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下已是冬至,但是除了先前官火儿来时的那几日飘了雪,这几日已转暖,衣服穿了厚些就不畏冬寒。
池塘里的水也未结冰,鱼儿悠游,令官火儿好奇地蹲在池边,看着池里红白黑三色的鱼,差一点忘了自己出来观察地形的任务。
因为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活生生的鱼嘛!
就算有,也只在电视里头看过,所以口不转睛,直到小丫鬟好笑地喊她,她才回了“火儿小姐很喜欢鱼吗?”她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人看鱼看到眼睛发直,真好“扼┅┅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鱼。”官火儿老实地说,可这小丫鬟却张大了眼睛。
她是在开玩笑吗?没见过鱼?这位小姐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她还是捧场地笑笑。“是吗?小姐真有趣。”给官火儿一点面子。
可官火儿盯了她好一会儿,一双水般的瞳畔暗了下来。
见到鱼儿悠游,对他们来说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对她们这些终年被关在研究所里的新人种而言,却是一种渴望,这种感觉他们不会明白的。
“那条路可以去哪里?”她问小丫鬟,把话题转开。
小丫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答道:“哦!那里是当家庄主的落院,火儿小姐想过去看看吗?现在说不定已经开了冬梅呢!”
辟火儿脸红。
什么地方不好指,偏偏去指到官昕云住的地方。
不过,她的住所里居然种了冬梅就令她好奇了,因为以他那种超级自信到自大的性格,清丽的雅梅实在不太适合。
辟火儿当然马上摇首。“我不要去。”
她才不想去,尤其是官昕云住的地方。
但是当她正要转个身,打算从另一个方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时,一只有点白哲的手挡在她的面前了。
“嗨!泵娘,咱们又见面了。”
闻言,官火儿抬头往上一瞥,月眉就不自禁地皱起了。
她身后的小丫鬟,则恭敬地对他喊一声:“庄主。”
由於官昕云是他们的当家庄主,所以他们都城官富民为庄主,而官长笑为大老爷,以区分他们的身分,免得弄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
辟富民那张看来流里流气的脸上,挂了一抹自命风流的笑,让官火儿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的印象不好。
“你有事吗?”官火儿露出冷冷的表情问道。
这才是她平时对待男性应有的悻度,而不是像官昕云一样,总令她莫名地想发火。
辟富民堆起笑意,丝毫不以官火儿的冷然为杆。“在下昨日还没有向姑娘自我介绍呢,我明官富民,请问姑娘芳名?”
其实他早在昨日出了官昕云的书房后,就叫了下人去替他打探伊人的芳名,现下,正是他用来接近官火儿的藉口罢了。
她实在是不想理他,不过碍於他是官昕云的大哥,而且现在她又站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好太无礼,所以报上自己的名字。
“官火儿。”多馀的话她懒得跟他说。
“官火儿?这不是小弟给你的名字,在下问的是姑娘的真名。”官富民自以为是地笑笑,身体又朝她挪近了些。
她皱了眉头,不喜欢他的接近,於是向前走了几步。
“官火儿,这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对自己不自觉地用了官昕云给的名字感到懊恼,却也对自己如此顺口而讶异。
难不成她已经习惯用这个名字了?她在心里用力地否决。
辟富民当然不死心,又移了过去。“好吧,那么在下就叫你火儿姑娘,但是┅┅儿姑娘不是很想出去散心吗?或许在下可以帮上你一点小忙。”
他这回倒是抓到了她的注意力。
他愿意帮助她离开这里?
辟火儿不明白他安了什么心?不过,倘若是他愿意帮助她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发发慈悲多跟他说上几句话。
反正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她不需要有太多罪恶感。
於是她转过身去,对官富民娇俏地一笑,差一点笑掉了官富民的七魂六块,张大的嘴巴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那么就有劳官庄主了。”可她礼貌的话才月兑口,另一个霸气的声音在此时传进火来。
“有劳什么?火儿。”来者是官昕云,令官火儿不安地退了一步,暗自希望他没有听到官富民答应她的事情。
辟富民一见到官昕云,马上就收起那张脸。
“那么请火儿姑娘稍等一些时日,在下一定会为火儿姑娘赴汤蹈火。”他笑笑地走了。
辟火儿发现,官富民好似很怕官昕云,不过为了要离这里,她是得利用一下官富民才行。
但是官昕云见官火儿对他人笑,心底就不太愉快。
他大手一伸,将她给拉近,一双燃上火似的盼子直瞧她的粉脸,唇畔还是那抹要命的笑。
“火儿,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他的语气里有浓、的占有欲令官火儿十分讶异,这人是不是除了超级自大外,还超级霸道?
她可不是他的所有物!
辟火儿使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因此臂上传来隐隐的阚“你抓痛,的手了!
辟昕云娣视着她紧绷的肩,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右手仍握着她。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我自然就会放开你。”说是这么说,但那嘴边的笑有着警告意味。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就直说嘛!”她乾脆装傻。
他脸上的笑则更加危险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劳官庄主什么事?”官昕云不厌其烦地道。
辟火儿发觉他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官庄主?真奇怪!但是她没有细问,只想要尽早甩掉这只令她心烦意乱的手。
“官庄主提议要带我四处走走,我礼貌地回应,这样子也不行吗?”
“是吗?”但是官昕云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令她气绝。
不相信她的话,那么刚才就不要问她嘛!多此一举。
辟火儿忿忿地转身欲走,可是官昕云却仍拉着她不放。
“火儿,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则受到伤害的一定会是你。”语气竟是官火儿接触他这几日以来,最令她震撼的一次。
她背对着他的身子忙了一下,待她讶异地回身时,他已经放开她的手,跟白国行投人回廊的另一端了。
带着浓浓的愁绪,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只有自大和霸气而已,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在早上意外的事件落幕之后,官火儿没有想到,官昕云这个自大的家伙记忆力好得令她咋舌,没忘了先前说要培养感情一事。
中午时辰一到,就来了她居住的落院,罔顾她的抗议,用扛的也把她扛上肩,轻松地带出房外。
辟火儿被扛在他的肩上,一路在下人的窃笑及惊讶目光中大叫。
“放下我!喂!懊死的自大狂!我叫你放下我,没听到吗?”她用力地槌打他的背,却似对他毫无影响。
“我不叫喂!”官昕云打着她,步伐轻松得连大气也不喘一下,自在地答道。
气得官火儿直想拿手里的火焰灼烧他。
但是还等不及她动手,她整个人又被他丢在木椅上,痛叫了一声。
“哦!好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也不管形象问题,劈头就骂了他一顿。
待她骂完了,才发觉一旁站了不少下人,正咯咯地偷笑。
懊死!都是这个自大的家伙害的!她不懂为什么她老生他的气?难道是八字犯冲吗?不然为何事情只要一扯上他。她便很难不生气?
辟昕云的脸上还是那抹气死人的冷冷自信笑容,黑目现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向一边服侍的丫鬟说道:“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