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方岱凌正在房间内的一隅讲电话,她一边优雅地照着镜子,一边对着镜子拨弄头发,款摆腰肢。
李承恩被她的嗓音引去了注意力,隔着墨色的太阳眼镜望向室内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不用猜也知道她这会正在和二表叔通电话。
岱凌是二表叔的侄女,真要认真算起来,除了未婚夫妻的关系之外,他们还是远亲关系。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二表叔想沾太翔集团的好处,于是千方百计地将他最得意的侄女,与太翔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送作堆,这样的做法倒是可以理解,至于,李承恩何以在清楚二表叔的鬼胎之下,又愿意任人宰割呢?
就方岱凌本身的条件来说,倒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学历、样貌、背景全上得了台面,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奉承公婆,如何讨人欢心。
以李承恩看来,妻子嘛,也不过就是多拿了张契约书的女人罢了,只要妈高兴,他耳根子能清净一些,其他的倒不需要那么计较。
当然,方岱凌之于他,影响力绝不如二表叔所期望般,这一点,二表叔恐怕是没意料到的。
彻当初只说压迫到眼球神经造成暂时性失明,可谁知道,现在竟然连耳朵都听不见了,是啊……什么,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方岱凌娇纵地吼了一声,随即又软了话语。
“我当然不会丢下承恩不管,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未婚夫,我知道我有应尽的责任……我明白,这些我都明白—……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爱他!废话,难道我会不明白吗?可是在这儿真的好无聊,快闷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李承恩唇角扬了扬,啜了一口酒。
把方岱凌与他关在这儿,妈是太不人道了些,这里没有百货公司也没有精晶店,既没有美容院又没有三温暖,一向爱热闹的方岱凌怎么受得了?
其实李承恩当初也没打算将方岱凌绑在身边,那对他来说反而碍手碍脚,他只想有一处清净的环境,为下一季LCREAN充分准备而不受外人干扰。
但范士彻无法说服沈银,沈银说什么也不放心将李承恩一人单独留置在这郊区,坚持一定要陪李承恩留下,最后还是让范士彻以沈银血压容易升高为由坚拒,不得已在沈银的坚持下,至少方岱凌得留在这儿,沈银才肯放心,这也就成了现今这种情况了。
心思转到了这儿,李承恩正打算下回范士彻来时,让他顺道带方岱凌出去透透气,不意耳边就又听到方岱凌说。
“不管啦,反正我已经请了一个看护,她今天应该就会到了……我又没说不回来,只不过最出去散散心罢了……不会啦,我会和士彻说好,你放心好了……反正承恩现在又看不见、听不到,他不会发现的啦!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承恩有多重要……”
李承恩转过头去,隔着太阳眼镜挑挑眉,心里觉得很好笑。好吧,既然她都安排好了,那也省得他费心。
第二章
“喂,有人在吗?”张之宁在厚重的锻造铁门前大喊:“请问有人在吗?我是慈爱医院派来的看护,请问里面有人在吗?”
李承恩望了望房内仍在讲电话的方岱凌,又远远地看了看铁门外那名女孩,想了一下,决定继续喝他的葡萄酒。
反正,他又聋又瞎。
张之宁到处找着门铃,很好,连个门铃都没有。
她咬着嘴唇,耐着性子在铁门前又等了五分钟,心想,就算屋子里住了个又聋又瞎的病人,但总该还有其他的人住在里边吧?
但等了又等,耐性正逐渐消逝中,再确定一下手中的地址无误,张之宁开始来回踱步。
仰起头望着铁门内的别墅,每隔半分钟就喊一次:“请问里头有人在码?”大概喊了二十次左右,耐性已经完全磨光。
李承恩睨了房内一眼,方岱凌仍在讲电话,他缄默,继续优闲地喝着葡萄酒。
张之宁瞪着仍无人回应的铁门。
好,她可是喊了好多次了,礼貌上做到了,而且她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总不能叫她现在又走回去吧?
左右张望了下,确定四下无人后,又抬头看了看锻造铁门的高度……嗯,应该没有问题。
张之宁取下肩上的包包,将带子捆好,测了测高度后往上一扔。
砰!落下时打到自己的头。
仰天瞪一眼,恨恨的又用力丢了一次。
又不进……
再来一次,再丢。
砰一声——
进了!
很好,咧开嘴笑了笑,拍拍双掌。
接下来,举起脚月兑掉脚底的凉鞋,同样的动作再用力一丢。
嗯,又进了。
非常好!
挽起长袖,抬脚准备攀爬,但脚一抬就被长裙给绊了住,瞪着眼,咬了下唇,再左右张望一次。蓦地,她弯将长裙撩起往腰间一塞,露出了一件水蓝色的花边小内裤……
咳!
李承恩差点被一口葡萄酒呛到。
他将太阳眼镜下拨至鼻梁,瞪了一个大眼,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呵……这女的还真像一只猴子,动作挺敏捷的,身材不错,尤其是那两条白玉般的美腿,春色无边,呵呵……
“呼。”张之宁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爬上了顶端,这才发现由上往下望,高度还颇为惊人,尤其是顶端的结构非常尖锐,她必须很小心,免得待会皮开肉绽。
她拍拍胸脯,惊险之余又不免得意。
“呼,好刺激,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小偷,嗯,没想到由这里看下去,风景还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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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怎么了!”突被阳台一声巨响引出来的方岱凌,看着一地的碎片,而李承恩则状似无事般地躺在躺椅上。
方岱凌皱着眉头看着李承恩。
“放杯子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先模一模再放嘛……哦,我这是干什么,和个聋子讲这么多,他听得到吗?”又皱了个眉头,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李承恩直想将方岱凌的注意力引向那只女猴子,他站了起来,靠在栏杆向铁门的方向。
“小心点,地上到处都是碎片,哦,行了,行了,不要动!真是麻烦!”方岱凌抱怨着,拾好了碎片站起来。转身,咦,再转回去,猛地瞪大眼,错愣地往吊在铁门上的张之宁瞧去。
“你这是干什么?”她高分贝的大吼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吼声,把张之宁吓了一跳,只见挂在铁门上的她一阵手忙脚乱,哀叫连连。
“啊——天啊,痛,对……不起,好痛……别误会,我不是小偷……我……我马上就下去……”
张之宁忙揉着被刺痛的手脚,又忙着拉裙子,接着勾子又去刺到鼻子,揉鼻子的同时,又去勾到了头发,忙扯着头发,又照顾不了裙子……那模样真是集滑稽之大成。
方岱凌狐疑地盯着张之宁猴子般的动作,鄙夷地将目光收回,转身啪哒啪哒地走下楼去。
李承恩回头看了方岱凌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张之宁身上,看着她那慌乱的模样,唇角勾了起来。
真是糗毙了!张之宁边爬边懊恼,嘴边叨念着:“这能怪我吗?都叫了半天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才出现,整人嘛……”
张之宁才落地,一回身,方岱凌已经站在身后冷瞪着她。
方岱凌凌人的气势,马上让张之宁双腿发软,她强自镇定地假笑了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