:“这么‘深入’的接触是第一次吧?”这发现让他有着莫名的满足。
必海桐早已“石化”,对他的话听若未闻。
“哈!”瞧见她的反应,他不禁朗笑,忍不住再次地啄吻她。“见鬼了!我竟然这么快就对你上了瘾!”啧!这是怎么搞的呢?他居然对这个胆小无用的女人……
想了想,他在心中归纳出结论:胆小的关海桐诱引出他原始自我里低下的劣根性喜欢欺压弱小。她让他在恃强凌弱的行为过程中,得到无法言喻的乐趣与快感,所以他才会对她上瘾吧!嗯!这就像一场狮子猎兔的游戏呵!
“哈!就是这样!”理清自己的感觉后,他愉快地大笑,不停地啄吻她,久久,他拍拍她颊畔,唤回失神多时的她。她浑身一颤,如刚从睡梦中醒来般地眨了眨眼。
“我该走了!现在想不起一年前的事无所谓,明天云起的婚礼,你会到吧!到时,我把东西还你,你一定会想起我的,嗯?”他起身,让她坐回长凳上,再一次深吻她。“嗯……你的滋味很美!明天见了!”邪气地舌忝了舌忝唇,他双手收入裤袋,凛然豪迈地昂首离去。
必海桐愣愣地望着他没入门内的背影,猛然自长凳滑坐在草皮上,隐约间,她听见母亲与廉雅修的对话声,他豪气而不失礼节地向母亲告辞。几分钟后,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阳台入口。
“唉你坐在地上干啥?早餐吃完后,就赶快去上班,虽然迟了点,不过云起现在正忙着准备明天婚礼的事,你得分担点他的工作,别再赖在家里!你该休息够了,懒骨头!”沈璧人叨念着朝她走近,直到与女儿相距一臂之遥
“妈咪……”关海桐突然放声大哭,并且以很好笑的姿势抱着沈璧人的双腿。“那个坏人呜……”
沈璧人美眸翻白。
天呐!她的宝贝女儿到底又怎么了?
第三章
赵云起的盛大婚礼在赵家位于淡水的滨海别墅中举行。
必海桐其实不想参加这场缤纷热闹的典礼,因为赵云起结婚,让她心里有着失去至亲家人的落寞。
在她的人生过程中,除了母亲之外,能教她信任、有安全感的就是赵氏父子。尤其是出了社会后,她几乎事事依赖赵云起。在工作上,他是她尊敬的上司;在生活上,他是她最喜爱的兄长,她真的想依靠赵云起一辈子。
但是,赵云起的妻子是个酷劲很大的人,即使她跟赵云起并无男女之情,可赵云起对她的百般呵护,看在第三者眼里却是十分暖昧。以至于在婚礼之前,赵云起的妻子为了她,已跟赵云起冲突过无数次。所以,她才更不想来的。当然,还有个原因让她不想来,那就是“大坏蛋”廉雅修。
昨天早上,他“潜入”她家,欺侮她、威胁她、恐吓她……最重要的是,他还夺走了她的“初吻”,让她饱受屈辱与惊吓!他真的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他一定是“咬破母亲肚皮”出生的恶魔!
“恶魔!”亦步亦趋地跟着母亲的脚步,她细声地嘟囔不停。
幸好赵家的别墅满大的,且今日宾客又多,她应该不会遇上他吧!
“你在嘀咕什么?”沈璧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垂首慢行的女儿。这孩子最近老是出状况,整天恍恍惚惚的,一刻不注意都不行。瞧!她都停下脚步这么久了,女儿还浑然不觉地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唉!这孩子……
摇摇头,沈璧人旋身跟至女儿背后,伸手拍她。
“被勾了魂呀!你!”她没好气的说。
“喝!”关海桐吓了一跳,转身。“啊!是妈咪呀!我还以为……”是坏人廉雅修。她嘟唇咕哝,没把未完的话说出口。
沈璧人无声地微笑。她当然知道女儿在想什么,昨天廉雅修走后,女儿惊天动地地哭诉,她就猜这事肯定又会困扰女儿好一阵子,果然!一天一夜了,女儿还是心神不安。
“那孩子不是个坏人,你赵叔和赵哥都跟我提过他,妈咪认为他是个豪爽的男子汉呢!”素指撩起女儿的云鬓往耳后塞,她幽幽地盯着女儿说。“他的生活经验充满惊奇,是个受过历练的好青年,就跟你赵哥一样!”
