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比较重要,一但他的腿痊愈了,才能够使他更快的追上她呀!
不等黎静优的帮忙,他就摇摇晃晃的想要起身,黎静优吓了一大跳,赶忙向前扶助他。
但是她的人尚未往前,纪鼎云就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下轮椅。
可是由于他的动作过猛,眼看就要跌下来了,黎静优只得更加心急的往前跑,不料纪鼎云竟整个人跌压在她的身上。
纪鼎云可以感觉得到,时间彷彿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柔软温暖的身体、聞不膩的诱人体香、红美的丰唇、浓长的睫毛、细女敕的脸蛋,无一不迷惑着他的心,使他不能不爱上她。
为什么他以前笨得没有发现这一些呢?他真的很呆!
不自然加快的心跳声充斥在他们的耳边,黎静优紧张的开口:“你……你没有什慶事吧?有没有摔到腿?”
直觉到自己身体的忠实反应,再加上害怕压痛了她,纪鼎云强迫自己半撑起身子,恋恋不捨的离开她一些距离。
不过,他却没有起身的打算,因为他还想再多享受一些属于她的芳香。
“我……我没有事。”他直视着她的眼瞳。
这才发现她的眼瞳是淡淡的茶色,像琥珀一样晶丽,使他沉溺。
话问完了,黎静优总算慢半拍的发现这股奇异的亲密气氛,因此换成她不自在了。
她的双手防卫似的抵在他的胸前,脸有些泛红的转向另一边。“你……可以起来了吗?”
她不喜欢使自己陷入这种情況之中,因为她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纪鼎云这个……几乎是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下了计程车,在街灯的照射之下,黎静优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到了纪家的豪华住宅前,开了门走进去。
她才刚进到大厅,负责纪家所有家务的李嫂就走了过来。
“黎小姐,你今天比较晚回来,是不是少爷的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李嫂是一个四十出头、嘴上经常挂着慈祥笑容的妇人。
由于纪鼎云的严厉規定,因此纪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都不是叫黎静优夫人,而是唤她黎小姐。
罢开始,所有的佣人都为黎静优抱屈,可是后来纪鼎云不念任何情面的把一位在纪家工作了三十几年的阿婆辞退之后,就没有人再敢为黎静优出头了。
“李嫂,别担心,少爷的腿伤复原得很好。”黎静优正要走上楼去,因此她回头答道,“李嫂,还有什么事吗?”
“下午的时候,少爷的律师打电话来给你,说离婚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希望你能够在一个月之內搬离纪家,否则……他就要诉诸法律途径了。”李嫂望着黎静优,心里感觉很不捨。
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若不是少爷如此对待她,她还真不捨得让她离开呢!
“谢谢你,李嫂,我知道了,刚好我也要请你转告福伯,请他下个礼拜一开车去医院接少爷回来。”
“少爷已经可以出院了吗?那真是太好了!这全都是黎小姐的功勞,若不是你天天去医院照料少爷,少爷的腿怎么可能那度快就痊愈了!”
黎静优摇摇头。“不!那是因为裴然请来的医生技术精良,不然少爷怎么可能再重新站起来呢?”
她不想居功,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功勞。
黎小姐就是这么的善良。李嫂开心的笑着想。
“好的,我明天一定会转告他的。”说罢,李嫂仍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李嫂?还有什么事情吗?”黎静优看见她的样子,疑惑地轻声问道。
“黎小姐……你当真決定离开这里了吗?”她和福伯、小莉等等都万分捨不得她走。
聞言,黎静优只能苦笑着回答:“实在是谢谢你们这三年来的照顾,不过我已经答应要给他自由了,所以……”她强颜欢笑的伸手搂住李嫂的肩头。“能不能请你们在我还没有离开之前帮我保密好吗?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也算是给他的出院礼物,可以吗?”
“黎小姐……”李嫂很感动的看着她。“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大家的。”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像黎静优这样內外兼具的女人。
不但人长得漂亮,同时心地也非常善良,又不会记仇,还以德报怨的去医院照顾少爷,这么好的女人要去哪里找啊?
可惜的是少爷不但不懂得珍惜,还不断的想赶走她。
唉!若不是她的膝下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她一定会叫他的儿子披褂上阵,将她娶回家里当媳妇!
知道老人家捨不得她,黎静优也很难过,可是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李嫂,时间都已经那么晚了,你就先去休息吧!”她振作起精神,微笑说道。
“嗯……对了!我傍晚的时候煮了一些面条,现在就去热给你吃!”李嫂正想去替她热一热面食,却被她阻止。
“李嫂,不用麻烦了,我累了,想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所以你不用麻烦了。”
李嫂定睛一看,发现黎静优的脸果然苍白、勞累。
也对,她已经在医院里照顾少爷一整天了,也该让她好好休息才是。
“哎呀!对不起,黎小姐,我都忘了你刚从医院回来呢!真抱歉,那你先上去休息吧。”说完,向她道了一声晚安后,便消失在长廊的另一端。
见李嫂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黎静优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将自己拋在单人床上。
时间终究是会到的,只是她不知道她和纪鼎云这样的结束,算不算是好的结局?
她摇摇头,不再让自己想太多了,因为想得愈多,就只会让她离去的心情更加薄弱而已。
她马上痛下決心的从床上翻身坐起,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熟悉的号碼。
“喂?裴紫吗?请你帮我买飞机票好吗?”她对着电话筒说道。
而电话的另一端则传出欢呼的叫声。
今天黎静优有事情不能来医院陪纪鼎云,因此一大早他就像颗洩了气的皮球似的,静静的坐在病床上不发一语。
所有的护士都吓得不太敢接近他的病房,深怕自己像上一次那一位护士一样,被骂得莫名其妙不说,心里又委屈得半死。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并且无法制止自己想她,深为相思所苦。
他自嘲的想到,黎静优只不过才一天不能来医院陪他而已,他就已经如此思念她、需要她,那么将来如果有一天,他将一辈子见不到她的人,那他岂不是不能够独活下去了吗?
不!他不会失去她的……就算她当真有一天会离开他的身边,他也会跑遍天涯海角,将她带回自己的身畔。
就在纪鼎云胡思乱想了一个早上之后,下午司机福伯特地代替黎静优来医院看他,并且陪伴他去做复健,以及去戶外散散心。
“少爷,你想再吃东西吗?还是你想看些杂誌或者公文?”福伯依照黎静优平时照顾纪鼎云的方式问着。
纪鼎云没有心情的摇摇头。
埃伯不气餒,又再接再厉的开口:“那么少爷想不想出去散散心啊?我可以推着少爷去医院的中庭走走。”
听福伯这么一提,纪鼎云竟脸红心跳的联想到前几天她推着他去医院中庭散心时所发生的事情。
天啊!这样只会令他更想念黎静优而已,他已经決不行了!真想立刻见她……
他的沉默让福伯紧张。
“少……少爷?”福伯有些不太确定的喊着他。
纪鼎云在他叫了第三声之后才回神。
警觉到自己的失常,他不自在的轻咳了几下:“咳……什么事情,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