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细心喔!苞一般时下的男孩子都不大一样,而且又很体贴。”
“谢谢妳的夸奖,不过妳说的好像妳对凡人男子有一定的了解,妳以前也曾接触过吗?还是出过什么任务?”聂咏壬好奇地问着。
“我……我……”对于自己未经大脑月兑口而出的话,梁平渝难以自圆其说,羞红着脸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妳有难言之隐,毕竟妳们世界的事情,是不能轻易透露给我们这些凡人所知的,对不对?我不会勉强妳的。”
她流露着感激的眼神睇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有着不许人欺侮的无辜,而且让人有种想要紧搂入怀怜惜的冲动。
这一剎那,聂咏壬的心中竟然兴起“如果小渝是个活月兑月兑的平凡女子该有多好?”的想法。
当想法浮现的那一刻,他不禁被自己吓到了,而且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他明明已经有了极相爱的女友,怎么可以对别的女子产生这样的想法,况且……况且对方还是个才几吋高的小精灵。
荒谬!他在心中轻斥自己。
“咏壬,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梁平渝看到他没来由的紧蹙着双眉,有些担心地问道。
“啊……喔!没事,我有买早餐回来,吃完我带妳出去走走、兜兜风,不然明天我就要开始上班,会没空陪妳的。”他迅速地舒缓了面部表情,和颜悦色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听到要出去兜风,雀跃地大叫欢呼。这是约会吗?这算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约会耶!她兴奋地想着。
“那就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吃完早餐出门去。”他很高兴可以看到小不点这般雀跃的神情,就像窗外的秋阳,让人感染到一股愉悦的朝气与笑容,暖暖的包覆在他周围。
“可是……我没有适合的鞋子。”她伸出一只光果白皙的足踝。总不会要她穿昨晚那令人不适的高跟鞋吧!
“我就是妳的鞋子啊!”聂咏壬一手包覆住她的小脚丫,虽然很小巧,但仍能明显感受到热度。“赤着脚也别有一番风情,相信我。”
梁平渝除了含羞地点着头,也做不出其他的反应。难怪有人说脚也是一个敏感带,光被他这样紧握着,她的身体就没来由的感觉到有股源源不绝的热流往上街,甚至是莫名的酥麻感。
此刻的她,脑袋是一片空白,只觉全身发热,像是被烧红的木炭一样,肯定是从头红到脚,无一处幸免。
天空尽是整片的蓝,点缀着如絮的白,徜徉在东北角的滨海公路上,伴着蓝天白云,沿路欣赏着波光潋滥的大海,海风迎面袭来,有着说不出的舒畅恣意。
“今天天气真不错,虽然阳光普照,却没有秋老虎的威力,不过妳还是要小心防晒不要被晒伤了。”由于外头凉风习习,因此聂咏壬将车窗摇下,享受自然海风总比人工的冷气舒服多了。
然而,坐在他肩上的梁平渝,却在海风的不断吹拂下,几乎快及腰的长发也被吹得四处飘散,使得她不得不跟自己的头发缠斗,着实显得狼狈。
发丝时而贴在脸上,时而飞散在他眼前,偶尔扑鼻而至的淡淡洗发精的香味,使他有着莫名的骚动感,要不是看到小不点手忙脚乱的滑稽姿势有所分心,否则他当真会觉得自己是否喜欢上这个从天而至的小客人。
“这给妳。”他悠闲的空出一手,拿着不知从何翻出的橡皮筋递给她,再将车窗升起,好让她有着片刻的宁静,来整理她那头不甚听话的黑绒发丝。
“谢谢!”梁平渝迫不及待地接过橡皮筋,也顾不得这种橡皮筋会夹人头发,只要能将她过于顽皮的头发固定住就行了。
她的发质很好,柔细滑顺,稍稍用手指梳过便整齐恢复服贴,她随手扎了马尾,露出整片的侧边脸颊,微嘟的小嘴像是还未气消似的,孩子气的模样令他觉得好笑又可爱。
“好了,你可以开窗了,而我也终于可以好好地欣赏东北角的海岸美景。”
聂咏壬听从地将车窗再度降下,她兴奋地一跃,跳下他的肩膀,站立在门边的把手上,双手则攀扶在车窗边,任带些咸味的海风拂过她脸上。
“没有帽子,妳暂时先用这个来遮遮太阳吧!否则照妳这样晒,到时一定会被晒伤,然后痛得哀哀叫。”他丢了只小方巾在她头上。
“谢谢!”她转过头道谢着,白皙的脸颊已是红通通的了,犹如抹了腮红一般,粉女敕自然,也使得平日看来苍白如鬼的她添了些生气。
“我很喜欢海,但却很少能这样近的欣赏。”梁平渝淡淡地说着。
“当精灵很辛苦吗?不然就是妳们限制太多,否则自由自在的妳们要来到凡间看海应该很容易吧!”他提出疑问。
差点因为一时慨叹说溜了嘴,她赶紧止了口将话吞回去。“对啊!虽然很自由,但是我们很忙碌,忙到没有时间游玩。”
“这样啊!那趁这段时间,只要我有空就带妳出来玩。下次我排个几天连休好了,我可以带妳去垦丁,或是花东一带,那儿的海又干净、又漂亮。”
“真的吗?”她听得眼睛发亮,睁得圆圆大大的,一脸难以置信。
她一直好想好想去垦丁,但总是忙碌于工作,加上没有什么朋友可以相陪,一个人玩总是太寂寞了些。
“当然是真的啊!”他真的很喜欢看到她欢欣鼓舞的模样,女孩子有这么容易满足的吗?见她常为了一些小事情就可以乐上一整天,使他忍不住就想要让她快乐,欣赏她灿灿的笑靥。
听他许下承诺,她便咚咚咚地从车门上跳下来,一会儿工夫就爬上他的肩头,兴奋地用双手拥抱他布满青髭的下巴,在他脸颊上烙下开心的一吻,
这一吻,重重地撞击着聂咏壬的心头,让他顿时间恍了神而不自知,虽然很快就回过神来,但是在砂石车来来去去的滨海公路上还是相当危险的,所幸方才并未出什么事,否则还真会死得不明不白。
他摇摇头,挥去不该有的想法,只当自己是睡眠不足而闪了神,并很快地就转了话题。
一路上他们愉悦地唱着歌,嘻嘻哈哈地一路往福隆驶去。
傍晚回程,他打算从万里、三芝,经过淡水再绕回台北市,行经三芝途中,他在路旁停好车,便将梁平渝塞到风衣内袋中才下车。
“我们要去哪里啊?”她小头微探着,生怕不小心被人给撞见。
他的大手抚着胸口上的口袋,似与情人般的低语呢喃着,“吃饭啊!玩了一整天妳不饿吗?”
被这么一提醒,她的肚子刚好响起咕噜咕噜的声响,“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提了,我的肚子就跟你一起附和着。”
“哈哈哈……妳讲话怪有意思的。”他的笑声低沉浑厚,有着磁性的魅惑。
“是你自己问我的,我照实说了,结果却被你取笑。”她佯装气恼地嘟哝着。
“是是是,我现在带妳去个地方吃饭,我想妳会喜欢的。”
不一会儿便听到聂咏壬推开门所触动的风铃声,随即伴随而至的就是服务人员亲切的招呼声。
躲在口袋里头的梁平渝,听到服务人员询问他是要坐店内还是户外,他只是简短地应着,“户外。”
饼没半晌,他便轻拍着胸口的口袋提醒道:“妳可以出来了,今天似乎没什么人,只有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