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放肆奔驰的欲火,细心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大手也轻轻地在她身上抚模,那温柔的触感慢慢地令她放松了心情,接受他的存在。
〞你怎么了?〞她这才睁开眼,发觉他为安抚她而撮力地隐忍,全身都是汗。
〞你可以接受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眼中却写着强烈的希冀。
她怎么忍心见他如此痛苦呢?虽然身体疼痛着,但她还是主动地攀住他的颈子,无言地答应了他。
得到她的允许之后,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低吼了声,就像匹月兑缰的野马,由慢而快地在她体内奔驰——
原以为会有更强烈的痛楚袭向她,然而事实却相反。
随着他强烈的律动,一波波难以言喻的销魂快感紧紧地将她包围,令她无法隐忍地随着他的举动而吟哦激喊,在嚣狂的爱火焚烧下,两个身子紧紧纠缠着,双双进入醉人的旖旎中——
***
"嗯!想去哪里啊严君夫人轻咳了声,阻止了正在后门的女儿。
君珞心暗叫不妙,她怎么那么倒霉?想外出却刚好让她娘给抓到。'脸上努力地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她转过头来娇声道:〞娘,你不是同爹一块儿去巡视产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些产业有你爹照料着就够了,我根本不担心。〞
君夫人拉着自己的女儿到面前来仔细地看着她。
君珞心被看得鸡皮疙瘩差点掉满地,连忙问:〞娘,你看什么?〞
〞看我的女儿啊!〞君夫人笑得可得意了……〞嗯!真不错,珞心,你是越来越美了。〞
〞啊——"无缘无故夸奖她,害她手脚无措。
〞别害羞,娘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你和靖凡的事啊!〞
〞靖凡?〞谁啊?她认识这号人物吗?
君夫人还以为她在装蒜呢!〞别假了,你谷婶婶椰告诉我了。来!版诉娘,你对娘帮你物色的夫婿可满意?〞
丈夫?娘替她物色的丈夫!
〞娘,你是说那个什么……什么谷叔叔的儿子?〞
〞你这丫头在娘面前还想作怪?〞君夫人不满地撇擞嘴。〞别以为我这些天都陪着你爹在巡视产业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其实啊,你谷婶婶都告诉我了,这段时间你都和靖凡在一起,你就别否认了。〞
君珞心好冤喔!见鬼的,她连靖凡是谁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娘,你别胡说。〞其实这些天她是几乎都在外溜跶没错,但可没见过什么靖凡。
〞你还不承认?难道你想出门不是为了去会情郎?〞
反正就他们母女俩又无外人,她干脆讲得更白些。
情……情郎?她哪有?
〞娘…〞。才不是,我才没有呢!而且我也不要嫁给那个谷什么东西的啦!娘,你就好心一点去退了那门婚事嘛!〞
一直都被君大小姐这身分所束缚,无法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容易她娘稍加放松对她的看管,现在她连玩都没时间了,怎么还会那么笨跳入另一个火坑,让另外一群人来管她?
明明就听吕瑛说过他们两个最近走得很勤的事,反正已是未婚夫妻了,她也不想管,现在听女儿这么说,君夫人还以为小俩口闹了别扭呢!
〞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君夫人倒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你想去赴约就去吧!别让人久等了。〞她嗳昧道。
〞娘啊——"都跟她说不是了还这种语调,害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对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好像很少看到雁衣那丫头?〞他们两个主仆一向感情好到焦不离盂、盂不离焦,这情形倒是有点怪。
〞啊……〞说的也是。君珞心正想质问呢。!不过在她娘面前,她当然不会笨到露出马脚。〞我……我交代她去买绣线了嘛!〞
〞哼!你这丫头想骗我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雁衣根本鲜少出门,她会知道绣线上哪儿买?〞
〞当然知道啦!我带她去过嘛……〞糟糕!不小心泄漏了她常偷偷溜出去的秘密。君珞心赶紧撒娇道。
〞娘,你也知道,你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十根手指不灵光,而且对于绣线的配色更是乱七八糟,只好派雁衣去了。〞
〞你这孩子,我请了织绣师傅来是为了教你,想不到你连一点点本事都没学到,反而便宜了那丫头。〞
〞娘,这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扬州城谁不知道君家大小姐的绣工一流。〞。
君夫人用力戮了她一下脑袋。〞你还有脸说,那根本不是你的功劳。〞
〞没关系啦!雁衣不会计较的。〞君珞心随性地道。
〞反正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无所谓!〞
她和柳雁衣从小一块儿长大,虽是主仆,但由于两人个性相投,因此少分彼此,她爹娘要她学什么,她就拉着雁衣一起学,可是结果呢?不论琴棋书画或是女红织绣,雁衣样样都学得比她好,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没兴趣嘛。
只是雁衣将所有的功劳全给了她,让外人误以为君家大小姐是个才德兼备的好闺女,她爹娘便因此而洋洋得意,但她却认为一点意义也没有,反正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什么叫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那你嫁人丈夫要不要分她一半?〞看到女儿无关紧要的态度,君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那有什么问题?〞君珞心笑得可甜了;〞如果她喜欢那个谷什么来着的,就全部让给她好了,我根本不想要。〞
瞧瞧这丫头说的是人话吗?君夫人真是气结。
〞珞心,你胡说些什么?靖凡可是爹娘替你千挑万选的佳婿,怎么可以让给那丫头呢?〞她火大地道。
君珞心扁扁嘴,她根本一点也不想嫁人,为什么她娘一定要逼她呢?
〞奇怪,雁衣那丫头是到天边海角买绣线不成,不然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他们谈话都谈了好一会儿了。
君夫人引颈眺望着问。
〞她,…,。她刚出门,没那么快。〞君珞心掩护道。
〞是吗?〞君夫人睨了她一眼。〞等她回来我就叫她教你绣鸳鸯,如果你敢在出嫁前还学不会,让我丢脸,那么看我怎么整治你们两个。〞
〞娘,你就别折磨我这双脆弱的手指头了。〞君珞心太明白她娘的意思了,虽说要整治她们,但毕竟她是姓女儿,处罚不会太大,但雁衣就很难说了……
〞哼!〞君夫人表情冷酷,丝毫没有说情的余地。
事情都迫在眉睫了,万一让谷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她还有面子吗?不成,这次她一定要坚持,非逼女儿学会不可。
***
湖光如镜,和风薰柳。
在杨柳荫下,谷靖凡背靠着大树,宽阔的怀里躺着一个娇艳无双的女子,她那犹如云缎的黑发散落在他的臂弯上,芙蓉般的俏脸则有掩不住的未尽情潮,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他顽劣的大手正揪着她的发丝玩弄,表情十分满足。
〞雁衣。〞他轻喊,边将手中的发丝凑近鼻端,那股清香令他陶醉。
柳雁衣星眸微闭,柔顺地躺在他怀里,那明媚的娇态分外惹人怜惜。
〞你累坏了。〞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心疼地道。
〞还好。〞她的声音显得慵懒、有气无力。
这般柔弱的模样,令他下月复又起了一阵骚动。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还想要她的,安慰自己来日方长,绝对不能吓着她,也不能让她太过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