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姐,别闹……”
“对不起,对不起——”封静心只能这么说了。还好绢儿也中意邹清豪,应该不算太对不起她吧!
绢儿有口难言,她已经撑不住了。
救命啊!谁……谁来阻止这疯狂的大小姐,谁啊——
可惜她已经无力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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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迅雷病了?”段驭飞在即将出发前,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有些错愕。
“对不起,庄主,是我不好。”老吴自责不已。
忠叔同时也在段驭飞耳边嘀咕,将韩取欢到过马房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禀告。
段驭飞真是有些无力,这小丫头难道以为没有迅雷,他就出不了门吗?真是太天真了。
他虽然宠爱、也信任迅雷,但是并不表示他会介意乘坐其他的马匹。
“算了,那你随便找匹马吧!我们快来不及了。”他当机立断地下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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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驭飞到达邹府时,几乎所有宾客都已到达,而新人们也已经拜过堂,显然他们还是慢了点。
“对不住,邹老爷,我迟到了。”段驭飞送上了自己带来的贺礼。
“哪里哪里,段庄主百忙之中肯抽空前来,邹某已经深感荣幸了。”邹老爷热情地亲自迎上前来说道。
铁夜山庄在江湖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自然得套好关系,而这种场合,最适合套交情了。
“别这么客气,其实能获得您的邀请,我才感到荣幸之至。”段驭飞觉得这些虚伪的话说多了,真是太痛苦了。“段某在此祝您早日抱金孙。”
“哈哈哈哈哈!”这句话让邹老爷开心得不得了。“谢谢!来来来,段庄主请上座,别客气,今晚不醉不归。”
“是,不醉不归。”段驭飞陪笑道。
不会吧,又喝酒?
以前三不五时喜欢偷偷溜下山来品尝两杯醇酒,觉得喝酒乃人生一大美事。可现在应酬多了,每回不管主人、客人都会好意地要他不醉不归,他现在听到这句话,都有点想吐了。
还是多吃点菜吧!他实在很饿了。
“这位是段庄主吧!哇,真是青年才俊啊,来来来,老夫今天一定要敬你三大杯。”一个腰缠万贯的肥胖男子走了过来,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酒壶,笑呵呵地道。
“原来是骆老爷,幸会幸会,该是我敬你才对。”段驭飞认人的功力很强,以前的胭脂花魁们他一个也没错认过,现在面对这些金主大爷们,当然更不可能忘。
“呵呵,爽快。三杯不够,再乾个一壶吧!”
“一……一壶?!”段驭飞差点脸色转青。
不过,还是忍痛地将酒给吞了下去。
“好,好酒量。段庄主,我也敬你三大杯吧!”一个脸又圆又大,笑起来像弥勒佛的人也走过来敬酒。
“好……好啊!”段驭飞有点欲哭无泪。
天哪,他又不是新郎倌,天晓得他为何要在这里让人灌酒。
酒是穿肠毒药,而他竟然得一杯接一杯?
都怪那没天良的师兄铁胤珩——
“哎呀!原来是段庄主啊,来,我们来乾两杯……”
又来了,又是个要灌酒的人来了。
段驭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再也挤不出一抹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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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小姐……呃,姑爷,小姐人有些不舒服,可要请姑爷您多费心了。”和绢儿交换好衣服的封静心,压低著头看著眼前这位本来是她丈夫的人。
邹清豪果真如绢儿所讲,外表看来并没有半点轻浮,反而还满体贴的。
方才本来有一群人想要来闹洞房,想看名闻江南的第一才女长得什么模样,可一听到她说小姐不舒服,邹清豪立刻将人给请走,迳自著急地走到床边来探望。由此看来,他并不是个粗野自大的男人。
将绢儿交给他,应该可以安心了吧!
“没问题,你先出去吧!”邹清豪视线放在床杨上,直接说道。
封静心观察著他的举动,暗自点头。
“我……就有劳姑爷了,奴婢先告退。”
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绢儿,她才转身出去。
原谅我吧,绢儿,我并非有意,反正你也说了喜欢邹清豪的,只好再陷害你一次了,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她在心里悄悄地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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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静心可没那么天真,以为明早醒来一切就会没事。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消失。
对!就是消失,彻彻底底地消失,这样的偷天换日手法才算成功,届时若找不到她,绢儿就得乖乖地做她的邹少夫人,而她……是谁都好,反正不是什么江南第一才女便行。
封静心一心只想赶紧先离开这里,至於要上哪儿去,她根本没去细想。
幸好此时整个邹府几乎陷入了一团狂乱的喜悦中,根本没人会在乎她。就在胡乱闯的情况下,竟然让她找到了一扇偏门。
而偏门外,居然还有一辆马车?!
“嗯!庄主……应该不会那么早离席吧!”她瞧那个坐在马车前的人东张西望,似乎有些慌急。“算了,还是先去小解,舒坦一下。”
那人又嘟囔了一阵子,才跳下马车,快速地跑向屋里头去。
虽然邹府热闹,但是这偏门显得有些冷清,尤其在寂静的夜晚,封静心自然地将那人的自言自语全都听进了耳里。
“太好了。”她轻声欢呼,差点没手舞足蹈。
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派了辆马车给她使用。
呵呵呵!就说她今晚做对了嘛!
封静心想都没多想,立刻爬上了马车,拿起一旁的马鞭,觉得有趣极了。
俏美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该怎么使用呢?这鞭子应该是这样打的吧,嘿……”
“等一下——”
就在她拿起鞭子即将挥下之余,突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冲向她,并快速地越过她,直接掀起布帘,爬进马车。
“吴叔,快……快走,快走啊!”来人正是段驭飞。
他被灌了许多酒,好不容易找个藉口月兑了身,现在的他最需要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榻好好休息一番,他什么都不管了。
幸好他够聪明,事先要老吴将马车安排在偏门,要不然他若是想从大门月兑身离去,还得跟众人一一道别,那可就惨了!
呼!好险。
“喂!喂……你是谁啊!”封静心可没算计到偷了辆马车,还附赠一个人?这样太怪异了,何况对方还是个醉鬼哩。
段驭飞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到了马车里,他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
“唔!驾车……吴叔,你在……呃,在做什么……快……快走啊!”他眼睛几乎都张不开了,躺在舒适的车厢里,闭著眼说道。
封静心虽然不满意,但是为了离开,也不得不接受多了个人的事实。
无妨啦!反正先离开这里,之后再各自分道扬镳就是。
“驾——”
没驾过马车,也坐过马车吧!封静心手上的鞭于一挥,马立刻往前冲去——
“哇!真是太有趣了,好好玩喔!”她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畅意的笑容。
“驾驾驾——”她轻快地挥著鞭子,想要及早离开这里,免得时间拖得越久,让人发现不对劲就糟了。
尤其是那个去小解的家伙。
封静心快速挥著马鞭,这种乘风狂驰的感觉,让她觉得舒畅极了。
而小解完毕回到现场的老吴——发现马车竟然被人给驾走,简直儍眼了。
这里怎么会有偷马贼呢?
“不会吧,这……来人,我的马车……我的马车被偷了!快来人啊——”他赶忙跑进邹府,想要找他家庄主说明一切。
殊不知那人早已醉在车厢里,而且早已陷入梦乡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