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趁机会吻吻她,他会饥渴而亡。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几天没有见到同一个女人,就变得有点精神恍惚。看来他是真的不太对劲了。
“我、还、是、不、要!”
被他惹得一阵脸红的步曳铃奋力挣扎。
“那我们一起去游泳,我想看你穿泳装的样子。”武君玺火热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都快要忘了怎么呼吸。
“我、不、要!”
他怎么那么烦人呀!
她都拒绝了他那发多次,他该不会不晓得“打退堂鼓”这几个字的意思吧?
“那你要什么?”武君玺干脆直接问了。
如果步曳铃像一般的女孩子,一瞧见他就想跳上他的床多好……不,不对,这样步曳铃就不像步曳铃了。
然而倔强的她虽然可爱,就是难以应付。
步曳铃停步挣扎,怒视着他。“我只要你不要像只大蜜蜂一样,在我身边飞来飞去!”
“大蜜蜂?!”
武君玺俊美的脸上首次出现一抹愕然,半晌,才忽地放声大笑。
不会吧?
他的行情什么时候差到被女人比喻成一只烦人的蜜蜂?
哎,看来他不重振一下“芳心杀手”的名号,就真的会被步曳铃给贬到连蜜蜂一族都当不成罗!
jjwxcjjwxcjjwxc
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公事包。步曳铃坐在好友汤依芸的花店里,气得连脸色都有一点苍白。
“你怎么了?曳铃,我很少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汤依芸见店里没客人了,便陪她坐在柜台后。
她不问还好,她这一问,步曳铃就忍不住痛骂起来。
“我发脾气?我当然要发脾气了!我从来没有看过有哪一个男人跟他一样无耻、下流,第一次见面就吻我,第二次见面就说想跟我上……咳,做的事情!第三次见面又说要结婚……天!他以为我是什么女人呀!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吗?可恶,气得我的胃又痛了。”
那个该死的公子,她每一次见到他都没好事!包可悲的是,她现在必须和他一起工作,唉唉……
不过步曳铃骂归骂,却还是懊恼为什么自己一直想着他、想着他大笑的样子,然后又生这么大的气?
他、老是喜欢毛手毛脚固然让她生气,不过她对自己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却又莫名其妙。
而汤依芸见状,也是诧异得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因为步曳铃向来和她古典美人的形象一样,都是十分温驯而且和善又聪颖,很少说一句重话。
不过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依芸!”步曳铃些微不满地道。“你在笑什么呀!”
“哈哈哈……抱歉,实在很抱歉……”汤依芸抹掉眼角的笑泪道。“不过我好久没看到你有这么多的表情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步曳铃一直都生活得很拘谨,不容许自己和任何一个男人太过接近,甚至是产生感情。
一度汤依芸还担心,步曳铃在感情方面矫枉过正,以致于她始终都活得不快乐。
不过现在事情似乎是有了变化、转机。而步曳铃口中的这名公子,也许就是功臣。
呵!这倒是令她对这名男子产生了兴趣,有机会她一定要见见他。
“表情?”步曳铃模模自己的脸。“有吗?我自己倒没有什么感觉。”
汤依芸微笑,递了杯茶给她。
“好了,告诉我吧,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步曳铃试图装傻。
也许是因为怒火发泄出来了,在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而他要发什么疯,也与她无关!
至于这些日子会常常想到他,大概也是因为她大讨厌他了!讨厌到恨不得买一瓶除虫剂,看能不能“挂掉”他这只烂蜜蜂!
但是汤依芸却没有上当,兴味十足地追问,“曳铃,别想扯开话题。我问的男人就是刚刚被你骂到奥头的那一个。”
步曳铃喝了口水,想浇熄现下又有点死灰复燃的火苗。“没什么,只是一只讨人厌的害虫。”
“是这样子的吗?”
见汤依芸一脸笑意盈盈,步曳铃就弯起眉。“就是这样没错。害虫就是害虫,没有什么好说的。”
汤依会慧黠的眼眨了下。“是吗?如果你不是那么在意他,那你为什么会放下工作突然跑来这里找我?”
步曳铃则严正驳斥,“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用你花店里的花来布置场地,跟他一关系都没有。”
然后步曳铃打开公事包,取出一张花材清单交给汤依芸。不过汤依芸还是一脸不相信她的样子,直瞅着她。
“好吧,我会在服装发表会当天把花准备好。”汤依芸收下清单,随后招呼一位刚进门的客人。
十分钟后,她才又回到步曳铃的面前坐好。“你真的确定,不谈谈那个男人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只是只害虫,而且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种。”
见汤依芸似乎打算问到底,步曳铃也只好把他们几次灾难式的见面说出来,并且厌恶的保证,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他的。
不料汤依芸听了她的描述,朗笑了好久。“曳铃,你不觉得你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你在开玩笑吗?”步曳铃耸起眉。
“不是。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他一点也不有趣。”步曳铃头都疼了。“我们这几次见面,我至少就可以举出他十个以上的缺点。”
汤依芸闻言,又立刻大笑了起来。“曳铃,我说的没错,我想你也有一点喜欢他吧?”
“我?”
这个答案让步曳铃感到不可思议。
“是呀!否则你和他其实也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而已,你大可不必做这么大的反应。况且我记得你以前都不太在意这种事的,怎么一碰上他,你的脾气就突然变得这么火爆?”
步曳铃听了,蓦地沉默下来。
因为汤依芸说的没错。为什么她会对武君玺这么反感呢?难道,她真的也有一点动心吗?
“也许是因为……他和他有点像……”步曳铃垂着长睫,脸上忽而带着悲意,讽刺地说道。
“他?那怎么可能!”汤依芸摇摇头。
她和步曳铃是高中、大学时代的好朋友。
之后步曳铃去日本读了两年书,她们依旧没有断过消息,因此步曳铃过去的情伤,她当然很清楚。
不过她却觉得,步曳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就因为步曳铃曾经遇到一个差劲的男人,就把未来可能碰到好男人的机会给全都否定了。
而且步曳铃现在很显然就是将这种花心和恶劣的印象,硬是套在武君玺的头上,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唉,这样倘若对方是真心,她也感受不到呀!可惜!
“不,依芸,你没见过他,当然不晓得他有多么的……讨人厌。”步曳铃一想到他无耻的笑脸就生气。
他老是对她动手动脚,让她的心神恍惚,一个下午几乎做不了几件事,还让她跷班跑来汤依芸这里,他还不算罪大恶极吗?
“你还是一样固执。”汤依芸笑着说。
因为被伤害过一次,就连第二次也放弃了。
她当然不认为时间和逃避是疗伤的最好方法,不过当事人的脑袋不开窍,她也没办法。
“这跟固不固执没有关系。”步曳铃忿忿地喝完茶水,站起身来。“我要回饭店去了。”
汤依芸送她到门口,还不忘调侃她道:“下次带他来见我吧!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有多讨人厌。”
她的这句话只得到了步曳铃一个白眼和挥别,接着她越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到对冲去开她的小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