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何尝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她也不想当一只猫呀!可是她不晓该如何让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许她得待在猫的躯体里一辈子……思及此,江韻如便在心里苦苦地哀号,不要啊,她可不想当一辈子的猫,她还没有完成大学学业,也还没有交男朋友,没尝过什么情事,说什么她也不愿意当只猫。
最令她痛苦的是她突然好渴望和闕汐时说话,或许是这个原因,她才毫不在意地让闕汐时知道她听得懂人话,因为她根本就是人嘛,只不过是因车祸而让灵魂误人了小猫的身。
她不想再被逼吃猫食,不想再看到隔壁陈小姐养的那只小黑,更讨厌闕汐时老以为她会跟小黑私奔,威胁要带她去结紮……她都不喜欢!
心里愈这样想,泪就愈是流个不停,江韻如没有发觉她的灵魂已月兑离了猫躯,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她没发现闕汐时无声无息地镀了过来,蹲在她面前皱眉。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泣?”好半晌,闕汐时才轻轻问出话。近距离之下一看,他发现她竟是些微透明的,她究竟是人是鬼?
这栋大廈是他们的建筑公司所建,也是他亲自监工,并留下一户当作自己的棲身之所。
当年母亲生下他之后,又过了二十多个寒暑才找到幸福,嫁给了叶书枫,他当然不能跟着搬入叶家,更何況他项着闕家的姓,又在叶书枫的手下做事,所以他很早就搬出来自立。
不过他记得这块建地“十分干净”,他还特地请人勘验过,可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又是什么呢?
江韻如闻声,仰起了梨花带雨的可怜面容,讶异地瞪圆眼望着闕汐时,顺着他的视线瞥向身旁,看见沉睡中的小猫时,她才骇着了。
“你……我怎么会……”
她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闕汐时等着答案的俊脸,发觉他在第一次面对生人时,总是喜欢板着脸,不管对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这样,这令她暂时忘了悲伤,攸然觉得很想笑。
“你讨厌我了因为我是“不干净”的东西?”她的直言不讳让闕汐时扬了扬眉,弯起嘴角,微露笑意。
“我是讨厌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并不包括你的这种……不干净。”他坦承地说。
“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
他关汐时从来不做亏心事,虽然在建筑公司做事,商场的尔虞我诈在所难免,但他总求心安,不愧于人。
而他虽然是闕老头的种,身上也流着他的血,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和他一样,相反的,他们这一代的闕家人虽非一母所生,却意外的团结、友好。
这恐怕是当初闕老头想像不到的事,他居然想要他们兄弟姐妹八人来场家产争夺战,结果却是人人不屑,这一点,闕老头是彻底失策了。
回过神,闕汐时紧盯着眼前俏丽的粉颜。
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不是顶漂亮的,但是她的乌目却大而清亮、有神,和现下正在她侧安睡的小猫一样,眼神极为相似,这真是太荒唐了。
“你在看什么了这么盯着人家,真不礼貌。”江韻如虽是不甚高兴地说,心里却有三因闕汐时见到她真面目,以及和他真正面对面谈话而异常兴奋着。
她不晓得漾在心口的甜膩感觉是什么,不过她竟有一丁点的喜欢,却怎么也不敢承己丁。
“哦……抱歉,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闕汐时也有些讶然自己地丝毫不害怕。
或许是因为她看来并不吓人吧,不然平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哪肯平静面对。
苞一个……扼,灵魂说话,他也是生平头一遭,不过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皱眉跟奇了。
“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养的小猫,你会相信吗?”
此时此刻的江韻如虽然只是个灵魂,但她的眼神还是摺熔生辉,那瞳仁里的坦诚和纯然信任,让闕汐时不相信也不行。
翌日。
一如往常醒来的时间,闕汐时头疼欲裂地睁开双眼,茫然地瞪着天花板,他还是无法消化昨夜江韻如所描述的事。
话又说回来了,他都能碰到一只会听人话的小猫,这件事好像就不再那么的不可思议了,不过一时之间要将这些事全都塞在他的脑袋里,他还是觉得有些困难。
当他正想下床,却发觉江韻如这只小猫不晓得在何时睡在他的床上,这令他火冒三一丈了。
“江韻如,你给我起来!”他大声地喊着,觉得头更痛了。
他可以忍受她跳上他的真皮沙发以及洁净的餐桌,也可以原谅她抓花地毯,但若要睡在他的床上,他就无法忍受了。
想到满是猫毛的被褥,他就全身不自在,如果她不是只猫就好了。
攸地,等他惊觉自己在想什么时,他又气恼地爬了下头发,警告着自己,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可是昨晚……他不否认对她其实有种特别的感觉,尤其见了她的真面日之后。
江韻如缓缓地睁开一只猫眼,懒懒地瞥了他一下,就又闭上了。
她不太清楚闕汐时为何发火,而经过昨天的奔波,她才休息了一个晚上根本就不够,所以她打算再小睡一下。
但是闕汐时显然不肯让她如愿,马上掀起她的猫身,将她去下床,害得她差一点站不稳。
她马上拱起身体抗议,“你一大早发什么脾气呀?是你自己昨天抱我上床的耶!神经病!”
虽然是喵喵大叫,但是江韻如还是很敏感地对“上床”这两个字气弱了些,不过听在闕汐时的耳里,可没有什么不同。
反正都是猫叫声,想分出不同点,还真得“非人”方可以做到。
闕汐时瞧见她削牙叨嘴的模样,便蹲在它的身前,投好气地说道:“江韻如,你听好,我知道你现在在抗议,不过我想你应该要清楚一点,这里是我家,你就得照我的规矩,否则……嘿嘿嘿,等一下我就真的带你去兽医那里结紮。”他故意威胁她。
江韻如先是一愣,然后便生气了。
“闕汐时,你这个洁癖男不仅是神经,还是变态!你明明知道我是“人”了,怎么可能跟隔壁的小黑乱来,你疯了呀!”
江韻如骂得直喘气,如果小猫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什么的话,一定可以知道她已脸红脖子粗了,可惜实在看不出。
闕汐时则不管她的猫吼,迳自去刷牙洗脸,然后准备早餐去了。
以往早上,他习惯帮小猫准备一份跟他一样的早餐,不过令天他还多牺牲了一个碗,倒了些牛女乃。
“来,快吃吧!等一下你还得跟着我一起去上班。”把早餐放在江韻如的面前,闕汐时便从容地享用起他的早餐,分明不把她的抗议看在眼里。
江韻如又恼又气地在心里忖度,早知道闕汐时根本不理她的话,她也不用叫得这么用力了,害得她现在口好渴。
她很快地喝完那碗牛女乃,然后用猫爪子抓抓小肮。
对嘛,这才是她应有的待遇,而不是呕心的猫食。
这时她的心情才好了些,又违反规定地跃上餐桌,引来闕汐时严厉的一瞥,她才做微垂下耳朵。
“你什么时候才要带我去医院呀?”地想起昨夜的约定,便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闕汐时当然是有听没有懂,磨眉道:“你在说什么了我听不懂。”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要带我去医院,想个办法把我的霖魂弄回我的身体里呀!洁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