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段鹤莲当成宝物一样地珍爱,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此时此刻,心疼和不舍充斥在他的胸臆里,他知道有一天段鹤莲一定会知道这项残酷的事实,但他还是先自我选择了保护她的方法,那就是带她回家。
而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耳根子将不得清静。
丙然不出他所料,翌日一早家人们一阵骚动。
“炽澄!你……你怎么把人家扛回来?你该不会是……把人家怎么样了吧?”纪津绿唯恐天下不乱地夸张说道。
昨天晚上他真的看到纪炽澄像猎人扛著猎物一样,把一个淑女扛在肩上带进家门。
纪炽澄理都不理他,不动如山地吃著早餐。
纪觅蓝到国外拍戏,没有一、两个礼拜不会回来,因此难得的周末早上,餐桌上除了纪炽澄之外就只有纪津绿和纪妈妈。
纪妈妈听了纪津绿的说词,立刻给了他一记爆栗。“你在乱说些什么?我相信炽澄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事实上,她还很自豪,自己的三个儿子在演艺圈打滚了这么久,依旧像过去一样没有染上任何恶习。
尤其是向来责任心重的炽澄,她更不相信他会随随便便就欺负人家女孩子,什么扛人回来,肯定是津绿看错了。
“妈!”纪津绿发出抗议之声。“他真的……”
“少啰唆,炽澄会解释的!你也不要去打扰那个女孩子休息,知道吗?”纪妈妈难得拿出威严说道。
纪津绿扁了扁嘴,不再吭声,满心委屈。
纪炽澄很感谢母亲的支持,因此在一番思考之下,还是决定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她要在我们家待一阵子。我希望你们能够先代为保密,等我找机会跟她说清楚为止。”说完,纪炽澄瞟了纪津绿一眼,显然就是不放心他那张大嘴。
纪津绿则颇为意外,义愤填膺地说道:“啧!那个郝制作愈来愈过分了,下次叫纪觅蓝整他!”
以纪觅蓝的名气,很容易就接得到郝制作的电视剧剧本,如果不叫纪觅蓝乘机整整郝制作,他纪津绿也看不过去了!
纪妈妈听了之后,既可怜又担忧地说:“可怜的孩子,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谁都不要去吵她。”
纪炽澄露出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展现的柔和笑意,颇赞成纪津绿的提案。
像郝制作那种人,本来就该给他一点教训了。
匆忙的结束早餐,纪津绿被经纪人接到唱片公司录音,纪妈妈也因为社区活动忙碌去了。
纪炽澄便给自己放了一个临时假,总算有时间留在家里,翻阅他一直都很有兴趣的股市投资资料。
他生财有道,脑筋也动得颇快,因此这些年来,光是靠股票买卖,他也赚了不少开公司的资金,但这也只是他的一个小兴趣而已。
蓦地,与他书房相连的房间里有了动静。
他嘴边噙著一抹笑意,往连接的门踱去。
第五章
头痛!
想吐!
这是段鹤莲清醒过来之后,唯一感觉到的两件事。
此时此刻,如果说她的脑袋瓜里变成了非洲大草原,她一定会毫不犹的相信,因为她的脑袋活像被犀牛、大象等重型动物飞奔过一样,天摇地动,其震撼力立刻传达至她全身神经细胞的每一个末梢。
老天!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蓦地,一阵呕吐感涌至喉口,她立刻钻出被子,捂著嘴四处张望。
洗手间?
洗手间在哪?
她要吐了……纪炽澄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段鹤莲非但没有平时咄咄逼人的高傲,也没有平时自视甚高的气度,苍白著脸跳下床,仿佛火烧了。
“你怎么了?”他问道。
段鹤莲一瞧见他,就宛如见到救星般地两眼一亮,奔了过去。“我……我要找……呕呕……呕呕呕……”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可怕的秽物就吐在纪炽澄可怜兼无辜的衣服上,让他瞠目以对。
“哦……天呀!对……对不起……”段鹤莲一阵慌忙,想要伸手帮他擦拭,却苦无手上没有手帕或毛巾。
纪炽澄见状,脸上的表情是既无奈又好笑,摇摇头将她拉至洗手间。“没关系,跟我来吧!”
原来,纪炽澄房间里的设计是一体规格的。
也就是说,衣橱和洗手间的门是同一样式,要是不晓得的人,大概就会像段鹤莲一样分不清、找不著。
纪炽澄递给段鹤莲一条毛巾,让她汲湿毛巾后擦擦脸,而他则大剌剌地月兑去上衣,走到一旁的莲蓬头下拉起帘子。
段鹤莲见状,脸颊一阵燥热。“你……你在做什么?”
棒著一道帘子,纪炽澄的声音闷著笑意传来,“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
他身上的味道要是不洗掉,他根本无法专心看书,当然更无法静下心来和她谈谈恋爱。
他虽然已经习惯和她相处,但是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新鲜和自然,仿佛每一次都有特别的话题和斗不完的嘴。
因此他相信她会是一个好情人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段鹤莲咕哝道。“把我当白痴呀!”说罢,她像逃命似地离开。
他的魅力自以前就一直困扰著她,现在他半果了身体,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走来晃去,她的心跳自然也像跑百米似地狂烈。
当她回到房内好不容易松口气时,才察觉这里好像是纪炽澄的房间,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太阳穴仍隐隐作疼著,她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糟糕。
段鹤莲坐在床上,忍著头疼,但也不忘打量起纪炽澄的房间来。
以一个男人来说,他的房间实在简洁得可以。
自成一格的双色装潢,桌子、椅子、书籍等等,什么东西都很整齐的放著,床边的椅子上则放著他的蓝格子睡衣,令她有一种闯入私人领域的感觉,让她又惊又喜。
她记得,以前纪炽澄最讨厌别人乱碰他的东西或者侵入他的私人休息室,所以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纪炽澄明明可以让她住客房的,但是他却没有……害得她现在一想起自己曾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晚,全身上下就不对劲儿。
她慢慢地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开始觉得头疼了。
她明明就惹怒了纪炽澄……但是他方才为什么又愿意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呢?她实在不明白,却不愿再深想了。
因为想得太多,她便害怕失去更多。
就拿父母亲的例子来说,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愈努力,愈是拚命工作,就能够得到他们的重视,结果他们的婚姻仍然是无法维持下去,每每见了面形同陌路,令她神伤不已……她悄然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后,纪炽澄简单淋浴完毕,只在腰际围了条长浴巾就走了出来,段鹤莲见状,急急吞了迅速增加的唾液。
敝了!她明明和那么多的男明星合作过,为什么偏偏对他有感觉呢?还是说,这早是命中注定了?
段鹤莲目不转睛地扫视过纪炽澄结实的上半身,然后视线来到他围上浴巾的腰间及修长的腿……老天!她简直像个了!
别过头,段鹤莲连连深呼吸了几次,才稍稍恢复了点理智。
可笑的是,被纪炽澄这么一“刺激”,她的头疼倒是好了不少。
纪炽澄没有发现她的腼腆,只当这是在家里,而他也早不把段鹤莲当陌生人,因此举手投足间仍自在万分。
一会儿,他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药,并且倒了一杯水走到她面前。“来,吃了它你会感觉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