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你帮了我什么?”脸皮还真厚。
“小天使没说吗?”
“说了,晓寒将一切都说了。”
“那就对了。”他邪魅地一笑,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暧昧的低语,“难道是昨晚不够缠绵,今天拿我来出气?”
“你……”
齐争杰笑得更邪气了,同时抛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暧昧眼神。
“好小子。”季炜钒再笨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你竟敢设计我?”
“唉!别生气,我可是为你好。”他摇头轻笑,“你们这两个傻瓜真要急死人了,尤其是你,明明对那小天使有意思,偏偏要装成一副监护人的模样,叫人看了多反胃啊!”
“你吐死算了。”季炜钒没好气的给他一记白眼,“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告诉我、提醒我,不必用沈孟学那混蛋来激我吧!”
“我怕震撼力不足嘛!”他拍了拍好友的胸膛,“谁叫你老兄定力够。”
“哼!”虽然生气但季炜钒也不得不感激他,“那你是怎么促成他们认识的?”
齐争杰露出个莫测高深的笑容,“魔术说破了一文不值,你就当我是个魔术师变了个把戏吧!”
“魔术师?!”看来他得重新评估这好友的实力了,或许他真是个魔术师也说不定,否则怎么那么神奇,处理公事有一套,设计人也设计得完美无缺,连他都被摆了一道。
不过如果不是好友的设计,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发现自己早已陷在爱情中无法自拔,或许还在公事堆里忙呢!那简直太对不起晓寒了。
“今晚我请你喝酒。”季炜钒大方的道。
“想通了?”齐争杰装出想敲诈的模样,“我可是很会喝的。”
“没问题。”
从早上来上班接到第一通电话后,季炜钒的脸色就始终没好转过,所有高级主管都知道能闪则闪,如非必要绝不到副总裁办公室自找麻烦。
“喂!炜钒,干么端著这么一张锺馗脸,想吓谁?”齐争杰刚来上班就感受到办公室内的低气压,忍不住调侃。
“你自己拿去看。”季炜钒从桌上丢了本八卦杂志给他。
齐争杰一看到那本杂志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他瞄了杂志上的照片一眼,唇边挂著笑地揶揄,“哇!照得不错,想不到你这张酷脸还挺上相的。”
杂志上所刊登的不外乎是酒会上发生的事,沈孟学原本就是八卦杂志最爱报导的人物,镁光灯聚集在他身上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季炼钒这大酷哥的绯闻就难得一见了,记者们不趁机好好报导一下会对不起自己和读者,尤其他们两人在商场上还是死对头,最俊竟然一个扛走了对方的女伴,另一个则和对方的女伴跳了一整夜的舞,这么稀奇有卖点的消息他们怎么能错过。
笔锋尖锐而且想像力丰富的八卦记者,甚至还将他们写成了扑朔迷离的四角关系,准备做一连串的追踪报导。
“你最好立刻帮我处理这件事。”季炜钒下了个命令。
“记者好奇是一定的嘛!何必断了人家的生财之道?”齐争杰不以为然的说。
他冷冷瞄了他一眼,“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主角。”
两人说话的同时电话铃声响起,在韦晓寒要接之前季炜钒抢先一步制止她。
“晓寒别接电话。”他心情烦躁的大暍一声。
他吓著了她,韦晓寒立刻反射性地收回了手,没想到他会对她这么凶。
季炜钒看出了她的惊慌,才恍然察觉自己过於严厉的口气,然而在他道歉前,庄苹先一步开了口。
“钒哥,你对晓寒这么凶她会吓到的。”她一副好心的替韦晓寒说话,“其实这一切又不是她的错。”
“我下是在凶她,更没有说是她的错……”
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话,他轻皱了一下眉头,立刻打电话到秘书室,慎重地交代电话要过滤清楚才放行,当然他也没忘了通知保全对於出入公司的人要格外注意,免得那些记者进入公司。
“来,喝杯茶退退火吧!”庄苹自韦晓寒手上接过她沏好的茶,递给他。
接过茶后,季炜钒才想起自己还没道歉,“对了,晓寒……”
“钒哥,我有要事要跟你商量。”庄苹故意阻断他和韦晓寒说话,把他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什么事?”
“据我的观察,沈孟学好像没有对付我们的意思。”若不是沈孟学的确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庄苹差点要以为他真的只是个不事生产的贵公子。
“沈孟学就算要对付我们也不会告诉你。”
“可是他跟亚汐合作只是为了开发新产品而已。”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他们新产品研发成功,在市场上对於我们的产品冲击会有多大?”
“我明白了。”她拿出一份报告,“这些是我拟定的合作名单,你看看如何,要不要选时间约他们出来谈谈?”
季炜钒欣赏的看了她一眼,她果然是个果断又聪慧的女人,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完成这样的工作。
“我们研究一下……”
一旁的韦晓寒看著这一幕,著实为他能有这么好的助手而欣喜,但在同时,心里的自卑和酸意也更加扩散,渐渐冲散原有的喜悦,直叫她黯然。
“晓寒,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晚上风大,小心著凉。”晚上回家后看见她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庭院望著星空,季炜钒体贴的月兑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道。
“别这样,苹姊姊会看见的。”韦晓寒一回神,将外套递还给他。
他脸上写著不悦,“看见就看见,那又如何?”
“不是,我是怕苹姊姊误会就不好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两人都了解彼此的感情后,她却突然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黏著他,甚至趁王嫂回去帮她媳妇坐月子,自愿留在家里打理一切,连中、晚餐都不送了,害他天天吃便当,吃得呕死了。
而且她竞还要求在人前依旧维持以往主仆的身份,害他连想抱抱她都还要左右看看,以防有人。
“晓寒,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别闷著不说。”这种状况让他受不了了。
“我没事。”
“那你是觉得我的诚意不够喽!”他拉起她的手,“没问题,你告诉我你爸爸的特徵,我保证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来替我们主持婚礼,好不好?”
“少爷……”在他的瞪视下她硬生生的改了口,“钒,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婚礼并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你有什么好急的?在外人眼中你还是黄金单身汉,没有一点改变。”
“不,我变了,彻头彻尾的改变了,因为我爱上了你。”看她好似不在乎的样子,他简直要神经衰弱了,“你如此的飘怱不定让我很担心,我桌上的文件全化成了你犹疑的倩影,难道你要再继续这样折磨我吗?”
韦晓寒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用情至深,她也不想这样折磨彼此,但是……除了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她也担心那难堪的真相,总有一天她徵信人员的身份会被发觉,到时候她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她,或许那就是他们结束的时候了。
“这……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虽然我爸爸称不上是个好父亲,但毕竟我是他女儿,要结婚……也得等告知他后,由他来帮我们主持婚礼。”不管了,现在能拖就拖,只要能多看他一天,就算以后会思念得很痛苦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