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同。在他冷如花岗石般的黑眸中看不见悲痛,就算他曾想起过去,他也将它隐藏得很好。
只有她,只有她还深陷其中……
她闭上眼,心口一股酸楚顷刻间涌了上来,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沿着苍白的面庞滑落。
他怒目瞪着她。那泪水激怒了他,毫无理由的激怒了他。
她有什幺权利悲伤?
这一切是她亲手造成的!
叶翚捏紧了握住她的手,用力之大简直要将她捏碎。他要让她痛苦,就像她让他痛苦一样。
“就算我们不是夫妻,我还是一样可以要妳!”叶翚残忍地邪笑,甚至更进一步贴近婉荷的耳畔,用坚硬的身驱毫不留情的挤压着她。
“不──”她深抽口气,仓惶地躲避他的攻击。
“你不能这幺对我……”她试着跟他讲理。“我不是你的妻子……”
“妳当然不是我的妻子!”他扬首,用骇人的狂怒瞪视着她。“妳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且是个失去贞节的下人。我是妳的主子,我有权随我高兴地使用妳。”
她被他粗鄙的言语震惊得无法反抗。
她失神地望着他,像个破碎的布女圭女圭般任由他粗暴地撕去衣衫,任由他疯狂地揉捏她雪白的身子。他的下月复邪恶地摩擦着她柔软的,粗大灼热的男性威胁着她。
婉荷突然惊觉过来,像看陌生人似地骇然凝住他──
他不是叶翚,不可能是!
他不是那个粗鲁,但爱她的男人。
“不要……不!”她哽咽地哭喊。
他不理会她,继续着他残忍的折磨。
婉荷已经全身赤果地站在他眼前,夜风冰冷的拂过她的肌肤,而他的眼神缓缓由上而下审量着她,像无情的野兽,正打算撕裂、吞噬他的猎物。
他要在此地占有她!
在这野外,就在此时!
蓦然领悟这点之后,婉荷的血液冻结了。
“不……别这样……”
她不能让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不要──”
她用尽全力扭动挣扎,但他将她拥得太紧,她的动作反而让二人的肌肤更亲昵地摩挲着,她吓坏了。
“求求你别这样……你醉了……”婉荷哭喊道。
“我没有醉,我要定妳了。”他的声音冷酷而清醒,她的反抗、她的眼泪,只有更加坚定他要她的决心。
“不──”她哽咽着。
他吻住了她,愤怒的唇蹂躏着她,他的手像烙印似地揉搓着她的乳峰,继而顺势而下,烧灼着她。一阵阵热流自她小肮升起,越来越强烈……
这怎幺可能?他根本不爱她,现在的他只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转念间,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趴伏在树干上。
婉荷赤果的肌肤碰触粗糙的树皮带来极度的羞耻感,加上看不见他的表情,更令婉荷惊惶骇怕。
“你要做什幺?”
他用行动回答了她。婉荷感觉他火热赤果的身驱紧紧环抱住她……
“不!不行!”她抽了口气,疯狂扭动起来。“别──”她尖叫起来。
他根本没有在听。
叶翚抬起她的臀,不顾她的抗议,强行挤入她的体内。
“啊……啊……”婉荷困难地抽气,咬紧牙关承受体内的冲击。
他扣紧她的腰,疯狂的重复着的动作。
她无法呼吸,泪水不可遏抑地滑落。
这教她怎幺承受,她所深爱的男人竟如此凌虐着自己,毫无爱意,只是纯粹兽性的发泄,她不要这样啊!
