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彬彬有礼,将希望寄托在她的顿悟,他早已明白,要她主动,除非天塌下来。
他以强势的手段硬把她锁在身边是卑鄙了点,但在这场男女大战中并没有先来后到之分,讲的是胜者为王的优势。
要他放手,等下辈子吧!
说到底他算是因祸得福,真该感谢凌媚媚,不过他可不会让自己又和她沾上,保持距离才能保得平安。
“义大利,我来罗。”他手揽着凌津津纤细的肩头放声高呼。
瞧她红着双颊、又羞又气的模样,他彷佛能清楚听到她的脑子正在快速运转计算着,该用什么样的言词反击。
他并不以为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是跟她杠上了,即使要花上百年也在所不惜。
也许今天能找个机会,自她那儿偷个吻,来表明他的志在必得,他也在为今晚算计着。
一道道美食就这样浪费掉,凌津津忍不住惋惜。
可是这也怪不得她,谁教韩槊樵对每一道上桌的菜,都能说得天花乱坠,而且每一个话题都能和性扯得上关系,害她吃得心慌意乱,脑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打转。
这种事她当然不敢跟别人说起,所以主厨出来询问是否满意时,她只能言不由衷地扯谎。
天晓得她连吃下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还品尝得出味道。
她相信这一切韩槊樵都看在眼中,也知道她今晚的食不知味是谁造成的,搞不好还得意洋洋呢。
思及此,凌津津不禁希望自己有胆量踹他一脚,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但是她不敢!
无奈地吁了口气,她真想大声斥责自己的懦弱。
她若是踹出那一脚,当下是能出一口气没错,但随之而来的后果,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更甚者,还有可能引发一场男女大战。
她倒不怕他会仗着生理上的优势使用暴力,若他敢这么做,等于给了她藉口,利用法律让他好看。
真正令她害怕的是,他可能将原先隐藏、克制的诱惑释放,对她发动攻势,到时她不以为自己能抵挡得住,想来只有弃械投降的份。
看着家门近在咫尺,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觉得自己住所的大门如此美好,令她每看一次便要感谢它的存在。
“我到家了,再见。”她故作冷淡,想将他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这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不能被他攻陷。
“请我进去喝杯茶。”韩槊樵不容拒绝地说道。
“我没有茶叶。”凌津津眼也不眨地撒谎。
把持住,要把持住。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软化,否则一步错,全盘皆输。
“那就请我喝杯咖啡,三合一的也无所谓。”
他的口气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换成别的女人,早将大门敞开恭迎他进入了。
但是深知后果严重的凌津津,还是再一次拒绝。
“我没有咖啡。”
别开玩笑了!她可没有兴趣自虐,当然不能开门迎敌。
话才说完,她便瞧见韩槊樵的眼睛下方似乎有条青筋正在跳动,她连忙告诉自己是眼花看错了,在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这是有可能的。
“喝杯水总行了吧,自来水我也不计较。”见她又想开口回拒,韩槊樵赶忙补上一句:“万一出了问题我绝对不怪你。”
凌津津气得银牙暗咬,对他的坚持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是渴了想喝东西。”她不想再打迷糊仗,直接将事实点明要他知难而退。
但是她没料到他竟会十分干脆地承认。
“我是不渴没错,你应该知道,我渴望另一种津液,而且是出自你的口中。”他也不想再让她猜哑谜。
他的眼神比他身后那二十烛光的灯泡要亮上千万倍,其中的欲念如此清晰,令人想误会都难。凌津津体认到这一次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不由得双腿无力,虚软地紧贴在身后的门上,勉强撑住身体的重量。
“你知道的,我渴求了一个晚上,你的答案呢?”韩槊樵更向前一步,向她索求回答。
两人距离相隔不到一步,他的体热彷佛可以传到她身上,教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无声地呼应他的要求。而那被放逐到遥远角落的理智,正在做无谓的抵抗,希望能力挽狂澜。
“我……我不想……不想……”最终的答案就是哽在喉咙出不来。
靶觉到她的反应,韩槊樵往前更进一步,两人的距离已缩短到必须用公厘来计量。
“你真的不想吗?”他的语气温柔,比吹笛手的笛声还要诱惑、吸引人。
想,当然想!她的感官需求凌驾一切,再也管不了后果如何。
“别用谎言欺骗自己,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并不排斥我。”他一寸寸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身高的差距并没有为他们带来阻碍。
他的双臂抵在她身后的墙,将她圈在中央,形成一个坚实的牢笼,现在他只要再往前倾一公分,就能得偿所愿。
凌津津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夹带着薄荷气息,诱惑得她心乱神迷、无力抵抗。
飞蛾扑火一定就像她现在的心态,明知可能得以性命为代价,仍是无法自拔地向前飞去,只因为那火光太过诱人。
她情不自禁地拉近最后几毫厘的距离,主动将震颤、渴望的唇贴上他的,一解幻想多时的渴望。
后果已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第5章(1)
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
韩槊樵万万没料到,两人的接触竟会一发不可收拾,原先只不过打算偷个吻而已,想不到他会在一瞬间,将所有的自制抛到九霄云外。
凌津津的唇有如天然的花蜜,令他甘心成为工蜂,一次又一次地轻啜品尝,若这是他维生的饮食,该有多么美好。
他也没有忽略她的吻十分生涩,无法熟练地回应他的索求,这让他心底升起一丝窃喜,也让这一吻更具特别的意义。
“学我的动作,回应我。”他教导她这个初学者新手上路的诀窍。
凌津津的领悟力极高,有个名师也是主要因素,在最短的时间内,她便能将他所教导的技巧回报在他身上。
她背后的门不知何时被开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上,待她几乎因为他的吻而窒息之前,她才发现两人已经置身在她的租屋内。
韩槊樵抢在她的理智回防之前,再一次攫住她的唇,他的双手也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自动自发地探索着她的曲线。
顺着她有如天鹅般优雅的颈部线条蜿蜒而下,来到她挺直的脊梁,指尖透过轻薄的衣料,引起她一阵轻颤。
如此轻易便能勾起她的反应,让他得意至极。
他的手再顺势而下,缓缓来到她丰润的臀部,双掌轻抚过那令人心荡神驰的弧线,忍不住将她向前推,让她的身躯紧贴着他,感受他如何为她悸动。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便令他兴奋至此,他的女性经验或许称不上公子,却足以教他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勾起男人的,但凌津津的性感彷佛与生俱来,不费吹灰之力便挑起他的。
瞪着屋内几扇紧闭的门,他僵硬地问道:“你的房间是哪一间?”
他不想花时间一个个试,光是这一点点迟疑的时间,就有可能令她退缩。
而经过一阵热吻后,凌津津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一夜,这应该算得上是一夜吧。她并不是假道学,排斥人类体内存在已久的,她也看过、听过人们谈论这种情事。
在这个资讯随手可得的时代,她连A片也看过,电影里床戏早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卖点,就算学鸵鸟将头埋在沙里也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