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槊樵自凌媚媚身上不是没有半点收获,他学到了一皮天下无难事,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得偿所愿。
而眼下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刻。
“我方才只说洗耳恭听,可没答应别的。”他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
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凌津津耳后的敏感带,令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才刚熄灭的情火又让他给撩起,真不知道该将他丢出门外好,还是丢上床好。
她又转念一想,他们不过是一夜人而已,反正这一夜还没过完,他们可以尽情放纵自己,沉醉在的欢愉之中。
有了这个想法,凌津津给了自己堂而皇之的藉口,将他推倒在床。
嫌她身上的衣物过多,韩槊樵未得到她的同意便褪去她的睡衣,直到她和自己一般果裎方才满意。
望着她那对白皙丰盈的ru房、粉红坚挺的果实,他忍不住诱惑地低头吮吻,直到她娇喘着求饶才罢手。
“我都让你吃完了,你也该走了啊。”凌津津不了解,他为什么不像其他人所说的那样,完事后一拍两散。
韩槊樵依依不舍地自她胸前抬起头来,不悦地瞪视着她。
“你听过人一生只吃一餐就能活下去的吗?饿了当然就得吃,而我现在饿了。”
他的话听来有些荒唐,令人发噱,却又有点道理。
他又再度埋首在凌津津极富弹性的娇躯上,逗惹得她娇喘连连。
意识到自己竟发出如此不知羞的申吟,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荡。
她抓过被踢到一旁的薄被,将一角塞到嘴里咬着,不让娇吟再度逸出红唇。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么做只是更加撩动韩槊樵体内的欲火,将她的娇羞神态一一纳入眼中,深烙在脑海中。
月未央,对这个不眠的城市而言,一切才正要开始。
在这窄小的单人床上,他们也正要为两人的关系开创一个崭新的起点。
凌津津的呼吸由急喘逐渐平缓,慢慢变得平稳,神智也迷离起来,缓缓陷入睡梦中,她整个人可以说是睡在韩槊樵身上。
单人床的空间容不下他壮硕的身躯,甚至有一截小腿悬在床外头。
韩槊樵并不介意,挤有挤的好处,若非如此,怎能让她紧贴着他不放呢?
两人的汗水是天然的黏着剂,将两人紧紧黏在一起,空气中还闻得到两人激情的气味。
他微微动了动,连带也让她在怀里换个姿势,但两人的身躯还是紧紧相依不离,她的长发掠过他的鼻端,带来一阵搔痒的感觉,令他不自觉地失笑。
他不认为她还有体力承受他的索求,而他也并非野兽,她的舒适愉悦是他最重视的。
不能在rou体上获得满足,但在情感上,他们此刻是紧密相连的。
他俯首靠近她的脸庞,在她耳畔轻声道:“津津,嫁给我好吗?”
累极了的凌津津并没有将他的问题听进去,只是像普通人在睡眠中途被打扰一般,虚应了一声:“嗯。”
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为她带来了近乎天翻地覆的麻烦,教她日后抱怨起来,只能斥责自己的粗心大意。
第6章(1)
凌津津抢在开会前最后一秒,准时冲进会议室,却没料到自己竟会引发一场大风暴。
一见到她,高月欣张口愕然,连手中的报表掉了也不知道;而岳风扬的反应更是激烈,正端在手上的咖啡杯直直往下落,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痛得像颗墨西哥跳豆满屋子乱跳。
骚动终于平息,两人不约而同地往窗外望去,看着外头高挂的太阳,再对照室内温度显示器上的数字,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知道现在正在换季,但是换的是秋装,而不是冬装吧?”高月欣怀疑自己的体温调节是否出了问题。
穿在凌津津身上的,不是轻薄的七分袖上衣,而是包得紧紧的长袖衣衫,她却好像嫌不足似的,还在颈子上系了条丝巾,而且不是松松地绑着,是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才罢休。
包奇怪的是,她方才的问题也没暗示什么,凌津津的脸颊却飞上两朵红云,分明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们。
她到底是脸红了?还是给热红的?
“我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用这么欲盖弥彰的方式来掩饰?”岳风扬在大腿伤处温度稍降之后,脑子也跟着灵光起来。
依他这些年在女人堆里游走的经验看来,他可以确定凌津津包成木乃伊的布料下,肯定是“伤痕”累累。
“你真的被吃了。”高月欣快人快语,大声地宣告结论。
凌津津无奈地望向窗外,若非此刻万里无云,她真会以为有个青天霹雳打在她的身上。
她怎么会天真到以为只要遮起来就不会有人看见?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不啻是自己扯开嗓门告诉人家标准答案,遮掩了半天,徒让她白白被秋老虎给闷出一身香汗。
天晓得,在这种就算穿着七分袖薄衫都觉得热的气温之下,她的衣着是不适合到极点,绝对有机会砸烂自己的招牌,若是风采的顾客见到她此时的装扮,包准马上转身离开,而且再也不会上门来。
“天啊,对方是狮子还是老虎?怎么不干脆把你连皮带骨吞下肚算了。”知道了凌津津异常的表现所为何来,高月欣二话不说便伸手拉掉她的伪装,让她亟欲掩盖的惨状一一显露出来。
她的动作是那么迅速,令凌津津措手不及,没能及时拉住用来遮盖的衣衫和丝巾。
她暴露出来的肌肤,只能用体无完肤来形容,只要眼睛看得到的部分,几乎都布满了红点。
“你现在和市场里卖的猪肉根本没两样,只除了它们身上的红印是品质的保证,而你身上的就不知道是什么的保证。”高月欣口中啧啧有声,抢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幸好现在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三个,凌津津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否则要是让外头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看到,不用一小时,她惨遭蹂躏的消息必定传得人尽皆知。
瞧她的表情,高月欣不必猜也知道她正在想什么,但是岳风扬似乎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居然嘻皮笑脸地对着她打趣道:“你终于也变成女人了,我还担心你是否加入了『蕾丝边』一族。”他的语气不像取笑,倒真的有几分认真。
凌津津自高月欣手里夺回丝巾,胡乱卷成一团,作势要塞入他的喉咙。
“太失敬了!我本来就是女人。”谁说那片薄膜的消失是成为女人的关键?她绝对不服。
难道她守身到五十岁,那把年纪还能被称为女孩吗?岳风扬若真叫得出口,喊他爷爷她也愿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岳风扬可不敢小觑了她手中“凶器”的杀伤力,连忙为自己开月兑,寻求保命之道。
“我的意思是,和其他人相比,你也未免太清心寡欲了,好像从来没有任何冲动似的。”他的话符合事实、绝无捏造。
开玩笑!他们相处的时间可以说比亲人还要来得长,工作在一起,玩乐时也在彼此左右,除了睡觉时间是各自解散之外。
就他所知,她的感情生活向来是柏拉图式的,除了偶尔和男人吃吃饭、看看电影、听听演奏会,连小手也没得牵,如果有男人意图不轨想霸王硬上弓,就有好戏可看了。
在他的记忆中,最惨的男人便曾经被凌津津以“肉弹攻势”,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跪地告饶。
所谓的肉弹,当然不是她本身,而是一票有心攀龙附凤的拜金女,只要利之所趋,自然有人前仆后继来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