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姜霁月立刻扔下手机,冲进房里,开始翻箱倒柜。
这件不够露、那件不够性感……好不容易,她翻出一件超低V领的洋装,迅速换上,原本搭在里头的小可爱也不穿了,而后迅速化妆,当她准备要刷睫毛膏时,望着镜中的自己,她停住了。
真要这样吗?他是这种人吗?若色诱有用,在第一次她就已经得手了。
她退却了,那出大半胸部的景象,让她觉得好不堪。她迅速把洋装月兑下,换上正常的针织衫和及膝裙,不敢再看自己一眼。
她没错,她没错!姜霁月咬唇,把心头的自我厌恶抹去,已没心思再去细细描绘妆容,只扫了点淡淡的唇蜜,见时间已到,她拿着皮包快步奔下楼。
大门一开,就看到他的车停在路旁。
她开门,坐上前座。“走吧!”
必泽打量了她一眼,满意地笑了。排档一打,缓缓驶离。
其实他的心,一直在游移不定。
面对她昨晚的邀约,看似无动于衷的他,真有办法做到心口如一?骗得了她,却骗不了自己。
如果她只是当年单纯的邻居关系,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直接跟她上楼。却因为多了上司和下属这层关系,他必须凝聚所有的意志力,拒绝她。即使话说出口后,他扼腕地很想掐死自己。
原本以为,这样应该就结束考验,没想到,她打不开门的无助神态,轻易攻破了他的防线。
上一秒还固若金汤的理智,下一秒全然溃守,他吻了她,品尝了她的甜美。回去后,他彻夜辗转难眠,像个精虫冲脑的年轻小伙子。
今天一整天,他一直想,该不该约她出来。
他怕,怕会再度失控,却又渴望和她相处,渴望吻上她,延续昨晚那浅尝即止的美好,终于,他打了电话。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吃顿简单的饭,一个大哥对离家在外的小妹,表达应有的关怀,非常地单纯,和他的原则并没有冲突。
但当娇俏的她坐上车时,他的思想开始不单纯了,昨天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火苗再度被挑起,他只能专心开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姜霁月偷瞧了他一眼,脸开始发热,她不断要自己别胡思乱想……但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发现场,要她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他今天的穿著没那么雅痞,素面POLO衫扣子没扣,合身的剪裁衬托出他精实体格。他的额发垂散,半遮了精锐的眸光,连带隐去平常卓越慑人的气息,就像头懒洋洋的无害大猫。
一如昨晚,车子里还是沉默,如今充斥的,却是一触即发的无形张力。
他没看向她,但她察觉得到,他在注意她,从发丝到脚趾,没有方寸能够幸免,她的每一寸毛细孔都感受得到,他的气势是如此专制、霸道,逼她的心狂跳,又不容她喘息。
那压迫不让人觉得痛苦,而是激起渴望,她的双脚发软,膝盖微颤,她很清楚自己该做的,是去挑拨他,但那强烈的存在感让她退却了,只想随便说点什么,缓和加诸身上的焚烧。
“协理,今天换我请您。”她努力找着话聊。“您想吃什么?”
“我订好餐厅了。”关泽强迫自己专心。天晓得,他最需要满足的,是另一种饥渴。“就在前面,快到了。”
“嗯。”姜霁月不自觉地吁了口气。再待在车上,她怕整颗心会狂跳到爆开。
找到停车位,他们沿着人行道往餐厅走去。
“好多人!”远远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姜霁月不禁惊呼。信义区的知名餐厅,平日客满,假日爆满。
必泽没听见,他正陷入道德和欲念的强烈挣扎中。
针织上衣贴着她柔软的曲线,即使没有半分,看在心怀不轨的他眼中,却万分引人遐想,短裙裙摆随着她的迈步轻轻摇晃,晃得他收不回目光。
他不想象个一样地死盯着她的背影,但他控制不了,昨天勉强抑下的冲动,正狠狠反扑着他。
突然,有个穿直排轮鞋的小孩自草丛冲出,关泽发现,及时揽住她的腰际往后一带,化解了她的危机。
“哈哈——”死小孩还很乐,在人行道滑啊滑,转瞬间就溜得老远。
姜霁月抚住心口,吓了好大一跳。“这样好危险……”她嘟囔,正要继续走,环于腰间的手臂,却收紧了不让她离开。
一瞬间,空气像凝结了,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
她背部的线条正紧紧贴着他,不留空隙,把他的体温,全数熨贴到她的身上,她甚至感觉得到他想要她的。
必泽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毁了,他放不开手了。
“人那么多,就算有订位,可能也要等很久。”他嗄声道,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借口。“要不要买东西到我家去吃?”
温热的吐息,随着一字一句,自后拂过她的耳。姜霁月觉得全身像有火在烧,她抿了抿唇,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回去他家,吃的会是什么,他们都很明白。
“……霁月?”温醇如丝的轻唤,点燃了引信,充斥彼此之间的浓浓,开始灼热蔓延。
她闭上眼,任由火焰一起席卷了她。“好,回你家……”
第七章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路上买回的速食,扔到一旁,没人去理,门才一关上,他就将她抵在墙上,激烈拥吻。
昨晚那一吻的轻柔,简直像个诱骗小羊的陷阱,积压许久的渴望让他全然爆发,他狂肆地吮啮她的唇、她的颈、她的寸寸肌肤,烙下一枚枚属于他的痕迹。
他抵得她几乎离了地,大掌探入她的衣内,膜拜着她完美的胴体,排山倒海的不容她有片刻清醒,她不禁拱起身子,踮起脚尖,仍承受不了他的激狂。
察觉她的吃力,他勾起她的大腿,环上腰际,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托住她的臀部,往卧室走去。
她的衣物被一件件褪下,背躺上了床,不让她有害羞的时间,他一直用和亲吻,拉她沉沦在销魂的快感之中。
情潮来得太猛烈,她什么也无法想,只能无助攀住他强壮的肩膀,任由他带领她体验欢愉。
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床上交缠的两人,还陷在方才激烈的余潮之中,无法平稳气息。
姜霁月翻过身子,背对着他,一股急然涌上的酸楚,让她热了眼眶。她紧紧咬唇,不想被他发现,却止不住直往下掉的泪。
定下复仇的计划时,她就已做了要献出身子的打算。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失了防备,同时,这也是她要用来打击他的利器。
她不是后悔,也不是觉得难受,只是胸口盈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整个过程,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冲动及渴望,他是如此难以自抑,却又细心地体贴她的感受,爱着她,呵护着她,他没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她感觉得到。
爱她……这不就是她原来的目的吗?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的心好痛。
一双健壮的臂膀自后将她揽入怀中,轻柔地在她颈肩印下一吻。
“别哭。”他低喃,用温暖的胸膛,当成她的依靠。
他的温柔,让她哭得更凶了。她低下头,无声啜泣。
察觉到她的轻颤,关泽没再说话,将她拥得更紧,任由她抒发情绪。
这是她的第一次,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他很感动,也心疼她。姜伯伯的家教有多严,他很清楚,保护多年的女儿却这么被他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