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优,怎么一回事?你不喜欢吗?”
纪鼎云完全忘记过去那件事情了,所以他感到十分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狀況?
“还是……我们一起去挑一个你喜欢的,或者你……”
“不,谢谢你,它真的……很漂亮。”黎静优仅仅能够想到这些话来说。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他好把戒指拿回去叫人家马上改过啊!
黎静优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是我不适合戴那么漂亮的东西。”然后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帮你拿午饭了。”
逃避似的,她快步走出房间了。
纪鼎云无法形容他的心情,既为了黎静优的拒绝而心痛,也为了黎静优不肯接受他精心挑选的戒指而无奈。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再度获得她所有的注意力?
有谁能够告诉他呀?
第八章
静悄悄的,枯叶从树梢落了下来,正好掉在黎静优伸出去的手掌上。
她抬头看了看那片扶疏的绿意。
秋天快要到来了吧!
她坐在医院中庭的那棵大树下沉思,一片落叶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看看手腕上的錶,都十点钟了,纪鼎云的检查应该做完了吧!
她站起身拍拍臀部,举步往医院的就源舐プ呷ァⅫbr />
今天是纪鼎云出院的日子,在他出院以前,刘致封特别再替他做一次较为精密的全身检查的需费时一个小时。
慢慢的走着,她晃回到纪鼎云的病房门口,见到那扇门仍然紧闭着,所以就坐在廊上的长椅等候着。
“黎小姐!”福伯那略显肥胖的身子从走道的另一端走来,开口喊道。
黎静优侧头看到他了。
“福伯,你来了。”她礼貌的笑了笑,身子往一旁挪动,好让福伯可以坐下来休息。
“嗯!很抱歉,这么晚才来,因为塞车的关系。”福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他走到黎静优身边的空位坐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少爷他没有生气吧?”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黎静优指指那扇未开的门。“他还在做最后的检查。”
埃伯松了一口气,“黎小姐,我听李嫂说,你后天就要离开纪家了,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因为福伯膝下无子女,所以他已经把黎静优当成自己女儿一样看待了,如今她要离开纪家,他当然会感到不捨。
黎静优轻轻的点点头。“嗯,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抽空打电话给你们,或回去看你们的。”
她尝试不把离愁表现在脸上。
埃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天涼了可要多加件衣服,单身一个女子出门在外的,也要多注意门戶……”他开始像个老爹似的交代事情。
黎静优感动得都快流出眼泪。
“谢谢你,福伯,我一定会非常想念你们的。”她的头靠在福伯肩上,令福伯有些脸红不自在。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两只手拄着柺杖的纪鼎云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盯着他们。
明明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心却仍然痛得难受,嫉妒得快要发狂……
这个善妒的自己,连他都觉得很讨厌、很讨厌。
埃伯一见到纪鼎云出来,立刻从长椅上站起来。“少爷。”
纪鼎云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看得福伯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奇……奇怪了?少爷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他呀?彷彿他刚刚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怪恐怖的。
“怎么挡在门口不出去?”刘致封从纪鼎云的身后探出头来,然后用手推推纪鼎云。“忘了怎么走路了吗?”
“我没有忘记!”纪鼎云咬牙切齒的说道,引得刘致封挑眉看着他。
怎么?他刚刚的心情不是很好的吗?怎么现在活像是吃了一噸火药啊?奇怪的傢伙!
不管他,刘致封和护士们繞过纪鼎云,从他的旁身走出来。
“嗨!小优!”在护士们离开之后,刘致封特意留下来和黎静优打招呼。
他是存心要激怒纪鼎云的。
黎静优根本不知道他和纪鼎云之间的战争,因此笑着和他说:“嗨!刘致封,谢谢你帮鼎云做检查。”
“哪里!欢迎你有空来找我一起吃饭、谈天。”他走到她的身边,搭着她的肩膀,打算火上加油一番。
如刘致封的愿,纪鼎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妒火加怒火,快要让他发疯。
于是他快步的走到黎静优身畔,打掉刘致封放在黎静优肩上的那只手,然后在黎静优尚未回答之前说道:“静优,快一点,我们不是要回去了吗?”他拉起黎静优的手往前走。“福伯,麻烦你帮我去病房收拾我的衣物,我和静优先走,到停车场等你。”
“等……等一等……鼎云。”黎静优被他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他撑着柺杖还以走得那么快。
刘致封窃笑着目送他们离去,而福伯则是再度大吃一惊,因为这又是他头一次看到少爷为黎静优吃醋的样子。
黎静优被纪鼎云一路拖到医院的停车场。
“鼎云,好了!快停下来!不然你的腿会受不了的!快停下来!”她在这种狀況之下担心的还是只有他的腿。
聞言,又向前走了几步,纪鼎云才停了下来。
他喘着气,心里的火气依然很大,无处发洩。
黎静优见他停了下来,很不自在的想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被他抓得紧紧的,怎么挣也挣月兑不了。
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抓着她走,又抓着她不放呢?
纪鼎云根本不想再放开她的手,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一直的握着。
“这……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他管不住自己情绪地说道。
妒火似乎已经烧尽了他的理智。
黎静优聞言愣了一下。他指的是什么事情啊?她不明白。
“不要在我的面前招蜂引蝶。”不!不要再说了!他一面制止自己,一面口不择言地嚷着,“像个妓女一样,令人觉得噁心。”说罢,纪鼎云简直想打自己一拳。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那并不是他原来的意思啊!
纪鼎云慢慢的回过头,发现黎静优面对着他静静的站着,动也不动,闭着眼睛。
“静优……”纪鼎云想要道歉,话却被她脸上的哀伤给卡在喉嚨里。
为什么?她本来以为已经能够自在的应付他的伤害了,但是今天他只不过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而已,仍然可以再度使她的心那么的沉痛。
那只代表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永远无法承受他带给她的伤害。如果不离开他的话,将来她该去哪里躲藏呢?
所以她还是必须离开他的,只有离开他,才能永远的离开伤害、痛楚。
“静优!”纪鼎云可紧张了,他叫唤着她的名字,想跟她道歉。“静优,请你张开眼睛听我说好吗?静优!”纪鼎云把手上的枴杖丟掉,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体。
可是黎静优已经拒绝再倾听他的任何话语了,她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静优,我求求你!把眼睛打开好吗?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伤害你的,对不起!静优!看看我好吗?”纪鼎云觉得心痛,他把头靠在黎静优的肩上,不断的请求她原諒,但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福伯拿着纪鼎云的衣物来到停车场。
埃伯见到他们两奇怪的相拥着,再一次吃惊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少爷的腿不舒服吗?”
“我──”纪鼎云正要再说什么,可是黎静优却早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