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他厉声地质问。
楼韶卿真不敢相信,依黎星的职等竟然能拿到不外流的机密文件,这些文件连参与计划的人员都不准携带出公司。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黎星堂而皇之地反问回去,也不做任何掩饰,例如关掉荧幕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
"为何你会有这些资料,你打算将它们如何处理?"楼韶卿倒抽了口气,“原来你就是那个商业间谍?"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女人,会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对他贸然所下的结论,黎星回以嗤之以鼻的轻哼,不屑于回答将目光焦着在手上的纸张,但是已经不像先前的一目十行,反而连一个字都读不进脑袋。;
她没料到他只是一句指控便能令她失去控制,以往再难听的话她都被人骂过,往往都能一笑置之,怎会对他没有任何的免疫能力呢?她实在不解。
不满她的相应不理,楼韶卿夺过她手中的文件,随手往旁边一放,将双掌扣住她的纤肩,用力地将她旋过身来令两人四目相视。
"为什么?"他痛心地质问。
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内情让她想要将楼氏毁灭,想起才刚发生的心神交会,痛苦便威胁要将他撕裂。
他不敢相信,若是商业间谍是楼歆苓本人,对他的伤害都没来得是黎星要深,或许他只当是小事一桩不以为意,但……即使是眼见为凭的现下,他还是难以相信她会是那个伤害楼氏的祸首。
"给我一个理由。”他沉重地要求道,还一心冀望着能找到借口来原谅她。
真的只有她才能令他软化,否则以他一向的作风早就联络检调单位,将她依法究办。
"理由?"黎星语气中有着不敢置信,星眸轻轻地合上再睁开,即刻将所有的新仇旧恨一古脑儿地往他砸了过去。
"你要理由找错对象了,我是哪根葱、哪颗蒜,有幸让你楼家大少爷登门兴师问罪,还是没权没钱的我哪儿招惹到你了。
要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没有死缠着你不放,别将我和别人混为一谈。”黎星边说边一步步地进逼上前,伸出葱白般的纤指直往他的胸口上戳。
但事后她很后悔这冲动之举,在他锻练过的肌肉上她讨不着便宜,徒然为自己的指尖惹来麻烦,很疼哪。
"我?"很难相信本是理直气壮的自己,会届服在她的盛气凌人之下,楼韶卿怀疑她到底还有多少面貌是自己未曾了解的。
"算了,懒得跟你闲扯。”黎星伸回手指,握在掌心里抚着。“想知道所有来龙去脉,自己看清楚去,看完了就绐我滚出去。”
不等他的回答,黎星径自返回卧室。
没多久,楼韶卿剩下的衣物像天女散花般地被她抛了出来,再将门狠狠地摔上,上锁的声音清晰得令人无法忽视。
虽然并未正式地被扫地出门,楼韶卿却仍是安心不得,因为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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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怒气冲冲的情形下,黎星居然在头一沾上枕头之际便睡着了,只不过脑子里还热闹地将两人没头没尾的冲突一再地在梦中上演,令她不能安稳地入睡。
迷迷糊糊之间,一个带着冬寒的物体窜入她的被窝中,还紧紧地抱住她不放,令她打了个寒颤被冻醒了。,
那双抱住她在胸前交错的手臂,就算在梦中她都不可能错认。
"破门而人是会让你吃上官司的。”而她会保证让他进监牢里,好好地修身养性一番。
楼韶卿在她的颈间印上一个轻吻,笑道:“那个喇叭锁看起来不怎么牢靠,你应该检查一下是不是确实锁上了‘”
他真的得感谢老天保佑,才能及时捞到个弥补的机会,尤其是在看完她电脑里所有的档案,只要她没加密的都不放过。
原来那个潜伏在楼氏的老鼠会频频吃瘪,全是拜她所赐,说起来她算是楼氏的守护天使。
"我确实下达了逐客令。”黎星眼儿也没睁地说道。
好不容易才窝暖的被窝,让个冰棍似的人绐闯入,让她想不清醒都不行,口气自然也不会有多友善。..
"乖乖休息,有什么事等天亮养好精神再说。”楼韶卿可没忘了先前他可是让她耗尽体力,瞧她现在眼睛下方都形成黑色的暗影。
说实话,之前的对他而言不过是暖身运动罢了,可是要他现在再度对黎星予取予求他也不愿意,他又不是个不知体恤的粗鲁男子。
但是该是他的福利他也不愿错过,他使出熊抱式,将她牢牢实实地锁在怀里,不知道是她太过劳累,抑或是真的原谅他早先不经思考的指控,只要能不被扫地出门,他都不会质疑自己的好运道。
若他真的听从她的逐客令,就这么走出去,那他等于和黎星一拍两散。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横亘在他俩之间的,不仅只是以前的误解,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活动人墙,随时准备挡在他的面前。楼歆苓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有时连秦白都在公事外的私暇,强力无言地警告他,更不必提路家蓁那对雷达似的目光。
楼韶卿真不明白,他们难道都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他承认,黎星是他们之间看似最弱小的一个+但那只是外表罢了,他们看不出来其实她的坚强连他都觉得很头痛。
虽说他刚侵入被窝时,冰到黎星直想一脚将他踹出去,但不到一眨眼的工夫,他居然跟火炉一样热,让这床她永远都睡不暖的羽绒被,都快起火燃烧似的。
而那股热比禁药还要令她容易上瘾,她真不知道未来若没了他这个天然大火炉,是否还能安然入睡?
他的热度一再地在为她加温,令黎星忍不住想起两个小时前,在他怀里体会到的高潮。
即使再投经验,她也知道那种感觉就是所谓的高潮,而她不该为了它的出现大惊小敝的。从她开始识得男女感情时,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光是用吻就能令她热起来。
以前那些从未能将她得手的男人,对她都只有一个评语:冰美人鱼。这还是好听的,有些没风度的,还对着她骂过更难听的话,不过那些人的下场也没有多好过就是了。她虽然讲求和气生财,但还是有个底线存在,超过她所能容忍的程度,后果便得要他们自行承担。
"你应该离开了。”不管楼韶卿的体温有多么地令她向往,黎星决定还是早早将他推开,免得日后伤心。
"现在太冷了,等天亮后再说。”楼韶卿将她搂得更紧,但也没紧到令她呼吸困难。
他的手像是有意识似的,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寻到了她睡衣的缝隙,迅速地钻了进去,在他念念不忘酌凝脂肌肤上轻滑。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向上移动,但又在即将接触到那诱人的浑圆前煞车,只以指尖描绘着两道令人心醉的弧线。
一阵轻颤应和着他的举动,自黎星的体内涌现,也再次点燃她刚刚才熄灭的。
她不知道怎会对他有这种禁忌的反应,他是楼韶卿,那个她该怕得保持距离的男人,也是周蔷玲不择手段要得到手的男人。
若要说她该拒他于千里之外,最后一条就是最佳借口,她才不想和周蔷玲为同一个男人相争。
即使优秀如他也不行,黎星有些自欺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