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在多年以后,她成了他的秘书,与他朝夕相处。为此,他开始刁难,分派过多的工作给她,让她忙得七荤八素,好减少两人碰面的机会。他一直是这样漠视自己对她的感觉、他甚至告诉自己,她是女人、不诚实、撒谎,加强她在自己心中的负面形象,好让自己忘却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
不过这种情绪全在他失忆的日子里,全然地爆发出来。他爱夏彦!早在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她了!只是他一直刻意漠视。冷藏这份情绪,他原本想这么过一辈子的,却没想到,失忆让他对她的爱毫无保留的释出。
若他还是没有失忆的凌清,或许会把她这次的欺骗视为一个将她永远自心中抹去的好机会,正好可借著她的欺骗行为来说服自己——她是虚伪的,就如同所有女人一样,同他那背叛父亲。离弃他的母亲一样。然而,经历了那段失忆的日子后,他已经无法漠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他爱她,要她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会离婚,绝对不会!他心意已决的看著手上的婚戒思忖。
“……原谅我……原谅我……”夏彦睡得很不安稳,饱含痛苦的呓语断续传开,她不安地扭动著身子。
凌清伸出手臂将她揽近,长指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要……别离开……”睡梦中的她持续流著泪,纤瘦的身子竟开始微微抽搐。
凌清见状,柔柔地将她抱往怀中,细细地吻著她泪湿的小脸。
忽然之间,她浑圆的小肮来阵阵胎动,让她有些痛楚的皱起眉头。
凌清有些错愕的将手夏上她的小肮,感受著小生命有力地踢动。
夏彦缓缓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凌清。她下意识地对他绽开一抹唯美的笑容。
凌清望著她,亦微微对她笑著。
意识逐渐清晰,夏彦赫然睁眼,敛去笑容,快速翻离他的怀里。“别这样对我!我们迟早要离婚的……”
凌清看了她一眼,不悦的拢眉,掀开丝被赤身露体地下了床。“梳洗、换装,我带你去产检。”
夏彦惊慌地看著他。“不要……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去,你别出门!”
“是吗?那为何上次没去?”凌清穿上晨衣,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夏彦语结。她发现自己的太依赖他了,他一个多月来的忽略,竟然让她忘了儿子需要检查。
“去换衣服!”凌清命令道。
夏彦抬眼看著他走向浴室,心急地大喊:“别去啊!拜托你别出门!”
只要他一出门.那灾难一定会马上来的!那人昨打过电话来的……他一定会再伤害凌清的!一定会的!
“去换衣服!”凌清不理会她的话,依旧沉声对她命令道。
看著他没入浴室,夏彦套上长袍,急急跟进。
“这次我真的会自己去!拜托你别出门……”看著正在刮胡子的他,她柔声地恳求道。
凌清洗净脸上残留的泡诛,以毛巾拭干,转身看著她。“为什么我得听你的!以前不都是你服从我!”他冷冷地挑眉,踏入淋浴间。
他的话扎痛了她的心,她木然的看著正在淋浴的他,缓缓走近,站在敞开的滑门前。
“你要霄儿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吗?”夏彦心痛地问著。
凌清关掉莲蓬头。“我们离了婚,他一样没有父亲。”他淡淡地对她说。
夏彦身体一震,脸色迅速转白。
凌清看著她苍白的小脸,微微皱起眉,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伸出手将她拉近,打开水源冲洗著两人。
一把剥掉她湿淋淋的长袍,抱紧她任由水柱冲击著两具相拥的躯体。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出了门……你会……”
凌清以吻堵住她的话。“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夏彦双眼一睁,对他的话,她迷惘了……虽然夏彦始终处于焦虑、紧张的状态,但她仍抵不过凌清的执拗,只好认命地跟著他上车。
下山的一路上,她一直担心著前后来车会莫名的撞上他们,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安然抵达了医院,她却又因为见不著凌清而不安。
“丁医师!你有看到我先生去哪儿了吗!”夏彦躺在诊疗床上蠢动著。
“瞧你!那家伙一不在,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真的这么离不开他呀!”丁灿琳娇笑调侃著她。
“我……”夏彦双颊一红,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好了吧!这么容易脸红!”丁灿琳喃喃念著。
“你真的没看见他去哪儿?”夏彦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她著实担心他的安危。
“安啦!只要是在医院里,绝对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事,也会得到最有效率的急救嘛!”丁灿琳打趣地说著。
夏彦却因她的话显得更不安,频频扭动。
“嘿!别乱动呀!我正在做羊膜穿刺,你这样乱动,会伤到宝宝的!”丁灿琳严声叫道,吓阻了她的蠢动。
夏彦微微抬起头,看著她正以一根长针插入自己的月复壁。“呃……”微微的疼痛让她申吟出声。
“这检查会有些疼痛,忍忍吧!”丁灿琳和善地说。“对了,上个月为什么没来检查!”和善之后,她变脸问道。
“家里有些事。”夏彦皱著眉,云淡风轻地带过。
“是喔!”丁灿琳识相的没继续追问。“那有没有感到身体不舒服或宝宝有异状?”
“他动得很频繁……”夏彦答道。
“哦!很显然,要不是你是个过于敏感的妈咪,就是你的宝宝是个“过动儿!”丁灿琳挑眉笑道。
“这是否表示异常!”夏彦紧张地追问。
“没的事!通常胎儿在母亲子宫内二十周大时,母亲才比较能清楚感觉到胎动,不过这并不表示二十周以前的宝宝都不动呀!像有些较敏感心的妈咪很早就意识得到胎儿在活动了,你不就是这样吗!”丁灿琳笑笑地说著。
“那我是正常的喽!”夏彦双眸殷盼著。
“当然!而且你肯定是个好妈咪,宝宝一有风吹草动,你都能马上察觉!”丁灿琳赞赏有加。
“我是吗!”夏彦有些心虚的低喃。神情歉然的思忖,若她是好妈咪就不该忘了霄儿的检查时间。
“你当然是!我们都是伟大的好妈咪!”丁灿琳十足骄傲的朗笑出声。
“丁医师,我们的宝宝只差一个月,为什么你的肚子大我那么多,我的宝宝是不是大小!”夏彦盯著丁灿琳那球般的小肮、不解地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丁灿琳拍拍肚皮笑道。“里面住了两个呀!所以比你大很多!”
夏彦讶异地瞪大双眼。“是双胞胎呀!”
“嗯!还好这两个小宝贝满乖的,不曾在我肚里演全武行,否则我可就惨了!”丁灿琳眉开眼笑地著。
“是女孩吧!”女孩通常比较文静。夏彦思忖道。
“嗯……猜错了!”丁灿琳摇头咕哝著。“是两个小绅士呢!”
“喔!”
“尔杰总是说这两个孩子还好都像他,要是像我……就算是女孩也会吵翻我的子官!”丁灿琳横眉竖眼地,语气中有著不满,“他老是说我是火爆娘子、女暴君、悍妻……什么的……”
“佟医师看起来很温和。”夏彦言不由衷地说。
“他呀!烂好人一个!”丁灿琳啐道。
“他跟凌清真的是同学!”夏彦刺探地问。
“是啊!怎么,你老公记忆还没恢复呀!”丁灿琳随口提问,从她子宫内抽出些羊水后道。“好了!可以了!,你老公还没来那!”她看看外头,对夏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