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公司有三个月了吧?”单于皓出乎她意料的先开了口。
她微微点头,“已过三个月了。”
“我跟总裁发现你很认真,不同于其它的女孩子,容易为一些琐事而担误工作,而且你的才华也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我们决定进行下个重大企画时,你也可以参与讨论。”王雅娟挑明了说。
这项决定着实让安晴吓了一跳,“会不会太快了?经理对我的厚爱我怕会成了错爱。”之前公司传得沸沸扬扬说她是商业间谍,相信高阶主管一定也听说了,从那以来她一直在等待上级找她问话,却始终没有下文,而上司对她的态度也依旧,彷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怎么会呢?难道你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王雅娟试图用激将法,因为她太了解安晴的个性了。
“我当然对自己是有信心,只是、只是……”心中的迟疑使得她支支吾吾半晌,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雅娟与单于皓非常有默契的皆勾起一抹微笑,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们事先讨论的一样。
其实他们压根不相信公司中的流言蜚语,所以自然未找安晴来为这莫须有的罪名作解释,但是他们知道这心思单纯的丫头,准会为了这事而对他们的决定有所却步。
“其实你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所以你也不用再对我们解释了。”王雅娟浅笑着说。
“那……那经理你们还是肯重用我?”对上司的一席话,安晴只有惊讶。
“难不成你要承认真是你所为?”单于皓一脸兴味地笑着问。
“当然不是我,”虽然她的确是个商业间谍,但是截至目前为止,她并未透露任何的公司内部讯息给立璋知道,非她所为她又为什么要自担这莫须有的罪。
“这不就得了吗?而且那件合约的出标底价,公司中有不少人知道,虽然我不清楚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草率地埋没一位可以为公司效力的人才。我相信你们经理与我有同样的看法。”单于皓一派轻松的浅酌着咖啡对安晴说,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王雅捐给予一个肯定的微笑,表示她也赞同。
安晴欠身道了谢后,便静默地走出办公室回到座位上,还难得的发起呆来,若有所思的她,脑中具刖是一片的紊乱。
总裁究竟是位什么样的人呢?尤其今天她是商业间谍的流言正传得满天飞,但是他却还是甘愿冒险重用她,真的是因为惜才吗?
她——迷惘了。
第五章
一部澄黄小车驶入天母高级住宅区中,一排排高级透天别墅沿着山坡而上,仿佛一直上去就会直达天际。
远离尘嚣,眼前所见的、耳边所听的,都是不同于纷扰城市的安静生活。
最后小车停在一栋大宅前面,安晴付了计程车费,这才翩然下车。
今天一早,莫厉为大呼小叫地冲进经理办公室,她在端咖啡进去时才意外听说单于皓生病了——
“哈哈哈!没想到那只鳝鱼也会生病,鳝鱼耶!谁看过一只鳝鱼会发高烧的?太好笑了,简直就是世界奇闻。”莫厉为一点都不正经的狂笑着。
王雅娟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回着,“阿皓生病瞧你高兴的,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会以为你跟他有什么天大仇恨。”
“我是他哥儿们耶!怎么会不关心他?而且还是我把他送回家的,免得他一个人住外头没人照顾,他家至少有单伯母可以替他照料一子。”一脸得意样,就是在等人家赞美他。
通常安晴在送完咖啡后便会离开,可是今天却像脚下生了根,反常的待在办公室中未离去,不过王雅娟他们一点都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谈着话。
就在莫厉为要离开时,一直在一旁不作声的安晴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冲出去。
“总经理,稍等一下!”她忙不迭的喊住他。
莫厉为回头一见是她,笑得煞是开心,“我的安晴宝贝,找我有何贵事啊?”
“总经理,你不要老是宝贝、宝贝的叫我,都是你这种态度,害我在公司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让我变成公司女同事的公敌。”她气恼地嘟哝着。
“为什么不能叫你宝贝?你本来就是我的安晴宝贝啊!”而且是从小看到大的心肝宝贝。
吼!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快要听不下去了,还好旁边没人在,否则又要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还是直接切入重点好了,否则再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下去,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她。“我想去探病!”够直接了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探病,可是心中就是有股声音不断的催促她去看看情况,而她也预期到莫厉为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冒昧的请求而面露难色。
偏偏莫厉为的思考模式与行为就是和常人不大一样。
“好啊!好啊!我的安晴宝贝就是比里头那个没人要的老处女体贴多了,还懂得要探病,那只鳝鱼我怕是死也瞑目了。”莫厉为对安晴的贴心感到很高兴。
“总经理你别这么说,我相信经理也很关心总裁的,有时还会特意吩咐我带午餐给总裁吃,以免他忙起来忘了吃饭。”安晴连忙为王雅娟做解释。
其实王雅娟对单于皓的感情他岂会不知情,两家人就分住棒壁,两人更打小就玩在一块,青梅竹马的情谊旁人是乐见其成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将她当成是妹妹在看待,而王雅娟则是个好面子,对方无心,她又岂好自己开口要了这场婚姻。
于是一拖再拖,这才会王雅娟都三十好几了,仍待字闺中,否则以她的条件,要把自己推销出去根本不难。
“不然这样,你中午请个假,我带你去探病。”莫厉为提议着。
只是到了中午时分,莫厉为匆匆忙忙的丢了张纸条给她,上面有着一长串的住址,并注明他忘了中午与客户有约,要她自行前往。
所以安晴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她按了电铃,可只听到电钤声在屋内回荡不去,就是不见有人声回应,她不死心的再按了按,结果还是一样,她试推着雕花的铜制大门,没想到轻轻一推,门就应声开了。
她踩着细步踏入庭园中,花花草草的满园春色今她目不暇给,不过她不是来赏花,她是来探病的,偌大的房屋却空无一人,连门都没锁,难道真是有钱到不怕宵小扁顾吗?
她一路闯入屋内大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此时她不禁怀疑起这里是楝空屋,只是一尘不染的洁净在在说明这儿是有人打理的,但是人呢?
就在她仔细打量着屋内摆设时,依稀听到楼上传来阵阵虚弱的申吟声。
向来胆大的她沿着声音方向寻去,最后来到一扇半掩的门外,推开房门,却见单于皓病恹恹的倒在一张加大的双人床上。
“总裁、总裁,你怎么了?!”她紧张的前去探视情况。
“水……水……我好热,我要喝水。”虚弱的呓语让人听了心疼。
“水……水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呢?”听到那虚弱的求救声,安晴紧张地四处寻找水。
终于在一方小角落,她看到了冷水壶的存在,连忙倒了一大杯水要喂他喝,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开水全都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踌躇了下,她灌了一大口的水,然后俯下头用嘴哺进他嘴里,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一大杯的水竟也让她喂尽了,床上的人也不再嘤嘤呓语而安稳的睡去。
反观安晴却是不得闲,因为单于皓发*高烧,额头烫得吓人,于是她先帮他换上舒爽干浮的棉质家居服,再端了盆水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