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喜欢还是爱
原本钱曼妮小姐为本书作了一篇相当活泼生动的序文,内容大约是记录我们讨论书名时有趣的对话。不过由于涉及将本人真实的一面泄漏出来,再加上若是动手修改,就会失去原本的趣味性,大家也会看得一头雾水,因此卑鄙的我便相当狠心的将她辛苦一夜写出来的序文舍弃。为了补偿她的损失,所以将本篇序以她取的书名为篇名,特此纪念!
不小心发现一件事,当我在写稿的时候,就会很想写序,但是当真正要写序的时候,脑袋又呈现昏死状态,真糟。所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写序?
留言版有时候会出问题,导致大家进不去,小锡已经在版上提出解决的方法,以确保彼此建立的感情不会失联。至於有些朋友不知道该留什么话,不妨讲些生活上的点滴吧,就像在聊天一样,这种感觉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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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写信到<禾马>
下回见啰!
楔子
夜雾茫茫,隐隐透着诡异的氛围。
黑色的福特车在迷茫的黑夜里疾驰而过,但没有迎风冲刺的英姿,却带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它才呼啸而过,后方同色的宾士车,迅速的追了上来,紧紧跟在它的后方。
忽然一声枪响惊破天际,福特以甩尾的姿态仓皇转进右边马路,幸运的躲过一枪,但运气并非总是眷顾着它,在宾士车内的人连续开了好几枪后,车胎被射破,后头玻璃也几近全毁,福特歪斜得还想继续前进,完好无伤的宾士则是一鼓作气的超越了福特,仿佛适才的追逐全是它在逗弄、嘲笑福特的不自量力。
应该是说,嘲笑那辆车里的驾驶不自量力。
从宾士车里下来两个男人,身着白色西装,黑色墨镜后的眼神教人难以猜测,他们的唇边不约而同的抿着微笑,闲适的走向福特车。
其中一名男人慵懒的掏出一把银色枪,对着那三个从福特车里逃出来的人,像是在享用猎物快感般,悠哉的连开好几枪。
那三人之中的唯一男人被击倒,气息奄奄的卧在血泊中,另两名女子惊慌的哭喊出声,但脚步没敢停下,边哭边逃入窄小的巷弄中。
“呵呵……”开枪的男人似乎很得意,轻笑着。“哭吧,哭得越大声,越有乐趣啊。”
“该追了吧?”另一名男人面色不豫的提醒同伴,“那两个女的看过我们,不要冒险。”
“逃不了的啦,两个女人会多能跑?”拿着枪的男人悠哉的拿下墨镜擦拭,再戴上。
“不要掉以轻心比较好。”另一名男人也掏出手枪,迳自追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男人耸耸肩,也跟上脚步。
小巷里,空无一人。
第一章
颤抖的捧着马克杯,方千墨仍是拂不去心中的寒意与恐惧。
韩冬寂坐在沙发椅上,沉默的看着她。
冷风瑟瑟的秋夜,他照常独自开车回家,车里的音响激狂的放送布兰诗歌里的其中一首“命运,世界的女王”。
大型管弦乐以富有节奏的方式烘托着合唱,既高昂又气势磅礴的震着韩冬寂的耳膜,就在那个当口,巷口忽然冲出一抹纤弱身影,以极狼狈的姿态跌在他车前。
他心一惊,连忙紧急煞车。
乍见她满脸泪痕,他在自己的理智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将她带上车……直到现在,把她带回家里后,他的理智才从远方归来,斥喝着他的冲动。
他怎么、怎么会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带回来呢?以他冷漠的性情,就算认识,也不一定会带一个女人回家,更遑论是这个他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他是疯了吗?
“你怎么会三更半夜一个人跑出来?”一脸惊慌不说,且还穿着睡衣?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吧?
“我……我睡到一半,爸爸和妈妈说……有仇家来了,快跑……”
他这一问,方千墨随即想到今晚发生的可怕事情,才刚稍微平息的颤抖又重新将她吞没。
“我们开着车……那两个人没多久就追来了……呜……”
韩冬寂深吸口气,他很确定自己只有看到她。“那你家人呢?”
“爸……爸爸……被他们杀了……妈妈、妈妈不知道……”方千墨含糊不清的说,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拚命掉。
她原本和妈妈一起逃,后来妈妈要她往另一条巷子跑,免得目标明显被追到,她真的不晓得妈妈在哪里。
“你可不可以冷静点,先别哭?”韩冬寂头疼的以手抵住额头猛揉,看来他招惹到大麻烦了。
“我、我没办法……”她越哭越大声,从原本低声呜咽,到最后干脆放声大哭。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却一点也不害怕,还能冷静回答他的问题?
方千墨哭得越大声,韩冬寂就越头疼,眉间的结也就越来越紧。
“好好好……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他手足无措的摆手,“那你可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要安慰别人之前,总得先知道名字吧?韩冬寂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甚少安慰别人,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
“我叫……我叫方千墨……”她抽抽噎噎的说。
“很好,方小姐,你现在试着深呼吸,慢慢放松心情,不要想其他的事。”韩冬寂冷静的看着她,一面辅以手势诱导她。
方千墨非常认真的照他教的方法做,吸气、吐气,吸气……才要吐气,鼻头、眼睛又一酸,眼泪再度滚落。
这样的失败让韩冬寂无力得要命,这女人怎这么爱哭啊?他气急败坏的在地毯上踱步。
方千墨睁着小鹿般无辜的眼看他没有阻止,情不自禁又慢慢放大哭声,“呜……”
“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他又无奈又生气的瞪她,很后悔因为一时心软,把这个大麻烦拎回家。
他当时该做的应该是倒车,转方向,然后疾驰而去。
他真后悔没这么做!
“我……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她边抽泣着边问,那副模样好不委屈。
无言的看着她,韩冬寂实在很想说对。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没关系,你不用顾虑我的感觉。”方千墨眨着眼,泪水还不忘滚个两滴下来。
紧紧握拳,韩冬寂好想说是……好想马上把这个大麻烦丢出家门,然后还他一个清静,至少他不用再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哭声,他可以开音响,然后月兑光衣服在家里走来走去,悠悠哉哉的进浴室泡个澡……但是……她那双小鹿般的眼,哀戚又惹人怜爱的望着他。
韩冬寂挣扎万分的看着她,她也回望。
他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望进那双小鹿般的眼,他就没有能力抵抗,他的理智、他的冷血、他的自私,在一瞬间全都跑到北极去度假,他脑里只充斥一个念头,只有一个念头——
“你留下来吧。”
他悲伤的望着她,就是这种感觉,一旦他说出口了以后,理智和它的朋友们又跑回来,还不负责任的鞭笞他的心软。
“真的吗?”方千墨高兴极了,一把握住他的手。
她这句话半点询问的意思也没,倒像是伪装成疑问句的肯定句。
点点头,韩冬寂尽避心里痛苦得要命,但仍是勉强自己扯出个笑脸,免得又吓哭她。
“你真是个大好人。”方千墨感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位先生表面上看起来冷漠严肃,但其实是个好人呢。
她毫无保留的热情,直接射向他眼里、心里,和她握着的手上,逼得韩冬寂无法直视的撇过头,手也硬生生的抽了回来。“这……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