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单独行动,只能由我陪着出入,不论是上下班还是办私事都没得商量。”他的霸道再次冒出头来。
她气结地大翻白眼。
“你是总经理,而我是秘书,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她试着和他说理,但结果如何她心知肚明。
“当然可以。”余嘉琛不以为这有什么困难。“你正好和我住在一起,你不会忘了吧,只要配合我的行程一切好谈。”
他还真感谢有这么个良机可以让两人更加亲密。
楚月涵眯了眯眼,怀疑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实另有用意。
他不是别人,是出品自余家的菁英之一,在做任何决定时一定已想好所有的事,这种事情她已经见过太多次。
“你或许忘了,我还得接送天忍上下学。”这个理由应该令他无从反驳了吧!
楚月涵以为胜利的果实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对这个问题,余嘉琛不到五秒钟便有了解决之道。
“这更简单,将天忍的活动一并排入我的行程中,这件事对身为秘书的你来说应该不难才是。”想扳倒他她还得再多修炼修炼。
挫败令楚月涵暗咬银牙,她没料到他居然想在他紧锣密鼓的行程里多加上几条,他就算是铁打的也撑不住。
“如果你再不答应,干脆我来休个大假,和你窝在家中当你的终极保镖,这样也许会更省事。”余嘉琛语带威胁。
他的语气冷硬得让她无法怀疑他的决心,只要他说得出口,绝对会彻底实行。
看来她不可避免的得和他绑在一起。
她的表情有着不得不妥协的无力感,令余嘉琛明白他已然获得胜利。
他很想将得意的笑容放在脸上,但想起她可能会气愤到不计后果地我行我素,他只好将笑意暗藏在心里。
只要她能安然无恙,要他一辈子让着她都没关系,但是这话可不能对她言明。
否则未来可又有扯不完的争执了。
第9章(1)
说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余嘉琛完全贯彻到底,唯独在夜晚的时分让她拒于门外。
楚月涵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是将他所有同枕共眠的明示、暗示全数丢了回去,让他吃瘪。
“今晚到我房里睡。”他在她的耳边轻喃。
楚月涵的双颊不由分说地染红,因他的大胆言行而心头小鹿乱撞。
他总爱在孩子睡着之后对她诱哄,要她屈服在下,几次下来她的抵抗力是愈来愈溃散,看来点头答应的时刻已近。
他比海洛英、古柯硷还要令人沉迷。
“天忍他……”楚月涵抬出她的最后防线。
“他是我儿子,只有我管他,没有他管我的份。”余嘉琛自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让她向后靠入怀中,丝毫不管她正站在流理台前洗碗,十指沾着水湿答答的。
两人在厨房里上演的戏码,足以和八点档连续剧相抗衡。唯一不同的是,戏剧会因为剧情的发展有高chao起伏,但是他们的情节始终停留在同一地点,没有任何进展。
他颊上新生的胡渣在颈侧轻刷,令她全身上下一阵轻颤,小肮未曾灭尽的火焰又开始让他撩拨起来。
“不可以。”楚月涵的抗议软弱的连柿子都比不上。“我们不能给天忍坏榜样。”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在在考验着余嘉琛的自制力,他只能感谢天气炎热得让他即使洗冷水澡也不会觉得困扰。但是自昨夜开始,连冷水澡都失去了它的效用,没能降低在血液中流窜的欲火。
“真的不可以?”余嘉琛紧迫盯人地追问,使尽浑身解数想改变局势。
“我们只要关紧房门,天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闯。他可不是傻子,在他出生时我有给他生个脑子,他会好好利用它的。”就算儿子是神童他也不在乎,只要他识趣不来坏老爸的好事就行了。
楚月涵闭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气,企图镇定纷乱的心绪。但这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吸入鼻腔的尽是他身上带着麝香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就此抛却矜持偎入他的胸膛。
将双手泡入水槽内的冷水中,只希望藉此让她暂时保持理性就好。
“别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你该知道对我而言你是特别的。”
特别的,但不是最爱。楚月涵在心中暗忖,而这样的事实不但没能让她回复理性,反而让她更像飞蛾扑火,直向着明知不可去的地方飞去。
“我不想让天忍瞧不起我,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他也已经有了分辨事情的能力,他会如何看待我们的关系?”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这好像在逼他承诺什么似的。
余嘉琛没让她的话吓跑,反而将手臂往她身上圈得更紧,让她紧紧地被禁锢在他的枷锁中。
他了解这场面迟早要面对,甚至期待它的出现。自己的心思已经逐渐清朗,让他掂出了她在心中的斤两,现在只剩下一件事——说服她相信他所相信的。
这并不简单,光是想将她诱骗上床便要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是那种一生相守的山盟海誓。
女人或许都爱听那种发誓似的甜言蜜语,但她们到底相信几分只有天知道,否则也不用要求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给她们听。
楚月涵的脑子又比其他女人要硬上几分,瞧余柔珊不也让顾学维吃尽了苦头,却仍不愿给承诺进礼堂。起先他还挺幸灾乐祸的,但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笑不出来了。
“那就和我一起给天忍一个健全的家庭,建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他最接近求婚的言词了。
不是他不想将话说得直接明白,为了不吓着她,迂回前进成功率会比较大。
像被点了穴似的,楚月涵在他的怀里僵得有如一根木棍,无法有任何反应,但是脑海里却快速地转着,猜测他话中的意思是否如自己所想,抑或是自己旺盛的想像力作祟。
“你是在谈论家庭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吗?”迂回战术人人会用,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万一是她自作多情才不会丢人。
她不以为余嘉琛会爱上她,不过短短的时间里,他连她这个人都还不甚了解,怎么可能论及婚嫁。
“这要看你所谓的意义是什么?”余嘉琛猜不透她的反应。
在他的怀中转了一百八十度和他面对面,她望入他深幽的瞳眸中,企望自他眼中窥知他真正的想法。
“如果是在开玩笑,我希望到此为止。”她下达最后通牒。
所有的真心话都已到了嘴边,直想对她倾吐。但是她的眼神说明她现在没那个心情,余嘉琛不禁暗叹果真是好事多磨。
“不全然是玩笑话,你何妨考虑考虑。”他试探地建议。
读不出他的想法,楚月涵决定暂时不和他撕破脸,免得让两人难堪,毕竟还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我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谈办公室恋情,给你做个参考。”她使出绝招来保住面子。
听见她的话,余嘉琛不禁呆愣了半晌。这是什么情况?
余天忍不敢相信他的爹地居然会这么差劲,连话都说不清楚,害躲在一旁偷听的他都快忍不住冲出去调停。
“怎么样?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听筒的另一端传来紧张的呼喊。
他对着话筒说道:“没有下文了,他们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现在都超过十点了,早过了乖宝宝上床睡觉的时间,可是歹命的他为了家庭和谐,不惜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真不晓得他们大人会不会感激。
“怎么会?难道他们的身体里流的是冰水不成?”电话那头的余柔珊不敢置信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