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让唐采儿对阜尔骏彻底死心,然后再带走唐采儿,让阜尔骏着急,之后她再以唐采儿作为要挟,逼迫阜尔骏与她结婚,那么她这个阜家大媳妇的位子就坐定了,谁也别想和她争!
她精细地盘算着。
第十章
胺尔骏像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着唐采儿,但她就是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王姿骅不知道,王振家亦心急如焚——
胺尔骏找人找得焦头烂额,然,世界这么大,如果唐采儿真的存心避着他,他又如何在茫茫人海里寻针?
一星期后,周紫璇出现了。
她开着她的红色跑车阻挡了阜尔骏刚要出门的房车,熄了火,她千娇百媚地跨出车门,婀娜多姿地款摆臀部朝阜尔骏走了过来。
“骏,你要出门呀!”她娇嗔地发声。
“滚开!”阜尔骏心情恶劣地不想与任何人说话。
她淡淡地笑了笑,对于他的坏脾气一点也不以为意。
他愈是生气,表示他愈是忧心,他愈是忧心,那么就表示她的胜算愈大,所以尽避生气吧,吼得愈大声愈好!
“我知道唐采儿人在哪里。”她检视着今早才擦上的指甲油,不重不轻地说着,音量正好足以让他听见。
胺尔骏愣了下,随即冲下车,他抓住她正高举着在照阳光的纤纤玉手。
“说,她人在哪里?”他吼道。
她对着他娇媚地笑了笑,?“放手啊,你这么抓着我,要我怎么说话?”
胺尔骏立即放开手。
“她在哪里?”他又问了一次,声音里满是焦急。
她甩了甩长发,顺了顺它们,然后盯着他,一句一字地说着:?“想知道她在哪里,那你得先答应和我结婚。”
“周紫璇!”
胺尔骏掐住她的脖子,由他额上暴露的青筋足以获知他可怕的力道。
周紫璇在他巨大的手劲下挣扎,一张脸瞬间变得死白。
“放——开——我,我死——死了——你—一你就——再也见不到——她!”
胺尔骏立即松手,他怒瞪着她,似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般,?“我再问一次,你把人藏在哪里?”
这回周紫璇学乖了,她先退了三大步后,才发颤地开口:?“你别管我把她关在哪里,反正她现在人好得很,不过——你要是杀了我,那么她就会绝粮,到时候她就得陪着我一起死!.”在他恶狠狠的注视下,她抖着声恐吓道。
“周紫璇!”
“别吼我,这也是你逼我的!”周紫璇颤着抖吼回去。
“你以为我喜欢嫁给你吗?我要不是看上了阜家的财产,像你这种一辈子冷血的男人,我才不嫁!不过,我现在给咱们彼此一个机会,你答应和我结婚,婚后马上立下切结书,将你应得的财产分一半给我,我立即和你办理离婚,以后咱们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觉得怎样?”她一口气把她的目的完全说出来。
胺尔骏以足以冻结万物的冰寒瞪视着她。
周紫璇在他的瞪视下,一再退后,她很怀疑在下一秒,他会不会真的冲上来,把她给杀了?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你必须先签下一纸写明得到财产后立即离婚的切结书。”
“没有问题。”周紫璇飞快地应诺,偷偷地吁了一口气,一副大事已定的神情,?“那么我现在就回去跟爸说,婚礼照常举行,你没有意见吧?”
“愈快愈好!”他吼道。
她得意地笑了笑,?“是啊,我也觉得愈快愈好!”说着,她飞快地上车,加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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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没料到,此刻与唐采儿在一块的,竟是阜家的大家长阜森豪。
自从阜尔骏那日离去之后,阜森豪就一直在思索着阜尔骏的态度,也对唐采儿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
于是他派人监控了她的一举一动,当然也看见了周紫璇软禁了她。
由此,他才发现原来周紫璇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对于这一点,他感到很失望。
但是他并未打草惊蛇,他任由周紫璇继续去玩她的计谋,而他则利用这段时间,常与唐采儿接近,以了解这个让他儿子深爱的女人,究竟有着什么魅力?
毕竟是父子,经过了几次的相处,他可以很明确地了解到,阜尔骏急欲保护唐采儿的心态。
唐采儿确实不适合阜家,她太纯净了,纯净得让人舍不得污染她,这也就是近日让阜森豪一直迟迟作不出决定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在阜尔骏获得幸福之前,他很可能会为此失去一个儿子——而他多希望在老年的时候,能有一个真心人相伴!
“爷爷,你在想什么?”唐采儿一边插着花,一边抬起头来看着这位慈蔼的白发爷爷。
胺森豪对唐采儿隐瞒身份,他一直是以邻居的老爷爷自居。
“我在想,什么才是幸福?”
幸福?唐采儿怔了住,脑海里顿时浮现一双深黝的眼眸。
半晌后,她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有什么人让你不快乐吗?”阜森豪直盯着她问。
唐采儿强作欢颜地笑了笑,?“没有,爷爷,我现在很快乐。”她的手悄悄地按着月复部。
“你在对一个老爷爷说谎。”阜尔骏犀利地指出。
唐采儿眼眶立即泛红,面对这位慈蔼的老爷爷,她就像是见到了已故的双亲,她想,如果现在问她的人是她爸爸,那么她会怎么说呢?她会不会对父亲据实以报呢?
“你在哭吗?有个人令你很伤心吗?”阜森尔一直在引诱着她说出她的想法。
唐采儿心中柔软的弦被人触动了,她禁不住地落下泪来,?“爷爷,我曾经好爱、好爱一个男人——”
她缓缓地诉说着与阜尔骏的种种过往,神情时而飞扬,时而悲伤,看得阜森豪都不禁为他们这段爱情动容了。
现在他终于相信,这个女孩是真的爱他的儿子。
听完了唐采儿的故事后,阜尔森沉着音问:“你现在很恨他吗?”
唐采儿突然在一张泪脸上漾开了浅浅的笑容,“不,我不恨他,爷爷。”
胺森豪诧异了,直问:“为什么?”
唐采儿脸上这时显现出近日来不曾出现的红晕。
“本来,我是恨他的,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子恨他一辈子了,但是我现在不恨了——因为我总不能告诉我的孩子,他的爸爸是妈妈所憎恨的人吧!”
“孩子?”阜森豪震惊地看着她,然后视线缓缓地往下移,来到她平坦的月复部。?“你怀孕了?”他问。
唐采儿羞涩地点了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问:“爷爷,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不会,不会!”他喃道。
他有孙子了?但是这个孙子以后不会姓阜?
不成!他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采儿!”阜森尔叫住正要进屋的采儿。
采儿回头,“爷爷,什么事?”
“叫爸爸吧,我都快要有孙子了!”阜森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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胺尔骏开着房车准备到礼堂去结婚,他坐在车内没有一点成为新郎的喜悦。
这整件事对他来说就像一出闹剧,他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赶快救出他的采儿,他心里担忧的也只有唐采儿。
倏地,他瞥见一盆小小的紫花,有一股冲动让他停下了车,在小盆栽面前驻足。
他记得它,它叫勿忘草。
“先生,喜欢这盆花吗?十元就可以了。”店员马上出来招呼。
他看了店员一眼,想起了采儿甜美的笑靥,突然间,他的心好空虚、好空洞,急需某些东西来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