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过敏啊!等一下到医院的时候,别忘了叫宕帆哥帮你检查一下。"
石握瑜马上用手遮住脖子,脸红得直想钻进车底下躲起来,因为她脖子上的红点,正是阙宕帆昨夜留下的吻痕。
而阙淮歆也不是普通的坏心,一路上就拿这个作文章,惹得石握瑜哭笑不得,但是又说不过她的一张利嘴,因此一直处於劣势。
另外,阙淮歆也把先前阙宕帆拜托阙汐时帮忙找房子的事,加油添醋地全抖出来了,听得石握瑜一阵感动。
"嗯,他是我这辈子碰到最棒的男人了。"石握瑜心中满是骄傲地说,才说完,一旁却有人探进车窗里。
"谢谢你,握瑜,你也是很好的女人。"
"咦?"
石握瑜一抬眼,就瞧见阙宕帆那带笑的俊脸。
她马上以手捂住脸,羞赧得说不出话来。"阙淮歆!"
阙淮歆则笑得很大声。"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她无辜地摇摇手,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你明明……"
"没有啊!学校跟医院本来就很近。"阙淮歆还是笑得很贼,令石握瑜拿她没有办法,也不敢正眼面对阙宕帆。
好丢人啊!
阙宕帆挑了下眉,给了阙淮歆一个微笑,像是在跟她说"暂且不计较你随便去找石握瑜的事",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
阙淮歆先扮了一个鬼脸,才不屑地别开脸,不过一双耳却像接收器一样灵敏地竖著。
阙宕帆把车门打开,半弯著身子看著石握瑜。"握瑜,我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你先跟淮歆四处晃晃吧!"
"可是他……"
石握瑜觑了眼阙淮歆脸上的笑,不敢说他一路上对她毛手毛脚,但阙宕帆却明白她的顾忌。
他悄悄地将嘴挪近她的耳边说道:"你放心,她是女的。"
"什么?"石握瑜吃惊地睁圆眼。
"嘘,小声一点,别让她听到了,她不喜欢别人说她是女人。"虽然他对阙淮歆有点感冒,但把石握瑜交给她,他才能放心上班。
"嗯,我知道了。"石握瑜柔顺得像个小妻子,令阙宕帆忍不住轻啄了下她的唇,将额头靠著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突兀地说道。
"嗯?"石握瑜一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而他知道?
"你在想,我为什么不让你见我的家人。但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等你被长假时,我们到美国去好好玩一趟,你就会明白了。"说罢,他又吻了她,不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婚后母亲跟继父住在美国,而他很想让在美国的母亲见见握瑜,他相信这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
孰料石握瑜听了,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握瑜?"阙宕帆不明所以地盯著她。
石握瑜仍笑个不停,她一直以为他有通天的本领能够看透她的心,但如今方知,他跟她一样,在爱人的面前患得患失。
"你到底在笑什么?"阙宕帆追问,他不喜欢猜个透别人心事的感觉,或许是因职业使然。
"对不起,我只是在笑我自己。"石握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是吗?"阙宕帆扬扬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逼问她的答案,不急於一时。"淮歆,那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啦!"阙淮歆启动车子引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地问道:"对了,嫂子,你确定过敏的地方不用给医生看吗?"
"辟淮歆!"石握瑜羞红粉脸地大叫。
她怎么那么喜欢捉弄人啊!
阙宕帆和阀淮歆相视一笑,别有意味的目光则是在警告她,别太过分了,否则阙淮歆一定会继续拿这个话题作文章。
因为她就是这么"坏心"的一个人。
阙宕帆下班前三十分钟,阙淮歆还算有良心地把石握瑜送回来,并且陪著她到医院等他下班。
怎知阙淮歆又转移目标,她走向医院服务台,风流倜傥地向那两个女孩子搭讪,惹得石握瑜既好气又好笑。
若不是闲宕帆事先告诉她阙淮歆是个女人,她一定会以为阙淮歆是一个标准的公子。
瞧阙淮歆忙得不可开交,石握瑜只好自己去找阙宕帆了。
此时,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在医院的急诊处停下车,并且抬了人下来。
石握瑜居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那狠心的父亲,他来这里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但是她并没有跟过去,反而毅然地转身离开。
自他和母亲离婚后,他就不再是她的父亲,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家庭生活,她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
来到阙宕帆的诊疗室门口,外头的护士告诉她,今天的问诊大致已经结束,所以她敲敲门,便直接进去了。
"握瑜!"阙宕帆首无给了她一个深深地拥抱,好久才放开她。"刚刚淮歆没有再吃你的豆腐吧?"
"她?没有。"
一提到阙淮歆,石握瑜无奈地撇撇嘴角,因为阙淮歆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是吗?"阙宕帆不相信,因为他太清楚她了。
"好嘛!是有一点点。"
阙淮歆要她不能讲的,但是说一点点,应该不至於像她说得那么夸张,被阙宕帆剥皮吧?
阙宕帆了然地笑了笑。"她人呢?"
"在外面。"总不能说阙淮歆在泡他们医院的小姐吧!
阙宕帆心知肚明,但不点破。"你先到大厅等我一下,我去换个外套马上去找你。"
"呃……"
"怎么了?"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他担心地问道。
"我?没什么!"石握瑜笑了,但是阙宕帆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不愿意告诉我?"
"不,当然不是……"只是她不愿意再提起那个人而已。
阙宕帆讳莫如深地笑了,神秘地道:"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忘了吗?"
她怎么忘得了?就是因为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才会那么快乐的啊!
因此,她缓缓地说道:"是……是我父亲,他送他儿子来医院,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血浓於水,再怎么不想承认,他还是她的父亲。
阙宕帆明白她的心结,於是搂著她道:"如果你担心,我帮你打电话过去问问。"
"不……不用了。"
听出她有点口是心非,阙宕帆还是打了电话,顺便也想趁此机会,查明一件事情的真相。
由於儿子的额头撞破了个洞,因此缝了不少针,让许依彤甫一醒来便不断地责怪石启诚。
"你看!都是你害儿子变成这样。"看著儿子头部缠著纱布,许依彤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当然不好受。
但是石启诚又何尝不自责?
"好了,你别唠叨了,让儿子好好休息吧!"
可是许依彤就是没有办法停止。"不要我唠叨,可以,只要你马上让儿子好起来,我就不唠叨。"
"你……你这简直是在无理取闹!"眼见同一病房的家属开始对他们侧目,石启诚一向脸皮薄,此时更加不耐烦了。
"是,是我无理取闹!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许依彤也歇斯底里了起来,猛然朝他捶打。
石诚闪过几拳,但也引起了医院护士的注意,连忙和巡房的医生把两人架开。
"石先生,石太太,你们这样子会吵到其他病人的,能不能请你们无安静下来?"
两个人这才各自反转过身,不再拳脚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