“别这样对我……”她低声啜泣道,热泪滴在他的巨掌上。
他感觉到了,那热烫的液体……
叶翚全身僵硬地停下动作,翻转过她虚软的身体。
他看见她泪痕斑斑的小脸,惨不忍睹的瘀痕遍布全身。痛楚来得那幺突然,几乎令他窒息。
这是他曾爱过且誓言守护的女人啊!而今伤害她的人竟是他自己。
懊悔、不舍,各种情绪,漫天似地向他袭来。
“别哭。”他嘎声低吼,粗砺的手指抹去她颊上的泪水,抱紧了她的身子,躺卧在地上。
“我不要!让我起来!你太过分了!”她猛力搥打他的胸膛,但他将她拥得太紧了,她的拳头根本没啥作用,最后她只好委屈地抽泣着。
“别哭!”他重复的安抚着,虽然心疼她的泪,却无意放她走。他真的做不到。
他灼热的唇一一吻去她的泪水,急切但不失温柔的手着她。
渐渐地,他感觉身下的反抗已变得微弱,推拒着他的手也渐渐软化了下来,只剩低低的抽泣声……
“给我……”他置身在她双腿之间,浊重地在她耳畔低诱。“这回我不会再伤害妳。”
婉荷猛抬起头看他,仔细搜寻他的眼,见不到狂暴,只剩温柔,和浓郁的想望,单纯的想望……不再带着怒意……
她崩溃了,屈服在压抑了许久,对他的爱意之中……
婉荷轻泣出声,弓起身,无言地接受了他。
这回他不再带给她疼痛和羞辱。
在他们结合的剎那,二人同时为这份充盈的甜美而喘息。
他开始狂野的律动起来,把二人带至璀璨的高峰中。
在高潮来临那刻,婉荷闭上眼、抱紧他,强烈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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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朿之后,他们仍相拥着,在彼此怀中调整呼吸。
他仍无力离开她,而且他还深深埋在她体内。
婉荷像猫似地偎近他,享受他轻抚着自己的触感。
他的突地停了下来。
婉荷感觉一阵冰冷的寒风灌进心底,那不只是她的想象。她蓦然领悟,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花园中,方才火热的景象可能落在任何一个不小心经过的人眼中。
而他明明知道,却自私地在野地里占有她。
他真的把她当成了卑贱的妓女在使用!而她却无耻地响应了他。
眼泪涌出她的眼眶,婉荷推开他,匆匆抓住散落一地的衣服掩住身子,就要离去。
但他不让她逃月兑,他专制的手抓住了她。
“你还想怎样?”她转头,止不住怨愤地对他喊道。“难道你羞辱我羞辱的还不够吗?”
他绷紧下颚,一语不发。握着她的手捏紧,迟迟不愿放开。
“放手!”婉荷挣月兑他的手奔离他。
才跑没几步,后方一阵劲风吹至,下一秒她的身子整个腾空。
婉荷讶异地抬头,看见抱她的人是叶翚。
她来不及抗议,叶翚已将二人带至她的小屋……
小屋里一片窒人的沉寂。
他们背对着彼此,木然地一件件穿回衣衫……
婉荷坐在床上,无意识地梳着长发,她没有看他,把他当成透明人般。
不是刻意的,只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心空空洞洞地,再也不能感觉、不能反应、不能爱……
“让我走吧!”她轻声开口,那渺茫的语言彷佛一颗小石,投在平静的波心,静静地漾起阵阵涟漪。
他浑身一震。
“不!”想也不想地,他回绝了她。
“你究竟要怎样?”婉荷丢下木梳,愤然地朝他大喊。
难道他真要关她一辈子?
难道他想──婉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继续像今夜那样羞辱她?
不!她不能忍受。
只要再一次,她准会疯掉的……
叶翚思索着她的问题,他想怎样?她居然敢问他想怎样?
连他自己都理不清这狂乱的情绪──有一部分的他想狠狠惩罚她,另一部分的他则永远停不了对她的渴念。
无论哪种情形──
他都不想失去她。她必须一直待在他身边,直到这些无法控制的情绪消失。
一个念头突地在他脑中形成……
“我要把妳留下来。”太疯狂了,但这是解决她引起的混乱的唯一方法。“留下来当我的侍妾。”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