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情急之下的大喊大叫,引得一阵狗叫声接近了,再加上阿烈夫的电脑歌唱个不停,他额上的青筋暴凸。
“你不要跟着我!”他身手俐落的翻过一个小树丛,朝后头一路踉着他的冉盈儿吼道。
他开始觉得这小妮子简直是个煞星,弄得他一向最自豪的冷静自持、无情,被逼到了最极限。
这是他第一次将任务搞砸了,心情糟得让他想打人,这也全都得归功给身后缠人的冉盈儿。
冉盈儿二听到狗的声音,拔腿跑得更快。
“我的妈呀!他们怎么会有狗?”
她冉盈儿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狗了!尤其是龇牙咧嘴的狼狗,简直是她的天敌,令她避之唯恐不及。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后往宅外跑,不过一个带着会唱歌的手提电脑,一个大呼兼小叫的不想被狗咬,实在是非常容易搜寻。
因此警卫带箸狗,立刻紧追在后。
“在那里!不要跑!”
“不要跑!站住!”
一时之间,狗吠声及人声鼎沸,引起一阵大骚动。
阿烈夫奔至围墙边,将自己袖子里的机关启动,咻的一声,他自袖子里抛出一条线绳来,攀上墙去。
背了背包的冉盈儿,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爬到墙顶,叫道:“喂!等一下!你不要丢下我不管!”
呜……她不要被狗咬!
已站在墙顶的阿烈夫背着月亮,阴沉地眯眼睨着她。
或许是—时心软,也或许是冰冷的心出现了一丝慈悲,总之,他将绳子留了下来才离开。
但是当冉盈儿看到他消失在墙顶时,心凉了一半,全身开始冒冷汗,难道天真的要亡她?
“喂!不要走啊!喂!喂!”
来不及了,眼看狗儿愈逼愈近,冉盈儿只好狼狈地捉起绳子,努力往上爬,但是才爬了一半,就有一只狼狗跳了起来,咬住她的背袋。
“不要咬!笨狗!你听不懂人话吗?”
可狗本来就听不懂人话,一只狗咬着她的背袋不放,另一只狗又跃了上来,蓦地,砰的一声,她被一股重力拉了下来,跌坐在地上,她眼眶、鼻头一红,眼泪立刻盈眶。
那一群狗虽然没有扑过来咬搪,但却一直围在她的身边吠叫,她干脆放声大哭。
“呜……早知道我就放一百个病毒给你,居然丢下我不管……呜……我下次—定毒死你的电脑……”
这个情景,违站在墙顶、准备来个友情援助的符堤堰看了都忍不住摇头。
不过冉盈儿云见年纪小,平常又被他们这几个人给宠坏,因此难免带了点孩子气和娇气,所以他们才会不要她出任务,但是既然地尊已经分派任务给她,他们也只好在背地里帮助她了。
眼见警卫被他安排的人阻碍,符堤堰便丢了一个小机器下去,狗儿竖起耳朵又垂下,便马上落荒而逃。
那个机器会发出人类听不到的音频来驱散动物,因此对于人体并没有伤害,人类也听不到。
冉盈儿大喜过望地停止哭泣,心里居然有股异样的感觉,她以为是阿烈夫又回头来救她了。
她抹掉眼泪,仰起头来,却看到符堤堰嘴边噙着笑,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她突然莫名的难过。
好!她冉盈儿跟阿烈夫的梁子结大了!
“不要再哭了,盈儿……”
符堤堰安慰着冉盈儿,但她还是哭个不停。“呜……”
那个可恶的家伙,我一定要把他给碎尸万段……”冉盈儿哭得一双眼肿得有如核桃般大小,就连鼻子也红通通的,好不可怜。
符堤堰叹了口气,细心地帮她上药。
“好啦!你别乱动,不然我怎么上药?”
“可是……可是……那家伙实在是气死人了!”
泵且不论的确是她错在先,把病毒传到阿烈夫的手提电脑里,但是他也不该这么没义气的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所以干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好了,盈儿,你就别再生气了,再生气会变老的哦。”符堤堰宠溺地捏了她的鼻子。哦。”
冉盈儿扁扁嘴,肚子里的气这才消了一些。
“对了,白玉大哥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她好奇地问道,难道又是白玉大哥的神机妙算吗?
符堤堰上好药,微笑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刚好从那里经过……”却瞧见冉盈儿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是吗?”
“是的……”
冉盈儿歪着头,打量一身白衣的符堤堰,但那从他那俊美的面容里看不出一丝端倪来。
符堤堰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虽然很关心周遭的每一个人,却从来不肯打开心扉,吐露自己的心事。
他永远可以笑脸跟你谈话,但是他的个性却教人捉模不定,不过对冉盈儿而言,他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值得信赖。
最后冉盈儿决定放弃虐待自己的小脑袋,坚决说道:“白玉大哥,今天很谢谢你救了我一次,但是我要先声明一件事,那就是这回的任务我要自己一个人做,你们都不可以偷偷帮我!”
她以前不管做什么事,符堤堰、区傲伦等人总是会默默在身后扶她一把,虽然她心存感谢,却也觉得他们太爱多管闲事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她是个大人,她当然有能力处理任何事。
因此就某一方面的意义来说,她冉盈儿要将这次任务做得漂漂亮亮,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肯定她的能力。
符堤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偷偷帮你?我不会那么做。”
这并不算是谎话,因为这件事他的确完全没有“动手”,忙得不可开交的是区傲伦才对。
而他答应的是他不会插手,并不代表区傲伦不能暗中推她一把呀。
冉盈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但是一站起身来,她就忍不住抱怨。“痛痛痛……都是那可恶的家伙害的,大混蛋!”
那种被遗弃的感觉,害她到现在全身都很没志气地在发抖。
小时候,她是被父母亲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当时的她六、七岁,已是对世事懵懵懂懂的年纪,因此她还有着被丢下的记忆,偶尔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在梦境中困扰着她,让她不寒而粟。
阿烈夫他居然胆敢将她丢下,她就一定要他好看;
符堤堰的嘴边仍是盈盈笑意,迳自收拾着药品说道:“你的伤休息个一两天就会好。”
“我不用休息。”
要是她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就休息,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符堤堰转身看着她。“你想去追他?”他是指,她又要去找阿烈夫·杜马尔,不料她却会错意。
“白玉大哥,你……你在说什么呀?谁要去追他!”这口气活似她要去倒追人家一样。
开什么玩笑!?要她去倒追像阿烈夫·杜马尔这种大冰块;倒贴她一百万美金,她都不愿意!
瞧见冉盈儿居然脸红了,令符堤堰更加肯定自己的预知,不由得露出宽心的笑容。他的预感,从来没出错过。
一大早,阿烈夫·杜马尔就被一阵急急的敲门声惊醒。
他板起一张铁青的脸,下床开门。而当他瞧见来人时,他想立刻甩上门却没有成功,但这举动令门外的人很是不悦。
“阿烈夫。”这声音娇嗲,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进门,他就算是想忽略,也办不到。
“哈啾!”他的鼻子立刻不舒服。
“阿烈夫,听说你头一次任务失败?”一名长发披肩、长相妖艳的女子笑着调侃他。
阿烈夫面无表情,在赤果的上半身穿上外套。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嘲笑我?”
那名女子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挥挥涂了鲜红寇丹的手指道:“对呀!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会有多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