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热潮来得更加猛烈,既然她没有喊停的意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当君子了。褪去两人身上剩余的束缚,严觐扬更加热情地吻遍她的全身,令她娇喘不已,不知所措。未久,他忽地翻覆到她身上,阙淮歆马上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
“那……那是……”她感觉到他的硬挺正抵触着她的身体,这使她紧张不已。“你会怕吗?”他问道。
“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笨蛋!有哪个女人不会怕的?尤其还是个毫无经验的女人,他的脑子一定是烧坏掉了!严觐扬只是冲着她一笑,又一路吻了下去。
“嗯……不要……会脏!”
他居然在吻她的……啊!羞死人了!
“我要你。”一会儿,他抬起了头,认真地望着她。
明明体内翻腾的难忍,他还是在最后又给了她一次考虑的机会。
看着体贴的他,阙淮歆给他的回应是大胆地抱住他的身体,吻住他的唇。这一次,她要彼此的身心相属,再也不分开了。
他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在痛觉占领她的意识时,他将她的痛呼含进嘴里,温柔地缠着她的舌,转移她的注意力。“对不起,等一下就不痛了。”他安慰道,一直不断地吻去她眼角冒出的泪珠,等她适应他的存在。直到他再也忍不住时,才开始身体的律动。
这原始的旋律是如此美丽,阙淮歆只能紧紧攀着他不放,连害羞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拉进狂肆的情潮。“我爱你!淮歆!”当高潮来临时,严觐扬抱着阙淮歆低吼,她忍不住再度掉下眼泪。“我爱你……我也爱你……”
终于,两人双双攀向高潮的顶端,以身体诉说情话……
缓缓醒来,严觐扬的身心皆是满足的。
靶觉到阙淮歆的身躯仍在他的怀抱里,他的心里泛起一股热流,感觉温馨极了。一直都想这样抱着她醒来,两人一起迎接早晨。低头看着她可人的睡颜,他的唇角扬起了微笑,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个早安吻,才恋恋不舍地抽回搂着她的右手,滑下床去。他打算先洗个澡,然后在她醒来之前,叫饭店的早餐服务上来,让她能在一清醒时,便和他一同享用早餐。然而,他才哼着歌进入浴室没多久,床上原本睡得极熟的人儿,居然立刻张开双眼,跳下床。逃!这回她又要逃了!
阙淮歆差点跌倒在地,她手忙脚乱的穿上昨夜随意乱丢且皱巴巴的衣服,准备落跑。不过才走到门口,她又很有良心地转回来找纸跟笔,留了张不像字条的字条给严觐扬,之后就慌忙地走了。过了几分钟,严觐扬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出来,等不及要吻醒阙淮歆了。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向床上,哪还有阙淮歆的影子啊?
他皱起眉头,正想打电话去询问饭店柜台时,却看到电话下方压着一张短笺。
觐扬,我先回台湾了,不必找我。
淮歆留
什么叫做不必找她!这个该死的小妮子!她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难不成昨夜她说爱他是骗他的?好啊!他要是不把她找回来打,阙淮歆就得跟着他姓严!
第十章
“滚出去!”
阙淮歆大剌剌地站在自家酒店门口,使劲地以脚猛踹趴在地上的男人。
“不!淮歆小……不,少爷!请让我……咳咳!让我见小秀一面。”男人抱着头,任阙淮歆打骂。“拜托你……”“我叫你滚出去!”她踹上瘾了。
一旁有两名酒店的男服务生正拖住她的两只手臂,没想到她还是照踹不误,那男人像杀猪一样地叫着。这个女人真的是几天前才从日本回来的那个小女人阙淮歆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原本罗艳文还对女儿的日本之行寄予厚望,没想到她才回到台湾没几天,便故态复萌,又到酒店来跟小姐们玩。她也拿女儿没有办法!
而眼前这男人的事,她要是插手的话,大概又会被女儿埋怨老半天。因此罗艳文站在门口,静观其变。“淮歆少爷!拜托你……咳咳……让我跟小秀见面吧!”
“她不会见你的!”此时,阙淮歆被罗艳文叫来的人一把拉开,但她还是不放过损他的机会。“你想想看!是你逼她来这种地方工作,是你伤了她的心,一点也不争气,她为什么要见你!”那男人微撑起身子,吐了口血,居然流起眼泪来。“我知道是我伤了她,但是我真的爱她啊!”天!他哭起来的样子真难看。
“真的爱她?!你如果真的爱她的话,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到这里来!”阙淮歆被两人架得连脚都腾空,她还在骂。反正她最看不起这种没用的男人,不骂骂他,她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可怜的小秀。那男人还在继续哭,好半晌才抽抽噎噎地道:“淮歆少爷,求求你……让我见小秀吧!”“不行!”
开什么玩笑,让他见小秀,然后带走她,再教她去另外一家酒店工作,卖笑兼卖身,那怎么可以!像这种窝囊的男人,还是赶快教小秀甩了他吧!不用赚钱回去养他了!
“淮歆少爷,我是真的改了,请你让我见她一面,就算是最后一面好吗?”他连爬了几步,到她面前磕头。他不断地磕,磕到头都破了,血流不停,阙淮歆才心软。
“你真的改了吗?”她狐疑地问道。
依他的“旧习”来说,每次“赎回”小秀,不到一个月,小秀便又回酒店来工作,他真的改得了吗?就怕他根本没有意思改,再把痴情的小秀卖进火坑里,看谁去救她啊!毕竟这种事,以前也曾发生过。“是的……咳咳,我这次……这次决定跟朋友到南部去工作,等那边稳定了,我就立刻接小秀过去。”虽然瞧他说得一脸真诚,但她以前也曾被他这张斯文无害的脸骗过,心软地让小秀和他走,现在她怎么敢再相信他。“不行!你还是滚吧!”她趁两个架着她的人不注意的时候,挣开他们的钳制,又想去踹人。罗艳文见状,知道是自己该出面的时候了。
不过她才往前跨了一步,一辆黑色的轿车像是疾风一样地冲过来,并准确地停在男人的面前,令众人捏了一把冷汗。阙淮歆好管闲事的性子又冒出头了,她奔到轿车的门边,朝里头骂道:“该死!你开车开那么快做什么?赶着去投胎吗?快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撞到人了?出来!”她才踢了踢门,车门便打开了。
里头先走出来的,是头昏眼花、一下车就到一边大吐特吐的许文慧。她坐不得“特快车”,而一坐的后果,就是把早上吃的全都吐出来,吐得一干二净。然而一瞧见许文慧,阙淮歆全身便起了鸡皮疙瘩,连连倒退好几步。
严觐扬该不会也来了吧?
但是他不是要在日本做宣传一个月吗?算算日子,她应该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逍遥。但她的预感是对的,一瞧见那个高大身影踏出车外的时候,她想脚底抹油也来不及了。“阙淮歆!”
他看起来很生气……不!是非常生气地朝她走过来,她才转身跑了几步,整个人就落入他的怀抱里。她死命挣扎,但怎么也挣不开。
偷觑了一眼严觐扬,他的脸色阴霾,阙淮歆忍不住哀号了一声,只好认命了,不过在一旁的人,可全都看傻眼了。阙淮歆在他们的眼里是既霸道又任性,她要是说一,没有人敢说二,就连罗艳文也管不住她。在酒店工作的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全都吃过她的亏,因此只要是她交代的事,没有人敢不从。熟料今天却有一个男人制住了她,他们会对此景万分错愕,这也是无可厚非。倒是罗艳文笑呵呵地上前处理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