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别碰我。”她仍负气地推开他。
“既然你对我平安无事那么生气,那我就真的将这毒丸吞下好了。”说着,他便将那药丸放入口中。
“你……你骗我一次不够又想骗我,真可恶、可恶……”斐怜君娇嗔地捶着他的胸膛。
“别捶,我好痛。”
“你少来,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韦烈和渝薰在旁看的抿嘴偷笑,想不到阙濯这小子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在他们很识相转身要离开时,突然听见阙濯大叫——“哎哟!完了,我不小心把毒丸吞进去了。”
“你又骗我?”斐怜君心虚地看着他道。
“很不幸,这次我没骗你。”
爱玩吧!这下可玩出问题来了。
斐怜君一惊,眼明手快地赶紧拉住脚还没踏出门槛的韦烈,苦苦哀求他赶紧上神剑山搬救兵去也!
唉!又得忙碌一场。
※※※
“哇!花开了,好美,是桃花耶!”
斐怜君站在花丛下,犹如瀑布般的长发半掩住她那张灵气流转的脸;长长的黑睫轻眨,那灵动的大眼带着梦幻的色彩;红滟的朱唇轻启赞叹整个人月兑俗得犹如花中精灵,风姿楚楚。
“当然,因为春天到了,桃花自然就开了。”阙濯拥着如花美眷,心里的满足无以复加。
“春天。”斐怜君忽然有个想法。“对了,上回我跟渝薰说我们这里会开很多种花,要她跟我一起欣赏,她也很高兴呢!濯哥,你去请她和二师兄一起来看好吗?”
“不好。”阙濯一口回拒。“我只想跟你过两人世界。”
“我们有的是时间嘛!好不好、好不好,就这一次啦!好歹二师兄也为了救你上神剑山去帮你搬救兵,来回奔波这么辛苦,我们请他们夫妻共赏美景,这也是应该的啊!”
阙濯还是不怎么愿意,反正兄弟有难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根本不该讨人情啊!
“好啦、好啦!你就写封信去,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斐怜君撒娇道。“对了,你别忘了提醒他,若三师兄他们有空也一道来,我听渝薰说茗烟姊姊人很好,而且琴艺更是一流呢!”
又多两个人?
阙濯苦笑,故意挪揄问:“那要不要顺便也请大师兄和丹梨来?”
“如果可以当然最好了,我听说小王妃很可爱、很有趣耶!”
“怜儿。”他只是随便说说,她还当真。
“濯哥,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是不是反悔了?”她嘟起唇,用娇滴滴的声音威胁问。
败给她了,阙濯认命地走回书房,传这亲亲娘子的“懿旨”。
看他那不可一世的男人故意佯装成被欺压的模样就好笑,斐怜君很没良心地偷偷笑出声来。
没想到才转过头,就被一个女人给紧紧抱住。
“哇!好可爱的女圭女圭,偿哥,你快瞧瞧她,长得真是娇滴滴的呢!难怪我儿子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梅奴开心地抱着她迳自对自家相公道。
“放开我,你……你是谁?”斐怜君被他吓坏了,听阙濯说这外头设下了阵法,普通人是无法接近的呀!
“妏妹,你吓到她了,快放开。”阙偿拿这娇妻老是爱对可爱或美丽的人搂搂抱抱的怪癖真是没办法。
“急什么,我说乖儿媳妇啊!我儿子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你只管告诉我,我给你当靠山。”
奇怪!这怪夫人到底是谁啊!她儿子又是谁?
“濯哥,你快来救我……”斐怜君惊慌地喊道。
她才刚喊,阙濯便立刻很神奇地出现。
“爹娘。”阙濯快步地走到他娘身边,皱着眉头道。“娘,你吓坏怜儿了,快放开她。”
“爹娘?”斐怜君怀疑地看看阙濯,再看看这对夫妻,难怪她觉得阙濯和那男人长得很像,只是那人冷了点。
可也不对啊!阙濯不跟她一样是孤儿吗?怎么会突然又冒出一对爹娘呢?
“乖!怜儿,原来你叫怜儿呀!不错、不错,真漂亮呢!”妏奴对这漂亮的女女圭女圭简直爱不释手。
阙濯摇摇头,只好亲自动手跟他娘抢人了。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将斐怜君安置在自己怀里,他才提出疑问。
“儿子,你这是什么话,没事我们不能来吗?而且你连娶妻这等大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怎么?难道怕我们吃了你的媳妇,还是虐待她?”妏奴有些不高兴地问。都怪他们这次出外太久,才没能及时得到消息。
“反正你们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的,不是吗?”阙濯故意恭维道。
“你这臭小子理由可真不少,那解散月邪教呢?你又有什么好理由?”阙偿冷声问。
“是啊!月邪教百年基业建立不容易,你怎么说毁就毁,也没跟我们商量一声?”妏奴跟着抱怨。
“我有通知过你们。”其实之前他也是半开玩笑成分,但在见到斐怜君后,他就决定让这件事成真了。
“我……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娘,不管我是不是开玩笑,反正你也说过了,月邪教的教主是我,我有权力决定任何事的,不是吗?”阙濯轻松泰然地回应道。
“你这小子……真是太胡来了。”阙偿一贯的冷静终于崩溃。
“可不是。”对于这件事,妏奴也帮不了儿子了。
“何必生气呢?”阙濯露出邪魅的笑容道。“我没有称霸武林的雄心壮志,只想和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何况江湖上人人提起月邪教都是惧怕三分,既然如此还留它做什么?”
他将月邪教解散后,把月邪教之招牌取下,挂上了“怜园”两个字,并设下一个阵,决定从此和斐怜君在此长相厮守,做对神仙眷侣,再也不过问世事。
“爹娘,你们别生濯哥的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来!到那边的亭子里,我泡茶给你们喝好吗?”斐怜君也适时地对他们展开微笑道。
她想起来了,记得有一回跟阙濯提到父母的事,他说他一想起他母亲就难过,原来是指妏奴那爱抱人的怪习惯,这下她总算明白了。
反正是既定的事实,阙偿夫妇在看到儿媳妇那甜美的模样和温柔语态,那股怨气也慢慢随风而逝了。
“好,谢谢你啊!怜儿,你真是个乖儿媳妇。”阙偿夫妇相视一笑。
总算上天有眼,派了个人来管制住阙濯这小子,要不然,似他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不知道还会玩出什么令人头疼的花样呢!真该庆幸了。
桃花树影下,他们两者两少抛开一切拘束,天南地北地谈开。
风声、笑声顿时传遍四处,为怜园带来无限热络气氛。
尾声
“主人、主人……”
“昕儿,你鬼叫个什么劲?难道忘了这是我午睡的时间吗?”南宫神剑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模糊不清地道。
“主人,别睡了,外头有贵客。”南宫昕仍旧维持高度的兴奋,哇哇叫个不停。
“贵客?谁啊?”
他这神剑山上自从齐烨、韦烈、凌飞和阙濯这四大高徒学成下山后,顿时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他和南宫昕,根本少有人来。
“四个少主回来了。”南宫昕不再故弄玄虚了,他开心地道。“而且还带了四大美人喔!”
“真的?”南宫神剑高兴地站起来想往外冲,但又迟疑地顿了顿脚步。“他们人回来就好,干什么还带了四个大美人来?”难不成知道他太寂寞,给他作伴的?
不,不成,他早已决定好要为他师妹守身如玉的,绝不受勾引,绝不……“主人,你想到哪儿去了?”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作春梦。“那四大美人就是四个少主的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