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千墨又打了个呵欠,“老板,我在你店里睡觉会不会影响到你做生意啊?”
“不会啊,我们这里是咖啡店,本来就是客人高兴待多久就待多久的地方啊。”温和的老板眨了眨眼,聪明的不问她为何累,却不在家里睡。“你如果每天早上都无聊,不妨来本店坐坐吧。”
“唔……谢谢。”方千墨低头轻啜口女乃茶,还是打消了在咖啡店里睡觉的念头。“对了,你开咖啡店,消息会不会比较灵通啊?”
“要看哪方面的消息。”老板边说边拿着抹布擦拭吧台。
“租房子的呢?”
她想过了,每天这样躲也不是办法,而且冬寂变得好奇怪,比平时冷淡的他还难相处,再这样下去,也许她会先疯掉,与其留在他家带给他困扰,让她痛苦,那还不如搬出去算了。
他对她很好,又帮她这么多忙,她真的不该让他感到不舒服。
“嗯,满多的,我要是跟客人聊天的话,可以帮你问问看。”老板微笑的说,“你急着要吗?”
“没有,我还要跟我家人商量看看。”方千墨看了看时间,推估这个时候韩冬寂应该已经出门上班,她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就好。”
“好。”老板笑着点头,看她收拾东西,不禁挑挑眉,“你要走啦?”
“对啊,趁还有点时间,我回家冲个澡好了。”
方千墨笑着结帐,又和老板聊个几句后,才走出咖啡店。
咖啡店离韩冬寂家有点距离,但也不算太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缓步走回舒适惬意的社区,方千墨朝警卫伯伯微笑招呼。
社区的中庭种满花花草草,还有亭台流水的造景,独栋独院的房子之间,有着相当程度的距离,既不会缺少隐私,也不会隔得太远,这里的住户大都有点恒产,也特别注重隐私,因此除了二十四小时保全以外,还能从家里就直接进入停车场。
说真的,她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但有时又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方千墨小心翼翼的走到熟悉的那一栋,轻声的开了门。
锁着?意识到这点,她不禁露出安心的微笑,拍拍心口,转身将大门关上。
韩冬寂不在,她心头就轻松很多,她真怕昨晚的他。
方千墨边哼着歌边准备上班的制服,然后拎了大浴巾就往他房间走,她房里的小浴室没有浴白,而她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混,趁韩冬寂不在,偷用他的浴白好了。
清洗好浴白,她趁着放水的同时,回房拿了罐玫瑰精油;这是隔壁精油柜小姐利用午餐时间极力向她推荐,她才狠心砸了一千多块买了这小鞭精油回来。
乘机试试吧,她偷笑。
滴个几滴精油在浴白里,方千墨简单的冲洗身子,然后迫不及待的跳入充满玫瑰香味的浴白里。
“啊……好舒服喔!”她愉快的闭上眼睛休息。
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太少,没一会儿,她就昏沉沉的打起瞌睡,连浴室的门被人打开都不知道。
韩冬寂蹲在浴白旁,神色复杂的看着浴白里的俏人儿,他大手探进水里,在她女敕红的肩膀、胸口轻轻摩挲着。
被奇异的触感惊醒,方千墨小鹿一般无辜清亮的大眸里盛满惊愕。
“你在干什么?”她惊喘着躲开他的手。
“怎么在浴白里睡着了?”韩冬寂收回手,一双黑眸直直的瞅着她,专心得教人心慌。
“我……我不小心……”她紧张的猛吞口水,“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
“不能。”他连考虑都没,淡然的拒绝。
方千墨好想生气,这是哪门子的回答?他本来就不应该待在这里的!不过一看到他的脸,她就很不争气的脸红,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怎么生气?
“你、你……”她努力的鼓起勇气,红着脸对他大声说话:“请你出去,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喔,我倒是对你生气的样子很好奇。”韩冬寂难得笑咧了嘴,从认识她到现在,什么表情都看过,就是没见过她生气。
听他这么说,她更生气了。“你……你很可恶!”
他支着下巴,满脸兴味盎然的说:“你生起气来好温驯,但是……”他俊颜瞬间阴沉下来,“我生起气来可不是这样的。”
韩冬寂将她一把从浴白里抓出来,不顾她光果着身子,也不顾她的尖叫和拳打脚踢,迳自将她扛到自己房间,抛到床上。
“韩,冬、寂!”她在空中尖叫。
她躺到床上的下一秒,他宽阔健硕的身子随即稳稳的压上。
“有何指教?”
他温醇的声音有如红酒,味美却容易教人迷醉。
“你到底想怎样?”方千墨生气的推着他,他知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已经逾越了朋友之间的界线?
“我才想问你到底想怎样?”韩冬寂眼里闪烁着明显的怒意,“难道是我昨夜的‘警告’还不足以让你明白我的怒气?”
“你走开啦!”她完全不想跟他谈这个问题,现在她只想离开他身下。
“又逃避?这要怎么逃避,住在一起就是会碰面,问题不解决就永远存在,难道你要躲我一辈子却不想把事情弄清楚吗?”他捏住她小小的下巴,强迫她看他。
方千墨干脆把眼睛闭上,失去控制的尖叫:“所以我要搬出去了啊!”
这话一出口,原本紧张的气氛在瞬间冷冻下来。
“你说什么?”
他听起来像是相当冷静,也许她猜中了他的希望吧?
方千墨害怕的睁开眼睛,她没听错,眼前的男人的确表现出一如以往的冷静神态。
“我……我请人帮我找房子……等找到就会搬出去。”她困难的清着喉咙,“我还是会过来帮你打理房子,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唔!”
她未竟的话被埋在他的吻里。
他阴鸷又粗狂的吻着她,大手将她推拒的小手抓住,牢牢箝制住。
像是随着他的怒气一起爆发,他带着怒气的吻,从她的唇开始以暴风般的速度侵占她全身。
“呜……”方千墨嘤嘤低泣,他好可怕……
“你真香……”他吸吮着她带着水气的肌肤,那上头弥漫的玫瑰香气,扰得他根本无法理性思考。
“我不要……呜……”她张着小鹿般的大眼,目光迷蒙的看着埋在她颈间的男人。
韩冬寂抬头看着她,“你想搬出去吗?”
她含着泪水点头。
“再说一次。”他眯紧了双眼。
“呜……哇——”她委屈不已的嚎啕大哭超来,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啊?人家住在他家,他就满脸困扰,人家都顺他的意要搬出去了,他却又发火,那究竟要她怎么做他才甘愿?
她一哭,韩冬寂就皱起眉,连原本怒欲相杂的吻都吻不下去了。
“你……你不要哭了。”他坐起身,狠狠在眉间打摺子,她哭他就没辙,她又哭得这么凄惨,他更是没辙到底。
“莫名其妙被人欺负……”她很用力的抽泣着,也坐了起来。“怎么可能不哭?”
“我哪有欺负你?”
“还说没有,你怎么可以在我洗澡的时候进去,又对我……”她实在讲不出来,“做一些奇怪的事?”
“谁教你要躲我,让我生气。”他很是理直气壮的说。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人家躲他,他不高兴就可以胡乱吻她吗?
“这是我的事,就算这样你也没有权利对我乱来。”她生气的握紧拳头。
这下子他真的无言了。
其实他也不完全是因为气愤才吻她的,总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响着……他想吻她,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