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卓淮思不愧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他在无法解开密码的当口。不暇思索的叫出表妹颖纯纯的资料,他并不预期什么,但是他却发现了纯纯的病历上除了普通的心感冒之外,亦有一个密码档案约存在。
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首先破解了属于纯纯的秘密档案,档案的内容是极具有震撼力及惊爆力的。
终于,卓淮恩了解了,原来她并没有人格分裂,她一再地向他说明她是董絮洁,只是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马上接受的事实。
但不知为何,他喜欢这样的安排,他喜欢她不是他的表妹,他喜欢她是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他说过他会追她,无所顾忌的向她展开爱情攻势,想着想着他由心底笑了出来。
“吗!你笑什么,心不在焉的帅哥。”与他共舞的女孩问。
“哦,没什么,容我先行告退。”
“好吧!看你那么绅士有礼,放你一马,不过至少这支舞要有始有终吧。”
“当然,当然。”
遥看着那对俪人有说有笑,絮洁的一颗心简直有如万蚁啃蚀,万箭穿心。
她正想要转身回楼上去,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
“颖小姐,好久不见。”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陌生男孩,故做衍泥的走向她絮洁首先打量了陌生男孩光可鉴人的鞋、白色笔直的西装裤,下半身虽颇为称头,但上半身他却牛头不对马嘴的配上一套细格状的英式猎装,但最为惨不忍睹的,莫过于他颈子上西部牛仔式领巾,他苍白的脸上部分重要的五官,都给鼻梁上那副有如棒棒糖般一圈圈,今人喷饭的厚重眼镜给遮住了。
絮洁这一路打量了下来真可谓是倒足了胃口,她不知道人可以打扮得如此土气。
难怪说人要在装,佛要金装了。
适切的服装搭配,真的可以衬托一个人的品味。
“我认识你吗?”絮洁忍住笑问他。
“我是李亚源,你国中三年的同窗,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听说你没有上高中,去读高职,昨天我回国来妈妈告诉我的。”
“我不想上高中……你呢,你上哪里高就去了。”
“我,我现在已经越级,士了史丹佛大学一年级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絮洁尽量维持温和的笑容,她开始发现自己并不欣赏李亚源的趾高气扬。
“我听说上了高职的女生,气质都会变得很差。但是还好你一点也没变,那我可就放心了,原先妈妈告诉我时,我还担心了整晚哩,还好你一点也没变。”李亚源口吻裹的爱慕,及浓厚的自以为是,使絮洁几乎抖落了一她的鸡皮疙瘩。
“我变不变,有那么重要吗?”絮洁不想理会他,迳自的往楼上走去。
“当然了,你是我未来的媳妇儿嘛!”他竟紧追不舍。
“媳妇儿?”絮洁愤然转身,横眉一竖,当然骇着了李亚源。
“是……是啼!上国中的时候,你妈妈答应我妈妈的呀!”李亚游说得唇寒齿颤,他不知道颖纯纯何时变得如此凶悍。
“那你找我妈妈当你的媳妇儿吧!”絮洁气得怒火中烧,她恨尽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富家公子哥,包括此时向她走来的卓淮恩。
“怎么了,小朋友。”卓淮恩看见了李亚源眼里闪烁的泪光,无奈的他看向絮洁,心想准被她吓的。
李亚源站在卓淮恩跟前足足矮了一截,显得很干瘪、渺小,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而卓淮恩相对的成熟且风度翩翩,今晚的他也似乎更散发着魅力。
絮洁真希望自己不要脸红,不要受他的吸引,可是令地出乎意料之外,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不去在意他。
地想使自己恨他,却无法如愿。
她提醒自己,中午他是如何羞辱自己的,她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卓大哥,纯纯她好凶,我怎么可能要一个只读高职,又凶巴巴的女孩当我的媳妇儿呢?”李亚源竟向卓淮恩诉起苦来了。
“她凶吗?是不是你冒犯了她。”卓淮恩安慰的拍拍李亚源的肩。
“才不是,反正我不想要她了。”李亚源话没说完,便一溜烟的离去。
“真是吗?那太好了。”卓淮恩回答得爽快极了,但是他没有注意到一旁,气绿了脸的董絮洁。
她二话不说,即往楼上走去。
“喂!别走啊。”卓淮恩拉住他的火爆女郎。
“放开你婬秽的手,卓淮恩!”董絮洁一双冒火的美目,任性的睥睨他,可说是完全没给他好脸色的。
“我听一位兽医朋友说,若是要驯服一只小野兔,其实并不难,只要比她凶上一倍,包管她安安静静。”它的椰愉令她眉室一扬。
“哼!想试试吗?”她挑衅。
卓淮恩笑着看她,而董絮洁则将之规为嘲弄,更是将他怒人了骨髓。
“你马上放开我,否则有你受的。”
“我不会再受到你的要胁的。”
“那你只会自做自受。”激动的董絮洁,下意识的举起手,使劲的往卓淮恩嘲笑的脸上挥去……“事不过三,董絮洁。”卓淮恩的笑容笃定坚定而且得意,他接住了她火辣的小手,将之紧握在手里。
“你……”董絮洁有说不出的惊讶,她表情复杂的盯着卓淮恩,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他清清楚楚叫的是她真正的姓名。
“你不是纯纯。”
“你能明白是再好不过的。”董絮洁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别扭的抽回自己的手,咬住下唇,心情是一片情天恨海杂迷交集。
他终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了,他终于看出她是个冒牌货,一个假装是公主的乞丐。
连日来在这屋子里骗吃骗喝,穿着公主的华服招摇撞骗……他肯定是会瞧不起她、鄙视她、轻蔑它的……因为他是个真正的王子!
董絮洁的气焰不再沸腾。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赤果果的暴露在他的面前,无法遁形,甚至无法去正规他那对又黑又深辽的眼睛。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明白的吗?”卓淮恩此刻的怡色柔声只换来董絮洁满怀的唏嘘。
她感到好矛盾,突然之间她并不希望他明白。那么她还能假装自己是个公正,一个不可一世的公主。
但是如今她什么也不是,她像个眼见理屈的偷儿,可耻的想学驼鸟往土里一钻。
她不看他一眼,万念俱灰的往楼上奔去,跟跄的跑进房间里,心情如有沉大海,黯然无光。
而卓淮恩抬起了他心目中最可爱神奇的公主,遗留在台阶上一只美丽的鞋子,阅爱的看着她匆匆斑去的背影。
“小姐,你的屋外有一只鞋。”阿香奉太太的命令上楼来催人。
“怎么哭了呢?小姐。”阿香心疼的走向床上的小泪人儿。
“阿香,我永远都成不了一个真正的公主。”董絮洁柔肠寸断的哭泣。
“我的小姐,你永远不必去成为一个公主,因为你本身就是一颗出色、闪亮的明星,那种纯真与真情,是任何一个公主无可取代的呀。”
“是这样吗?”她抬起哭花了的小脸问阿香。
“哦!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么有个性、有主见,美丽又大方,自信耀眼的令我大开眼界。”
“阿香,你不要安慰我了!”
“就算我是在安慰你,但这也是实话嘛。”阿香十分怜惜的摇着她的背。
“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敞开心傻去接纳他吧!”
“他?”
“是啊,表少爷是个难得的好青年,不去把握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