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咒道,立即起身并拉了一件被子覆住采枫,“盖好别出来。”他命令,而他自己则穿上长裤。
容采枫愣然地看着他走到墙上按了数个按钮,墙壁突然开了一道门。
她好奇地取饼眼镜戴上,由她这儿看去,可以窥见里头拥有极完备的电子通讯设备,以及一面特大号的萤幕。
“什么事?”殷少阎火气甚盛地对着萤幕问。
“在度假的人火气还那么大,那我们这些苦命的老百姓不就得去跳河了?”
萤幕传来的影像采枫认得,那是那天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眼睛很漂亮的男人。
“别嗦,有事快说。”殷少阎显然没有什么耐性。
对方不知死活地探了探殷少阎的后方。“你对她动手了?”
殷少阎回过头看了采枫一眼,然后又转身投给唐赭一记狠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侦探社社长?”
“嘿嘿!”对方干笑了二声,“好意提醒你一下,那女人你最好先别碰,后头还有麻烦事。”
殷少阎敏锐地嗅出唐赭表情的不寻常。“回头再说!”他决定不在采枫面前谈得太多。
“好。”唐赭配合地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少棋不见了。”
“什么?”殷少阎跳了起来,“我不是要你看好他吗?”他责问着。
“看好?”唐赭失笑。“你们殷家有哪个男人能轻易的让人掌控?”别看少棋平常一副温文模样,他真要拗起来,可没人驾驭得了他。
“该死!立即把他找回来。”
“我想他也正在寻找你身后的小姐吧!”唐赭又往后瞧了一下,“别忘了,女人是祸水。”他警告着。“好了,就这样,再联络。”画面立即消失。
殷少阎回头,狠狠地瞪住采枫。“你究竟是给少棋下了什么药?”他吼道。
采枫本想回嘴,但是聪明的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一径地回视着他。
他怒瞪着她半晌。这该死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勾搭上少棋的,让少棋就像初沾了蜜的蜂般对她紧追不舍?
专注的黑瞳锁着她此刻的模样——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光果白皙的肩头上,黑框眼镜下的大眼不驯地回视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未唇因倔强而微翘,那模样性感得让他有股再一次扑上床。他仍旧记得,先前那娇润的身子偎在怀中的销魂触感,以及他全身血液奔窜的渴望。
他向前跨了二步后又停住,盯着她瞧的眼神骤然转变。
她也会以这副模样色诱少棋?也曾像刚才一样在少棋的怀中娇吟?
他的大掌在腿侧紧握,一簇火焰快速地在他眼眸深处燃烧,像是作了极度的挣扎后,他突然甩门离去。
容采枫掩着耳朵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锁的门。
现在您看的是第4页“少棋到底是谁?”她好疑惑啊,谁来告诉她?
第三章
容采枫感觉好像有某部分东西,自身上随着他的离去而流失。
她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到如此陌生。如果采葳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大声地嘲笑她,因为她现在就是这么看不起她自己。
她绽开一朵凄楚的笑容。刚刚被他搂抱的身躯,现在隐隐约约地仍传来他抚模她时的感觉,她无法了解自己,为什么当他搂抱她时,她会产生那种兴奋以及无法压抑的渴望?
他的吻已经引发了她体内的某种需求,一种令她惊奇又害怕的反应,这使她忍不住地猜想,如果他刚才硬是采取下一步,她又会如何反应?
哦,老天,她居然可耻地记起他强壮的身躯。
她并不是无知的少女,她当然知道男女合欢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她没有经验,但现在资讯这么发达,想看什么没有?她就在网路上看过几回。
一朵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她因脑中的画面而呼吸急促,网上画面中的男女怎么会变成了她与那该死的男人!?
她疯了,短短数小时内,她连他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就开始对他有了可怕的幻想,如果时间再久一些……哦,老天!可以肯定如果她再待下去,肯定会疯掉!
那该怎么办呢?
她瞪着关上的门板发愣。
不行,她必须逃走,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他到时发现了她根本就不是采葳,他依然会杀了她,而到那时采葳将更加危险。
对,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联络上采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招惹了这一号可怕的人物!
容采枫急急地下床穿鞋,弯身时注意到自己依然身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于是她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直到她找到了最大的衣柜时,她不禁再一次怔愣住———衣柜里头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女性高级衣物,而且件件都还未经拆封。
她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发愣,然后就开始在这堆衣物里头翻找,但在一阵翻来覆去之后,只见她颓丧地倚着衣柜门板喃着:“这些衣服没有一件能用来逃命……”
原来这些衣服要不是如她身上这件性感的薄纱睡衣,就是东露一块、西露一块的性感礼服,这种衣服别说是逃命了,就是平时她也不敢穿着它们上大街。
“该死的,他早预谋好了。”她骂着,用力甩上衣柜的门板。
然后她又想了一下,由门内的小洞望去,探看一下门外的情形——门前左右各站着一名守卫,她退了回来抚着下巴思量着,然后再探看一次,暗自估量着他们的实力。
她皱了皱眉头,又往窗口走去,想找另一个逃命的出口。
但人才刚到窗口,她马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连退了数步。
啊,她怎么忘了,刚刚她已经吓过了一次。
原来采枫有非常严重的惧高症,而现在她所处的建筑物少说有五十层楼高,无怪乎她会吓得连连后退了。
这……这可怎么办呢?既不能由门口逃走,又不能跳窗……跳窗?
她脑中又是一闪——她都敢在山道上跳车了,跳窗又算得了什么?
在努力壮了壮士自己的胆子后,她拖着两条抖得快不听使唤的腿,一步一步地往窗户移去。她闭上眼睛紧抓着窗帘往下探,然后张开眼睛。
“哇啊!”大叫一声后她又缩了回来。
“老天,可真高啊!”她抖着嗓音喃着。但一个疑问马上浮现大脑——刚才她好像看见了大海?不会是她看错了吧?难道这是艘船?
另一个小小的喜悦立即爬上她的脑袋瓜子。如果这真是一艘船,那么她或许就有救了。她的泳技不差,现在只要能克服惧高的问题,她就能逃生!
“阿弥陀佛,这也是死,那也是死,好歹总得拼一下!”她喃喃自语着,双手仍紧拉着窗帘不放。
惧高、惧高……之所以惧高是因为她看得见高度……咦!那如果眼睛看不见是不是就能克服这一层障碍?
***
另一间备有五星级设备的套房内,一百寸的显像萤幕里唐赭正啜着咖啡与斜靠在沙发上的殷少阎对话。
“你是说有人盗了那个尚未破解的程式,而那人很可能就是容采崴!?”原握在殷少阎手中的笔,因主人愤怒的情绪而“叭哒”一声寿终正寝。
这套电脑程式是华纳最新研发的秘密武器,攸关华纳往后二十年扩大事业版图的计划,但因最后一道破解程式仍未解出,所以它从未被公开过,就算是在华纳集团内仍属最高机密,知内情者除了他们铁三角之外,尚无任何人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