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晓寒,你现在住在季家,应该知道他的一些动向,我问你,他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不然他怎么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她怀疑著。
“女人?家里除了王嫂,现在再加上我之外,没见过别的女人啊!”
“那就奇怪了。”陈蒨怡咬咬下唇,眼睛一眯,“该不会他藏在外面而你不知道吧?”
“藏在外面?为什么?他没有理由怕谁知道吧。”韦晓寒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而且少爷每天都加班加到很晚才回家,我想他也没空藏女人。”
“加班!这就对了,他一定是藉著加班的名义藏女人的。”
“啊……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不会?”
她摇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少爷为何需要藏女人?”
“这……”陈蒨怡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季炜钒老是拒绝她,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难以接受,才会胡思乱想,“算了,现在你有机会接近炜钒,我要你监视他的举动并且回报给我。”
“我知道,老板有跟我说过了,所以我才会中午来帮少爷送便当。”她老实的说。
“中午?”陈蒨怡一瞪,“只有监视中午怎么够?”
“我还知道少爷几点上班、几点下班。”这些她都有记录。
“那还是不够。”陈蒨怡细长的双眼眯起,“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一举一动。”
“一举一动?可是他在公司上班,我在他家要怎么监视?”
“我不管,总之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好事,这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陈蒨怡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并在上车前撂下话、一记住,关于烨钒的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她怎么那么不讲理?”韦晓寒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怎么说陈蒨怡都是老板的大客户,而她也只能遵从客户的话去做,不然若没将事情办妥,老板铁定又要拿她开刀了。
可左思右想半天仍想不出半点法子,明知道可能会被骂个半死,她还是只能硬著头皮打电话向黄祖贵求助,希望老狐狸的老板能够给她个好建议。
晚上,除了住进季家的第一天外,季炜钒几乎天天加班,所以韦晓寒照著中午的方式,替他送来看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餐盒。
“晓寒,一天送两趟来太串苦了,晚上就不必送了。”
“不,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家里一切都有王嫂他们在,我虽说要帮忙,但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我再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简直是给你添麻烦,根本无法抵撞凹你车子的修复费。”此时说这些话,她不由得感到心虚。
“我可不希望你仍将撞凹车子的事看得那么严重。”他大方地承认,“而且,老实说我也有错。”
“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所以才更要努力看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请你别拒绝我。”她哀求著。若她不能顺利留下来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恐怕不只是老板不会放过她,就连陈蒨怡也一样。
“这还是不妥,有时候晚上我要去应酬或不加班,要是不记得通知你,怕你会白走一趟。”
“可是少爷……”
“听话。”他面露关心的道:“况且晚上下班车潮多,我也不希望你在车阵中乱闯。”
韦晓寒闻言感动不已,从来没人那么关心她,她立刻点头,“好,我听你的。”
“这才乖。”他给她一个赞许的笑容。
她也跟著开心起来,难怪陈蒨怡会如此喜欢他,原来他的笑容好看得足以令人失神。
她看他捧场地将她送来的晚餐一扫而空,便心满意足地收拾空餐盒回去,走了一小段路后,倏地想起了自己重要的任务竟然没达成。
“糟了!”都怪她一时不察,竞被少爷的“美男计”诱惑,害她忘了任务,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既然无法如愿地央求季炜钒答应让她送晚餐,韦晓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原来的紧迫盯人的方法。
她想自己应该没那么倒楣,总不会每次都让他给抓到吧!
守在极耀集团大楼的停车场出口,银灰色保时捷又出现了,基於上次的失败经验,她这次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丝毫不敢分心,生怕要是再“吻”上他的车,她可得以死谢罪了。
又来了!从后照镜中,季炜钒看见后头跟随的鬼祟摩托车,而那车上的人毋庸置疑,除了韦晓寒外不做第二人想。
他真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么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心头满是怒意,也担心她的安危,这次他直接将车子开到路旁下车等著。
奇怪,不对劲,季炜钒好好的为什么要停车?
当韦晓寒的眼睛不小心对上站在车旁的男人后,心里猛地一凛。
他脸上不但火药味浓厚,而且精锐的眸光就像要杀人,进出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叫她忍不住胆颤心惊。
完了!又被发现了,她真怀疑,是自己太笨还是他太过精明?
危险逼至,容不得她再多想,她决定调转车头火速逃离现场,这应该比直接面对那可怕的男人好吧!
但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季炜钒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著她逃走?
“晓寒,过来。”他以强悍的口气命令。
声音没多大,不过就是足以飘进韦晓寒的耳朵里。她停下车进退维谷,不敢逃也不敢接近他。
“晓寒,过来。”他瞥了她一眼,再度霸气地命令。
眼看逃不过了,她只好硬著头皮,不敢看他盛怒的脸色,低著头一步步的靠近。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见她慢吞吞地走,季炜钒索性自己大步一跨。
冷酷的声音从头上传出,她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离他那么近,甚至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如此的娇小,而他是那么的挺拔傲然。
“这……少爷我……”
“说啊!”他暴喝的问:“难道你又觉得这样很好玩?”
“不……不是。”她吓得再度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
“快说。”他可不能纵容她这种恶习。
韦晓寒被他气愤的口气吓得连退三步,“我只是……只是想见你。”
“想见我?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不是每天都见得到我吗?”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句“想见他”令他感到有些飘飘然。
这叫她怎么解释?他生气的样于比黄祖贵还要可怕上百倍。
见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猛晈下唇,季炜钒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吓著了她。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担心你。”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听到他这关切的话,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哭得惊天动地。
他怎么能够了解她难以言喻的苦衷呢?他对她这么好,但是她却没能用全部的真心相对,真是叫她汗颜。
“对下起,我的语气太凶了,别哭,我跟你道歉。”面对她突然的大哭,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都是我不好,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她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的问。
“我……好好好,我不怪你,别哭了。”季炜钒哄著,自然地伸手替她擦拭脸上挂著的泪珠。
“少爷,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她说著,接著毫无预警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抱著她娇软的身躯,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心里急速生超,他一直认为自己无法拒绝她是因为她可怜的身世,而她此时柔弱的模样,令他情不自禁动了心。