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安娜!游戏到此结束,我再也等不及了!”
强力撑开她紧闭的双腿,安德烈不顾一切用力向前冲刺,这一瞬间他的紧绷得到迅速的解放,无比的畅快感立刻将他淹没,虽然有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一层阻碍,但强烈的欲火焚体炙身,体内持续高涨的快感,让安德烈首次感到失去控制,只能反复盲目地向核心最深处猛力攻击。
闇黑的夜不见一丝月光,连星子都躲起来。此刻床上人儿急促的声声喘息在寂静夜里更为清楚,弹簧床因重压而传来的吱呀声,则愈来愈激烈快速……
单调重复的吵杂声从惊涛骇浪中突然结束,夜,再度沉寂。
安德烈大口大口地喘息。从没有!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身体感到如此畅快的满足!
他并没有如往常般翻身睡去,身心涨满的满足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将安娜搂了过来,使她趴靠在自己肩头,这是他以往从不曾做的温柔举动,但胸中充塞的奇妙感觉,让他不自觉想这样做。
突然,他感觉自己胸前一片湿濡,他一时困惑地眯起眼。
就在他还来不及细思时,安娜突然坐起身,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安德烈傻住了,但随即也坐起身,反射动作般紧扣住安娜的手。
“你在做什么?”他以法文怒道。该死!从没有女人敢打他,而且还是打他的脸!
安娜不语,但在黑暗中可以感觉到她胸前正强烈起伏,仿佛正压抑着非常巨大的忿怒。
“你说话啊?安娜……”就在他叫出口之际,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安娜的手腕应该没有这样纤细,身体也没有这般瘦弱!她不是安娜!
这项认知让安德烈震惊万分,难道,他是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真该死,两人差异这么大,他刚才为什么没发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床上?安娜呢?”安德烈质问道。他猜,可能又是哪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佣,这种韵事,从他成年后就不曾断过。
对方仍静默无声,但一直扭动着手,似乎想挣月兑他。
“你说话啊!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就在安德烈打算跳下床去开灯,好看清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到底是谁时,突然一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上,如同刚才胸前的湿濡。
原来……那是眼泪!这认知仿佛烧烫了他般,他不自觉迅速放开了手。
女人趁此时跳下床,快速打开门夺门而去,好似有恶魔在后追赶般,一下失去了踪影。
短短几秒的变化让安德烈傻眼了。
照以往的正常发展,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是应该对他哭哭啼啼,或撒娇耍赖,好得到他的关爱吗?怎会像见到蛇蝎般唯恐避之不及?
他满脑子疑惑地走下床开灯,灯光乍亮时,他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但在见到床下的地毯上,散落着一堆刚才被他暴力扯碎的衣服时,他直瞪着眼,这才想起,在刚才的欢爱中,霸王硬上弓的,似乎是自己!
懊死,两小杯白兰地,怎会让他酒醉至此?安德烈用力拍拍额头,不敢相信数分钟前发生的荒谬事,对这一切既恼怒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奇异感受。
当他转身不经意看见白色床单上那一块红色斑点时,他真正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了。
一向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安德烈,今天却起了个大早,八点准时出现在餐厅。他身边跟着一脸郁闷不快的安娜。
安娜的闷气从昨晚延伸到今早!想她昨晚洗得香喷喷,搔首弄姿地等了一个晚上,却一直不见安德烈回来,就在她打算直捣书房把他拖回来时,他终于进来了,却是翻上床蒙头大睡,任她百般诱惑就是不为所动。她兀自生闷气了一整晚,就在天快亮时才终于睡着,但她发现安德烈一改往常地起了个大早时,立刻从昏睡中惊醒,当她使尽浑身解数诱惑他满足她昨晚的空虚,他却拒绝她,坚持要来参加早餐聚会。一气之下,她也决定非跟来不可,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聚会,居然让她的魅力失效!
他们走到餐厅时,朴实却宽敞的餐厅里,在正中央二十入座的长方形大餐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除了皮埃尔,还有三位陌生女子。
“早安!我正打算请班尼去叫你起床!”皮埃尔笑着向他打招呼,并拉开他旁边的位子说道:“来,我跟你介绍我刚认识的新朋友。”
安德烈走向餐桌时,立刻警觉地盯向餐桌上三位陌生女子,眼神精锐地在她们脸上打量端详,直到安娜推推他,他才帮安娜拉开椅子,一起就座。
“这是雅云、佩铃,还有静恩,她们远从台湾来法国自助旅行。”皮埃尔高兴地介绍着。
“你们好。”安德烈打声招呼,不过声音仍紧绷着。
最右边那位一头俏丽短发,一对大大的单眼皮眼睛,鼻头两侧有些许雀斑,但神情端庄稳重,对着他微微含首,微笑客气有礼:中间那位女孩,一头咖啡色飘逸长发,还有双充满光彩的大眼睛,上了彩妆的脸,看起来完美无暇,此刻她正以闪亮的眼神大方地与他对视,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安德烈也回以微笑,他知道自己的微笑一向无敌,女孩果然笑颜更灿烂。
他转向左边的女孩,他的微笑在瞬间凝滞,这女孩一脸苍白憔悴,眼底还有明显的黑眼圈,但双眼却猛盯着他瞧。
她的相貌平凡无奇,一向尝惯美人口味的安德烈,面对她大胆无礼的直视,心中感觉十分不舒服,他一点也不喜欢多了一个丑八怪的爱慕者!他的眼神不自觉移下,眉头跟着也皱了起来:这个季节还是夏日,天气仍十分炎热,大家都穿得清凉轻便,她却穿着长袖外套,把自己包得密密麻麻,在室内还戴了顶米色的软呢帽,人丑还爱作怪,安德烈忍不住从鼻端哼出声!
不过他心头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三人应该都不是昨晚那位处女,否则早跳出来控诉他,怎可能若无其事地坐在他对面?但他不禁纳闷,难道又是哪一位女仆吗?看来他得私下找机会好好问问班尼了。
“皮埃尔,你还没介绍这位帅哥呢!”佩铃急着问道。当她一看见他走进餐厅时,心头仿佛被电了一下,然后她的视线就再也无法离开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英俊好看的男生!
对于佩铃的反应,皮埃尔纵有一丝嫉妒,但也随即平复。这种情形他早已司空见惯,任何场合只要安德烈一出现,锋头就立刻被抢走,谁教他英俊如贵族般的气势实在太令人注目呢?
“他是我侄子,叫安德烈,他母亲就是我提过的台湾人,我侄子虽然从小就一直住在法国,不过他的中文很不错,你们可以用中文跟他沟通。”
“原来你会说中文?”佩铃惊喜问道。这样一来跟他沟通就不成问题了。
“当然!”安德烈用一口非常标准的中文回道:“我母亲从小就强迫我每天在家要说上三小时以上的中文,她说我有一半的台湾血统,不能忘本。”
“哇!你的中文说得很好耶,如果不知道你一直住在法国,真会以为你就是道地的台湾人耶!”佩铃娇柔地赞叹,眼神水汪汪地直视他。
斑大强壮的安德烈一头黑发,眼眸是带着金色光彩的棕色眼珠,使得中法混血的他,别有一股英俊而迷人的气质。比起皮埃尔,安德烈不但更年轻帅气,而且一身的贵族气息,使得他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尤其当他对她微笑时,令佩铃无来由的心跳加速,这是她面对男生从不曾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