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啦!才没有什么阴谋好不好?!”罗锡琅避开了她试探的眼睛,然后窝进家里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遥控器玩转台游戏。
晓喃也从地板上窝进沙发里。“真的没有?”
“没有啦!”
“没骗我?”晓喃爬上他的身体,十指掐着罗锡琅的那脸苦瓜。“不可以说谎啊!”
“不要混了,陈晓喃!”他突然冒出这句和她的问题完全不相干的话,“你别忘了你自己曾经惨死在三角函数的手下,还不快做题目?”
“啊啊啊——”晓喃抱头狂吼,他能不能好心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哼哼……”
“死小苦,你不要以为罗妈妈跟罗伯伯去大陆玩人不在就可以欺负我!”她也要拿出“镇山之宝”来灭灭白玉苦瓜的威风。
嘿嘿嘿……谁教她长得可爱又善良,让他老爸老妈乖乖臣服于她那邻家妹妹的可爱魅力之下咧?啊啊,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不是那只爹不疼娘不爱的臭脸苦瓜可以体会的啊——
“三角函数。”
“哇——拜托你不要讲了啦——”她抱头狂吼,刚刚所有的志得意满此时完全不见踪迹啊。
姜还是老的辣、苦瓜还是老的苦!他只需短短四字便能击败陈晓喃的所有得意。
陈晓喃既乖又认命地窝回桌子边做她的数学,她发誓下学期要是再有人敢叫她教数学,她会先砍了那只苦瓜再说!
为什么?因为除了他,陈晓喃有那个种砍别人吗?
静默了许久,原本应该在看电视的罗锡琅突然开口了,“喂,你喜欢几月?”
“什么几月?”老天、上帝、圣母玛丽亚,这边到底是邻边还是对边啦!
“我问你比较喜欢哪个月份?”他像是为这种奇怪问题烦恼了很久的样子。
“十月啊。”她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讲了。
“为什么是十月?”嗯……现在才一月中旬……
“因为十月是光辉灿烂的日子啊!”因为十月是你生日啦!大白痴!她气呼呼地想。
“可以是可以……”罗锡琅低头思考,似乎是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
“问这个干嘛?”她不甚在意地问,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能完全移转她对三角函数的注意力了!因为她才刚刚好不容易地搞懂了邻边、对边和斜边之间的爱恨情仇、欲念纠葛而已,可不想因为一时的转移而全部毁于一旦啊!
“没事,只是在想十月结婚不知道会不会太赶。”他可不想要再等一年咧。
“喔。”晓喃点点头,又继续她的“纠葛”。
斜边除以邻边等于……
等等!
那老头说什么?!
怎么她好象有听到结婚之类的名词?结婚是动词吧……不对啊,那应该是……
“啊啊啊啊——”她尖叫出声。“罗锡琅!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我说,十月结婚不知道会不会太赶啊。”罗锡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NBA职篮转播,很是轻松又平板地回答,活像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结婚?!我们什么时候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现在不是在讨论了?”
“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罗锡琅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问题是……”她的声音里带了点委屈、娇软。
“嗯?”这次他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因为广告结束了。
“问题是……”她让声音夹带了点哭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到底有什么问题?”罗锡琅还是盯着他的NBA。
“没……”她整个声音软了下来,身体也跟着软了。
问题是……他都没有跟她求婚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罗锡琅你这颗烂苦瓜——
嗯,听得出来晓喃是很努力地在心里尖叫没错。
呵!
第十章
2001.01.28
什么是幸福?和你同看一个风景、同坐一张椅子、同在一个城市下呼吸。
什么是幸福?只是静静地交握着你的手,没有说话,但手指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告诉我什么叫温暖。
什么是幸福?当你从背后抱住我时,可以闭起眼睛靠在你的肩上。
什么是幸福?虽然没有情话没有情书也不像小说电影的爱那般炽烈,但涓滴入心的情感绝不比较少。
什么是幸福?你揉揉我的头发,像是在哄个孩子似的叫我要乖乖的……
什么是幸福?我爱蹭爱玩你的手,你就放任我玩个过瘾。
什么是幸福?当我恶声恶气地说:“喂!死小苦!”时,你凶巴巴地回我:“干嘛!?”
什么是幸福?在你陪着我的每一秒或你没陪我的每一秒想你都是。
什么是幸福?和你只为了一包烟而大吵大闹,哭得脸肿的和猪头没两样。
什么是幸福?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你也知道你在我心里,没有说爱却心知肚明。
什么是幸福?当我们是对方心中的太阳时……
我想,我们找到幸福了……
结婚绝对是件全世界最累人的事!
尤其是当你另一半的那个家伙意见多外加配合度很差时!
“不要。”罗锡琅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就继续把头埋进报纸里。
“为什么不要!?”晓喃快崩溃了,老天啊,当初说要结婚的可是他耶!现在可好了,那颗烂苦瓜把所有责任一丢就什么都不管了,不管还好,问题是他老兄一点配合度都没有!
“小声点啦!”罗锡琅睨了她一眼。
这个小女生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午休时间,而且办公室里不是没有别人喔,叫这么大声不怕吓到在睡午觉的人吗?
“好嘛……”她扁扁嘴,“你为什么不拍婚纱照啦!”
鲍证结婚,她赞成,因为她也是个怕麻烦的人。
不订婚直接结婚,她也赞成。
苞他家人一起住,她举双手双脚赞成,因为这样她就不怕没有靠山了。
可问题是……
罗锡琅这颗烂苦瓜却死都不肯让她拍结婚照!
“有什么好拍的啦?!我最讨厌照像了,站在那里跟只猴子没两样!”罗锡琅嫌恶地撇撇唇角。
“可是……结婚本来就要拍婚纱照的咩!不然哪像结婚!”她都没有跟他一起照过像,本来还以为可以趁这次美美地给他狂照……
“你想照啊?”他从报纸里抬头,挑挑左眉。
“想、很想、非常想!!”陈晓喃的头点得可起劲儿的了!
“那不拍你好象会很难过?”他又挑了挑左眉。
“对对对!”如果能藉此让他答应,他高兴怎么说她都没有关系。
“而且看起来好象不会轻易放过我?”
“没错,你真了解我!”晓喃哈哈一笑,用力地拍拍罗锡琅的肩膀。
“那就拍啰!”罗锡琅点点头后又埋进社会版里去了。
“呃?”感觉还没有革命就打赢了,晓喃觉得好空虚的感觉。
“对啊,还怀疑什么?”
“我以为要跟你‘鲁’很久你才会答应我。”不是她爱猜忌,但是他的确不是这么好讲话的人啊。
“怎么会咧?反正是你自己去照啊,只要别拖我下水,你高兴怎么照就怎么照,我出钱!”
瞧这个不负责任的人讲得自己好象多么大方似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哎哟!人家就是想跟你一起照嘛……”胸部抱住他的手摇摇摇,存心不让他看报纸。
“别想。”罗锡琅早被她“鲁”惯了,一手拿报还是很稳当呢!
“好啦……拜托?”
“想都别想,我不想当猴子。”他高傲地哼了一声。
“可是,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
“问题是……你本来就属猴啊……”她小小声地讲出心里话。
啊啊!她犯大戒了!早该知道这颗苦瓜跟个女人没两样,最讨厌她提到他的年纪了……瞧他倏地抬起来的苦瓜脸是那么的可怕、黑暗、恐怖外加凶神恶煞!她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