“骗人!”她抗议低呼,双手无意识地搓拉着丝质礼服的裙摆,完全不相信母亲的话。“他强……强吻我耶!”她非常委屈地说。“那是人家的初吻……”可怜兮兮地再加一句。
“初吻每个人都会发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妈咪真的怀疑你有反抗?”精明的双眸瞅着女儿瞬间染红的小脸,知女莫若母,她打心底了解女儿当时定是吓傻了完全不知抗拒。
必海桐心虚地垂下脸。妈咪怎么这样逼她?她好委屈哦!那个廉雅修那么坏、那么野蛮,动不动就要用手榴弹、长枪对付她,她哪敢反抗!而且,当时她吓坏了,根本对他的所作所为毫无知觉,哪还记得反抗?
看着女儿低头沉思,沈璧人淡淡一笑,而后慎重其事地对她说:“我看这样吧!若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初吻,妈咪想办法叫他对你负责好了,总不能白白教他占了我宝贝女儿的便宜,嗯!”她拍拍女儿的肩,征询她的意见。
“嗯!嗯!”出神的关海桐反射性点头回应。
沈璧人美眸闪过兴味。“好吧!就这么决定了!”这次,她捏了捏女儿晕红的芙颊。
“啊!决定什么?”关海桐回过神,揉揉被母亲捏疼的脸颊。“妈咪刚刚说什么?决定什么?”
沈璧人笑了笑,理理身上的旗袍。“决定叫廉雅修向你负责呀!这么快就给忘了呀!你这迷糊蛋!”轻轻拍了拍女儿瞠目结舌的小脸,她婀娜多姿地走向婚礼会场。
半晌。
“啊!什么?”关海桐失控地大叫。“我不要!妈咪……我才不要他负责……妈咪!”提起裙摆,她慌张地追着那抹高雅的珍珠色纤影,进入赵家主屋。
???
婚礼的会场在赵宅后院,虽是露天举行,但,一切摆设就跟在教堂里一样。
草地上,白色长椅结满彩缎,分成两区排开,早就坐满观礼的宾客。前方证婚台上,牧师早就站定位;新郎、新娘和女傧相也全等在那儿,就是不见男傧相出现!
啧!到底是哪个冒失鬼、大牌货?竟在这重要的日子迟到!所有人全窃窃私语地指责男傧相。
然而,坐在男方亲友区前排的关海桐,却愣愣地发着呆,暗悼自己的不幸。
“唉——”幽幽地叹了口长气。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哭,因为妈咪居然要将她推入火坑!
别人欺侮她就算了,为什么连妈咪都……
怎么负责?很简单、嘛!叫他还你一个“初吻”喽……或者,叫他娶你呀!谁要他在你唇上“盖章”呢?嗯……他是该给你个“名分”,对吧?
罢刚要入座时,妈咪很残忍地这么对她说。
她本想尖叫,但,妈咪捂着她的嘴,要她别在今天出状况,否则,她定会成为破坏赵哥婚礼的“大罪人”。
喝!好大、好可怕的罪名!她根本担不起,只好乖乖地闭嘴入座。唉!她怎么会弄到这么悲惨的境地呢?
“唷!大家都在等我呀!”粗犷有力的男性嗓音由后方传遍整个会场。“抱歉?我没想到‘男傧相’是个重要的人物,呵!”这句话表明了来人的身份。
所有宾客全闻声回首,当然,不包括哀哀自怜的关海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